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反而越来越过分,开始褪下他的衣服了,另一方面还一脸无所谓地低声说着什么“不会有人进来啦,在哪里做都一样”。
“这可是观念问题啊。可恶!至少到床上再……”
说到后面,连他都开始感到空虚起来了。
说到底,最根本的问题是为什么他要被迫做这种事吧!
☆、起
无视他的抵抗,袁乐轩轻轻地把他放到沙发上,压在他的身上,一边脱下他的衣服,一边不断舔吻,啃咬他的颈项。甜美的感觉伴随着麻痒的快感如热浪般一点点侵蚀着全身。身体不争气地对这家伙的爱抚做出剧烈回应。
啊啊,算了。已经没有力气去一一抗议了。随这家伙怎么做吧。
“喂,我半小时之后有想看的侦探剧啊。你只能做到那时候。听到没有?”
“咦?还有期限?”
“那就别做了。”
袁乐轩皱着眉头瞅了他半天,最后扁起嘴,摆出一副苦瓜脸,哀怨地答道:“好吧。哎,还真是令人伤心的温度差呢。我竟然连一部所谓的侦探剧也比不上啊。”
“根本不是那个问题!是你做得太多了!猴子吗!”
真叫人气结。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这个纵欲无度的家伙榨干。那还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悲惨死法。
没有立刻回话,袁乐轩只是苦笑着轻轻摘去他脸上的眼镜,继续描摹般地从下而上抚摸着自己的腰身,最后爱抚到脖子。
“因为我喜欢你啊……”
似乎被风一吹就会随即消散无踪的低声呢喃仿佛从指尖传至心头,难以言喻的甜蜜和酸楚决堤而出。
好难受……
他咬了咬下唇,皱着眉头别过脸去。
“什么嘛。我根本不像女孩子那么柔软。抱起来一点也不舒服吧。”
“没那回事哦。你的身体对我来说,就像蜂蜜一样,是世上最甜美的蜂蜜。”
“啊啊啊,混蛋!你这家伙都不会害臊的吗!”
就算不因为□过度而死,他也会被这个恶心吧唧的家伙气死吧。
“哼,我倒是怨言多多呢。块头大,满身肌rou,还臭得要命!”
“咦?我很臭吗?”
“当然了。那股汗……”
这时候眼角不经意地瞥到了对方写满了委屈的脸,到嘴的话马上被硬生生吞回肚子里去了。
喂喂,你可不是当时那个似乎一碰就碎的纤纤美少年了啊。干嘛这么轻易就露出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啊?
虽然一个劲地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但他最终还是没能敌得过苍蝇般在自己耳边嗡嗡地叫个不停的罪恶感,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他皱着眉头迎上那双凄怨的黑瞳。
“好啦,那不过是随便说说的气话。你没有很臭啦。”
“但还是有臭味吧。”
“汗味总会有的,所以我后来都叫你打开空调嘛。”
扑的一声把头伏在他的颈侧,这个心灵意外脆弱的大男人闷闷地哼了一声。
“竟然当面说出来。好过分啊。”
“喂!你够了!又不是女人!”
“你会和女人结婚吗?”
……疯子的思维是不是都是这样跳跃的呢?本以为正在好好对话着,却不料对方早已经去太空漫步一周回来了?
懒得吐糟这个来得太叫人摸不着头脑了的问题,陆靳长长地哈了一口气。
“大概会吧。毕竟我是家里的独子啊。”
“……明明有了我这个恋人的说。”
“先别管你这个擅自认定的错误前提了,父亲要是知道我和男人在一起,铁定把我逐出家门不可。”
“也是呢。你的父亲很严厉啊。”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间狭窄的准备室。昏黄的余晖洒在有点破旧的长木桌上,穿着深蓝色校服的自己和仔细聆听着自己诉苦的纤弱少年……
真是丢脸死了。
为了驱赶突然闯进脑海里的模糊回忆,他大叫地啊了一声。
“总、总之呢,我也不是很在乎自己会不会被他赶出家门啦。问题是母亲啦。她肯定会大受打击的。”
“……冷静想想,成为同性恋的话,要承受很大的社会压力呢。对吧?”
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是你扭曲的爱啊。
无法把横亘心头的这句话说出来。昨晚那令人生寒的血腥味似乎还充斥着鼻腔,刺激着他脆弱的胃。
这个人太可怕,太疯狂……必须逃离,远远地逃离才行……
然而讽刺的是,正当逃离的决心在心底越来越坚定的时候,那个伏在自己颈侧的当事人却轻轻笑了,像想起什么美好回忆似的柔声说道:“现在的你好温柔哦……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么温柔。”
温柔吗?为什么这个人总会认为他温柔呢?他明明那么冷漠,冷漠得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只是泥娃娃,没有感情,不会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