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一句话也没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不孝女居然连他这个爹都敢不认了,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非得好好教训陈年年一顿。
“陈年年,你长着这么一双眼睛是来干啥的,连你老子来了都没看见吗?”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面色各异的瞧了瞧他。
陈年年的笑意顿了顿,装作十分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哎呀,不说话我还真没看见您呢。爹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又瘦又黑的,头发还全白了,是不是天禄在家没拿饭给你吃,唉,那小兔崽子可真是不像话,从小到大您就偏爱他,现在老了,他居然敢不孝敬你,要我说爹你就该好好收拾他。”
陈贵财被她说得有点尴尬,提起陈天禄他也是一肚子的气,好吃懒做的,每天还要等着他去给他做饭,现在竟然还敢和他动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生出了这么个gui儿子。
不过今天他不想谈论陈天禄的事情,陈年年这个当闺女的回来的都不来看看他这个爹,他一定要当着众人的面好好奚落她一番。
可陈年年压根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要我说您有也错,当初我妈在的时候,你日子过得有多舒坦,你看看现在,哎哟,身上的衣服都没穿过干净的。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和我妈离婚,我跟你说前两天我在城里遇到过一个算命的,他说我前二十年命犯小人,会被别人克,导致姻缘浅薄,很难嫁出去,现在远离了那个扫把星后,我......”
陈年年赶紧住了嘴:“呸呸呸,不说了不说了,拜托你们大家全都当作没有听到,千万别把这事放在心里。爹,我先走了,有时间再回来看看您。”
陈年年给周子渠打了个眼色,两人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就跑了。
留下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望向了陈贵财。
陈年年刚才那话信息量可真是太大了。
众人仔细想一想,以前陈贵财老骂陈年年是扫把星,老说她命硬,当时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现在看起来倒不是这么回事。
现在不允许搞封建迷信,所以陈年年才不敢把话继续说下去,但她不说,大家也是知道的。
陈贵财和孙慧芳离婚当天家里的厨房就被烧了,后来家里的老母鸡也被黄鼠狼吃光了,父子俩日子是越过越苦。
反观孙慧芳母子三人,日子可是rou眼可见的变得好了起来,现在陈年年还在城里工作,虽然不是正式工,可是每月的工资也不少。
这对比真是太强烈了。
被众人盯着的陈贵财脸上十分不自在,他横道:“都看着我干什么,这种话你们都信,一个个有没有脑子。”
这话可算是惹了众怒了,立马就有人站出来道:“那是,我们哪有你陈贵财聪明,那么好的老婆孩子不要,反而还抱着个扫把星儿子当宝,谁敢和你比。”
“你放你娘的屁,你说谁是扫把星呢?”
“到底是不是,你难道自己不清楚吗?你那草包儿子到底是啥玩意,你以为大家不知道?”
他们就没见过陈贵财这么蠢的人,现在陈年年摆明了出息了,不想着好好修复一家人的关系,还跑到她面前来摆架子,搁谁心里也不会痛快。
陈贵财当然知道陈天禄是个啥样,可陈天禄再差劲,那也是他的儿子,哪里轮得到这些人来指指点点。
陈贵财骂骂咧咧的,当即就和说话的人打了起来,可那人是个年轻的汉子,他一个上了年纪的哪里是他的对手,而且这群人仗着人多势众,还在背后下黑手。
他不是被这个打一拳,就是被那个踹一脚。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放着狠话灰溜溜的跑回了家里。
一回到家他就扯着嗓子在哪里呻、yin,嘴里不断叫着陈天禄的名字,让他赶快来给自己上药。
谁知道叫了大半天都没人应他,陈贵财心里这气啊,一气他又想起了陈年年说的话。
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心里也觉得这事情十分玄乎,以前他老是觉得陈年年是丧门星,所以他们一家才会这么倒霉。
可是现在和陈天禄一对比,陈年年那都不算什么。
身上的疼痛让陈贵财回了神,他慢腾腾的摸回了自己的房里,刚准备拿钱去卫生所一趟,谁知道放钱的地方竟然是空的。
他不信邪的找了找,愣是没找到。
这家里只有两个人,钱到底是谁拿走的,简直都不用想。
陈贵财气血上涌,拖着受伤的身体踹开了陈天禄房间的门。
陈天禄这会儿睡得正香,呼噜声响得跟打雷一样,听到踹门的声音,他一下子惊醒过来,看着陈贵财凶神恶煞的面容,他抹了抹自己的脸。
“爹,咋.......咋了。”
陈贵财抬起手往他脸上扇了过去:“畜生!”
这一巴掌直接将陈天禄打蒙了,随后他又回了神,怒道:“大白天的,你又发什么疯,要死啊你。”
“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