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有练过跆拳道,也有经常跑步运动。
可她的力量在这个男人面前,犹如蜉蝣撼大树。
她完全是被他拉着移动的,瞧见熟悉的车辆,兰深鹿眼底的惊恐被无限放大。
他是认真的!
他真的要带她去医院!
眼眶突然无比酸涩。
挣脱不得,兰深鹿空着的那只手捏起小拳头就往他身上胡乱的捶,重重的锤!
边捶边吼:“我不去,我不去!任英浩,我不想去!”
男人稳如泰山,不动声色的拉开副驾座的门,就要将她往车上推。
兰深鹿一低头,恶狠狠的咬向他那只桎梏住她手腕的大掌。
死都不松口!
咬死你!
“兰深鹿,我累了,我再也不想管你了,你以后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你想跟姓徐的小子订婚什么的,都行,都依你,只要你自己觉得开心,但是——”
他一顿。
兰深鹿松了口,抬头看他,不知觉,泪己蓄满眼眶,流了下来。
任英浩一瞧见她的泪,心瞬间就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这次的动作很温柔。
可他说的话,依究是相当无情。
“你得把这个孩子打掉!”
她抽噎,“为什么,一定要打掉?!”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你带着我的孩子跟别的男人订婚,结婚?!你以为我会让我的孩子喊别的男人作爸爸?兰深鹿,这事没得商量,你想都别想!”
“可,可他不一定是你的!”
这件事,两人都心知肚明。
“我知道,即使只有一半的可能,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喊别的男人作爸爸!你明白吗?”
兰深鹿竟然秒懂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即使不一定是他的,他也要让她打掉!
因为他不会让这个有可能是他的孩子,有任何机会喊别的男人作爸爸!
“我不要打掉他!”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残忍也好,冷血也罢,只要你要跟姓徐的订婚,就必须把他打掉!”
她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要!不要!不要!”
“你竟然要订婚那就得把他打掉!”
说完,一股大力就把她往副驾座塞。
兰深鹿一手死死拽住后座的门把手,几乎被逼的发狂:“我说了,我不要!我不要!”
“那我问你,你说的是不要订婚还是不要打掉?”
她喉咙哽咽,哭的像个丑八怪,“不要,打掉。”
他似乎,是第一次看见她掉眼泪?
这个坏脾气的女人——
果然孩子才是对付她的最佳武器。
这个女人,你不吓吓她不行!
典型的有了几分颜色她就能给你开出染坊!
他直接将她拉入怀中,心软的一蹋糊涂。
即使只有一半机率,他才不会真的打掉他期盼了很久的孩子。
而且,他确信,肯定是他的种。
他有预感。
“行了,哭的难看死了,别哭了,不打了,不打了啊,你说不打掉就不打掉。”
兰深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这突然哄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她茫然的看着任英浩,铁了心要打掉的是他,突然又说不打掉的也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要怨我逼你,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你是我的女人,肚子里揣着的,可能是我的孩子,而你完全否认我的存在,企图抹去这个事实,满心眼里都是跟另一个男人订婚,甚至要结婚,我是一个男人,我怎么可能承受的了?”
他缓了口气。
“深鹿,我受不了!”
“所以,去把婚退了,嗯?”
语气看似商量,实质不容拒绝。
兰深鹿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那行,两天时间,我要看到结果。”
兰深鹿回到家,身体还有些发抖,她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陷进大床里。
许久,久到繁闹的夜街,几乎再无行人。
“宿主大大,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而她,彻夜未眠。
“叮咚~!”
见到来客,沙发上抱着婴儿的女人一脸受惊,倏地站起身。
“阿,阿瑞,你怎么来了?”
自从她结婚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黄瑞薄唇紧抿,青天白日的,脸上的疤咋一见,有些渗人。
“徐海呢?”
“阿瑞,你找小叔吗?他这几天很忙,一大早就出门了。”
“那兰深鹿呢?”
正在这时,一个五岁左右的Jing致小女孩从楼梯下来,大老远的就喊着“妈咪,妈咪。”
一路小跑直奔向抱着婴儿的女人。
“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