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显然都是微不足道的。
刚到医院,墨菲特酝酿好情绪,掩盖住高兴的心情,准备黑这一张脸去收拾林明时,却被告知,病人已经出院了。
这彻底点燃了墨菲特的怒火。这厮竟然跑了。畏罪潜逃,很好,墨菲特捏紧自己的拳头,骨节咯吱咯吱作响。很好,你逃,我就奉陪到底,林明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墨菲特咬牙切齿地想。
“陛下,”利尔曼的声音又在墨菲特身后响起,墨菲特转身,只见利尔曼微微颔首。然后递给墨菲特一张请柬。
墨菲特接过一看,请柬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大意是要给墨菲特补一场音乐会,让他去维也纳城郊的一座公园。
“行呀小子,”墨菲特冷笑,“别以为讨好我就可以逃过惩罚。”他在利尔曼的陪同下径直走出医院,开车直往公园奔去。
冬天依旧寒冷,公园里并没有什么绿叶鲜花,寒风萧瑟地吹起光溜溜的树枝。路上的旅客也屈指可数。墨菲特怒气冲冲地走在公园里。浑身的低气压比冬天更加寒冷,所到之处,连空气都似乎要冻结了。他在利尔曼的指引下,左绕右拐,弄得头晕脑涨,这不由令他更想狠狠收拾林明。
然而,公园深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动听的琴声,振动的琴弦,余音缭绕,悠远深沉。似乎在倾诉着一个古老的故事,又似乎站在历史的长河上,远观着波涛汹涌,红尘翻滚。
琴声时而缓慢地前进,带出婉转的滑音和颤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沐,时而轻快悠扬,似乎是表达着轻松愉快的心情,时而激昂亢奋,大力度和高速度表达了内心的悲愤。
墨菲特深受感染,这声音,如此富有感染力,它不是钢琴,不是小提琴,也许有点像竖琴却比竖琴更加厚重和深远。它不是墨菲特所熟知的任何一种乐器,却比墨菲特所熟知的乐器更加的能打动人心——那是来自东方的声音,来自遥远的,拥有5000年历史的古老国度,它跨越历史的悠远深沉,来到今天。它久经2500年的风霜,却拥有着难以言喻的底蕴。
墨菲特加快了脚步,最后,他在一座四角形的具有东方风格的凉亭中看到了身着白色中山装和白皮鞋的林明。大病初愈的他脸色在阳光照耀下显得苍白而透明。但是却不影响他的东方式的俊美,一头柔顺的黑发经过了定型,显得非常潇洒。
这样的林明,就像是Jing灵一般,令墨菲特为之着迷,为之驻足。
现在他正坐在一架长方形的古筝前,修长有力的手指拨动着琴弦,于是,流水般的音乐从指尖流淌而出。约翰逊正站在凉亭的一边,双手抱臂,面带微笑地看着墨菲特,另一边是利尔曼和布莱克,这两个巫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正在努力地搬动着一架沉重的立式钢琴。并把它放在亭子边的空地上。
“刚才不过是在试音。”林明停下手上的动作,从琴边离开,然后站起身,微微向墨菲特鞠了一躬。墨菲特注意到他的身子有些不自然,显然,腰腹部的刀伤和枪伤并没有完全愈合。墨菲特不由有些心软了。
“之前我搞砸了你的生日,连送你的礼物也烂了。”林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很快又强忍住腰腹部的隐痛,深深鞠了一躬,“所以今天约翰逊帮我我给你开一场专属音乐会,只是送给你一个人的。”
约翰逊淡淡地笑了笑。事实上找这么一个地方可不容易。找了这么久才在这里找到了一个中式凉亭。
“请允许我为你演出。“林明再次鞠躬,便坐到了琴前。一挥手,古筝发出了悦耳的刮奏声。接着,林明平心定神,然后指尖跳跃,一声厚重而古朴的大撮加滑音,拉开了《渔舟唱晚》的序幕。
随着琴声的进行,林明仿佛来到了美丽的江南水乡,渔舟悠闲地在水面上漂流。莲花在绿水中盛开,游鱼在嬉戏。绵绵烟雨,覆盖了江南的多少楼台。
随着快板□□迭起,渔舟唱晚在一派宁静的气氛中收尾,紧接着又是一首优美的《茉莉芬芳》,依旧是浓郁的婉转音韵,仿佛令人看见了茉莉花丛中相互追逐嬉戏的少女。接着又是《洞庭新歌》,描摹了洞庭湖上的波光粼粼。然后又是《紫竹调》,一系列的江南风情,墨菲特不由沉醉于古筝的婉转与柔美中。
突然,音调一转,瞬间,场面转而激烈起来,先是气势宏大的《战台风》,然后又是展现了古老中国的战争场景的《将军令》和《十面埋伏》。曲子的气势激昂起伏,林明的手指快得只能看见残影。然而每一下铮铮作响的琴声却力度紧实。在这个系列的曲目中,古筝的刚烈展现得淋漓尽致。
音调再次转换,琴声突然带上了历史的久远与沧桑——那是黄土高坡上的苍凉与沉厚。悲愤的《秦桑曲》,古朴的《香山射鼓》,喜庆的《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与《绣金匾》,黄土高原的每一次呼吸,都随着琴声,远播异国他乡。
林明的灵巧手指继续在琴弦上舞动,看得在场的几人如痴如醉,仅仅是21根琴弦,就带着他们走遍了中国大地,展现了这个古老国度的难言魅力,雪域高原之上的《雪山春晓》,中原地区热闹的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