,到最后,却要以这么难看的方式收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怕,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一个人,会不会像我妈一样......"
"你不会的!"
雷啸打断他的话,上前一步,将他整个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冷得惊人。
黑暗中,两人的身体叠在一起,似一座连体雕塑。
"是吗......你这么肯定?"
察觉自己的话音略带哽咽,游唯秋这才发现,原来泪水早已不知在何时,爬满了自己的脸......
实在太丢人了!
所以才一直不去看他,死死盯着河水。
"肯定是这样,你不会的!相信我,你绝对不会这样!"
背部传来的温暖,源源不绝,他强烈自信的口吻,感染了他,藏在内心深处灰暗的角落,透出浅浅一线光。
"真的?"
"废话,本大爷的话,你都敢不信,是不是想找死了!"
雷啸惩罚般咬了咬他的脖子,把他抱得更紧,紧到几乎把他整个嵌入自己体内......
心里恨不得把他心头背负的重担,全部抢过来自己扛。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真切切感受着他的压抑、痛苦和无奈,那种仿佛浴火重生般的痛,让他感同身受。
因为自己从小在父母的宠溺下长大,所以把这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直到今晚,雷啸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幸运。
雷啸并不是一个细致的人,也不懂怎么安慰人,可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看到他这么难过。
"喂,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嗯。"
雷啸清了清嗓子,"某晚,一裸男叫了一辆出租车,女司机目不转睛盯着看他,裸男大怒,吼道:你他妈没见过裸男呀!女司机也大怒:我看你他妈从哪儿掏钱!"
游唯秋忍不住破涕为笑。
雷啸洋洋得意,"怎样?我很幽默吧。"
"幽默个屁!你小子满脑子都是黄料废料,连讲个笑话都不忘显摆你的本色。"
"男人就要色,不色怎么做男人。"雷啸很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没听过?男人不坏,有点变态;男人不sao,是个草包;男人不花心,绝对有神经;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
"什么狗屁逻辑,居然还挺压韵的。好了,别挂在我身上,你很重。"
游唯秋斥道,想推开他,雷啸当然不肯放,继续抱着他轻轻摇晃,双臂搂着他的"小蛮腰",下巴抵在他肩窝,蹭来蹭去......
他很喜欢这样抱他的感觉。
他只比他矮一点,高度正合适,身形修长结实,身上总是香香的,抱在怀里说不出的受用。
"你上辈子肯定是只狗。"
"为什么?"
"我看你没事就喜欢咬人,粘着别人不放。"
"什么话,老子咬你粘你是你的福气,别的臭男生,我才懒得理他。你有见我抱过谁,要抱也是抱我马子。"雷啸凛然道。
这倒是真的,雷啸身边朋友一堆,铁哥儿们也不少,但很少见他对别的男生动手动脚,他算是例外,真不知该开心,还是该吐血。
"再讲个笑话听听?"游唯秋道。
"嗯,让我想想。"过了几秒,雷啸道:"有一天,国文课上,老师叫起一位昏睡的同学回答问题,该同学迷迷糊糊啥也说不出,老师说,你就算不会,也吱一声呀,该同学就‘吱' 了一声......"
等了半天,没反应。
"喂,多少给点反应吧。"雷啸很不满。
"冷......"游唯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人家好心好意给你讲笑话,你居然嫌冷,不想活了?"雷啸去呵他腋窝,两人闹成一团......
不久后,两人都困了,随便找了张江堤边的长椅坐下,缩在一起,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29
次日清晨。
等坐在长椅上的雷啸完全清醒的时候,一眼就看侧躺在椅子上、到把头枕在自己大腿的游唯秋。
即使睡梦中,他的眉毛仍紧紧皱着,脸色不是很好,形容憔悴,那小样儿真是可怜死了,让他怎么都无法丢下他一个人,所以才会陪他疯了整整一夜,雷啸都不知道自己竟有这样的细致和耐心。
一直坐在冷冰冰的长椅上,他浑身骨头都酸得不行,被他枕着的大腿,麻得完全没有知觉,但雷啸不敢动,怕惊扰他的睡眠。
一阵风吹来,带来微寒,雷啸缩了缩肩膀,他身上只有一件T恤,厚厚的运动外套,都披在游唯秋身上。
远远走来一位晨练的老大爷,手里牵着一条雪白的小狗,经过他身边的,疑惑的目光在他全身扫来扫去......
看什么看!
没见过两男的粘的一起吗?
尽管心里抗议,雷啸还是咧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