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然后就盯着不远处翻滚的海浪，一动不动。
他驱车前往的目的地，是他很少去的一个地方。但是他不得不去。今她的护工一给他打电话，他就向公司请了半天假。
他本可以抽一支烟，用呛人的气味儿稀释一下心中的愁苦，他却发现自己从未抽过烟。当然，除了在戏中不得已的时候他才会。
他曾经演过一个民国的大烟枪。一开始，导演说他不会抽，让他模仿一下其他会抽烟的人。于是他想起了她。
她很爱抽烟。那种长长的女士烟，经常被她夹在细长的手指里，叼在嫣红的唇中。她在窗前吞云吐雾时，眼神迷离而又沉溺。
那个时候她已经堕落了。
男人毁了她的前半生，而烟酒和赌博则毁了她的后半生。如今的她，已经在疗养院里住了好多年了。
因为她，所以他从不抽烟。
可她是自己卸不掉的责任。温俞宁花了一支烟的功夫，还是上了车，继续开往海城疗养院。
*
“什么？你再给说一遍？”卓文清听见这个消息，连眼镜都还没来得急摘下。
蓝正吞咽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地向卓文清报告：“今天的头条，不是William留宿温俞宁家中，而是...而是他吸-毒！还被拍到了照片！”
卓文清放下手中的电子笔，站起身，双手伏在办公桌上，气势逼人：“什么时候的事情？！给我讲清楚！”
“我去盘问了那个记者，说是昨晚十一点拍到的。”
“十一点......”卓文清回忆起昨晚的场景。William一直在他身边，十分不耐烦，周文文一来，他就放William走了。之后，就真的再也没见过他弟弟。
而且十一点的时候，庆功宴都结束了有二十分钟。William提前悄悄出场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卓文清又问：“昨晚上你不是亲自把William从温俞宁那儿接回来的吗？潘苏云那边怎么说？”
蓝正看着卓文清，说：“潘苏云那边没有什么说法，我联系温俞宁的助理，却被他的助理挡了回来，说他今天早上有事情要办，接不到电话。”
卓文清打开微博，前五十名热搜里面竟然有十个话题都是关于William吸-毒或者是他疑似吸-毒的报道。
他点开狗仔拍到的照片，发现照片上的那个人的身材、发色都和William差不多。确没有一张正面照。
那个疑似William的人正在吸-食一种新型的毒-品，周围还有几个人和他一起吸。
“确认是William？这个人不像他。”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William最近，是不是交了一些音乐圈的朋友？”卓文清问。他也是听William曾经提起过有那么一个人，不仅和他长得像，而且在音乐上，他们十分合得来。
蓝正一瞬间就明白卓文清说的是谁：“是James！我之前听William说过他，就去调查了一下。他也是英国人，应该是以前认识的，最近来了中国，和William又开始接触了。”
卓文清沉声吩咐道：“立马去给我查实消息。还有，给我查一查，到底谁给他们的胆子，竟然敢把这条消息放出来！”
“是！”
蓝正走后，卓文清拨通了潘苏云的手机号码。这还是这几个月来，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潘苏云。
拨了三次，对方才按下接听键。
“喂。”潘苏云的口气听上去不是很好，但是一开始她根本不给卓文清开口的机会：“听着，你家William的那条消息，不是我放出去的。我家温俞宁最近还和他捆绑在一起炒作，我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捅你的刀子。”
卓文清屏息，只听潘苏云又道：“毕竟，我又不是你。”
“说够了没有！”卓文清打断了潘苏云充满抱怨的控诉：“是不是你，我自然会查清楚。叨扰了。”
“呵。”潘苏云嗤笑一声：“既然你会查清楚，又何必打电话来，多费劲啊。”
说到底，还是信不过我。
*
温俞宁将礼品交给了他母亲的护工，问道：“秦阿姨，我妈最近的情况怎样？”
秦阿姨是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一直在这间疗养院里工作，这些年，就是她负责照顾温俞宁的母亲的。
“哎。”秦阿姨叹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Jing神状态不好。最近你妈妈想你的紧，催着要见你呢。”
“那好。您把房卡交给我，我去看她。”
秦阿姨摸出房卡，多看了温俞宁一眼，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温俞宁来到自己母亲的病房，“滴”的一声，轻轻将房门打开。
他看见温晴正靠在墙上，背对着她，朝着窗户，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妈。”温俞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