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才将它塞回去。
脸盆里有水,可能是秦渊留下的,伸只手指进去,已经凉了。不过佴和懒得劳烦小二,便将就着梳洗了一番。
一切完毕,他又整了整衣袖,确定不会露出装小白的匣子,才下了楼。
这时辰其实并不算晚,只是大多留宿一夜的都急着赶路,遂大厅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坐着吃饭。
没有秦渊,没有上西楼,也没有西楼子。
不过一个伙计见到他立即靠了过来,“客官您起了?”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道,“这是另一位交待买的,怕您没醒就没敢去打扰。”
接过一看,正是那熟悉的《江湖近闻录》。
“我们店早上供应面条、米粥、包子、馅饼……”伙计报完了问道,“客官你看要吃些什么?如果都不喜欢还可以找厨房做。”
佴和这才回神,视线从书上抬起,“哦,那一碗粥,两个馅饼。”昨晚吃得晚,倒也不怎么饿。
“馅饼有芝麻的,菜的,rou的,您要哪个?”
“一个芝麻,一个菜的吧。”
“好嘞。客官您坐,我这就去端来。”对方一搭抹布,快步走远了。
虽是常见的早点,但味道也算是不错的了,摸了摸肚子,佴和好奇,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胡堂主做的?
吃饱喝足,他并没有在厅内逗留,而是径直回了客房——像往常在血灵教那般研究研究药、看看书,足以打发一个下午。
果不其然,拿着小瓶写写划划推测一番,没事再发发呆,不知不觉便日薄西山。眼见光线已昏,纸上的字迹也越来越模糊,佴和放下了笔。
又是吃饭时间。
来到大堂,佴和惊奇地发现有五音阁二人的身影——西楼子眉头紧锁,闷闷不乐,而上西楼却笑容满面,手舞足蹈,似乎在努力给他逗趣。
经昨晚一事,佴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二人关系昭然若揭。过去也是图增尴尬,加之他一向不喜与人多交,便远远寻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
可能二人恰好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多久便听到西楼子唤小二的声音,“劳烦小二哥多准备些干粮,我二人明儿个要带走。”
看着一红一白步上台阶的背影,佴和暗想,难怪今日回来那么早,原是明天要上路。话说回来,秦渊似乎恢复得不错,他们不日也该离开了。
晚间,一天没见影的人优哉游哉地回来了,见佴和在点灯翻看《近闻录》便道,“这书虽是最新的,但都是前一月的旧消息,能参考的价值不大,叫人买了纯粹是解闷的。”
佴和点了点头,放下书,“我听闻五音阁二人明早要离开齐州。”遂将晚饭间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秦渊便道,“我也正想告诉你他们的事儿,老胡那边得到消息,说是五音阁前些日子被盗了镇阁之宝。”
“镇阁之宝?”
“嗯,是有琴聆留下的琵琶和曲谱。”
琵琶和曲谱,谁会要那种东西?佴和沉思。
相比之下,秦渊倒不以为意,“人既然都要走了,剩下的消息就让天机阁自己扒吧,我们现在养Jing蓄锐才是重点。”在镜子前整了整胡子刀疤,“路线都打听好了,如果不出意外,后天一大早,我们也动身北上。”
然计划永远赶不上突如其来的变化。
翌日一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秦佴二人惊醒。
秦渊起身一开门,胖胖的胡堂主正扶着门框气喘吁吁,见佴和还在慢条斯理地穿衣,急得直跺脚,“快、快别穿了,张默生要带人来了!”一把抓住秦渊手腕,“跟我来!!!”
秦渊被拽走前做了跟上一个手势,佴和忙慌慌张张地扯了件外衣披上。
三人在走廊疾行,来到中间花架处,胡堂主宽厚的手掌在墙上一摸索,赫然现出一道密室。
站在入口处擦了擦汗,“按规矩这里不给外人进的,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你俩快进去吧。”
秦渊一匆匆抱拳走了进去,佴和也随之而入。
这密室真的很小,中间还有一个台柱,若是那种彪形大汉,估计顶多能站五六个。当然这并非重点,真正让佴和奇怪的是,墙壁和台柱上有许多方型黑洞,每个方型黑洞附近还坠了一个木杯。
只见秦渊将眼睛贴近一个方框,嘴里啧啧抱怨,“老胡真不厚道,早知有这么个东西,我也不必上房揭瓦了。”
“这是……”佴和也学他凑近一个框框。
!!!
这不是他们住的地字一号间么!此时正有两个伙计忙忙碌碌地收拾他们的行李,将房间恢复成没有人住的模样!
佴和心下十分震惊,不信邪地换了旁边一个,果然又见上西楼和西楼子正收拾行装,只是虽见二人的嘴开开合合,却听不到声音。
这密室好生厉害!
这时,秦渊又有了新的发现,“用这木杯能听到人说话。”见佴和望来,将杯口在耳边比划了一番。
依葫芦画瓢,果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