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汤臣碰了个杯。
“老师, 我这是饮料……”
“没事没事,你喝什么都行哈, 这杯酒是我敬你的。”陈良佑哈哈笑着一口把自己杯里的酒干了,然后用力拍拍汤臣的后背, “以后有什么困难, 尽管来找我啊!”
视帝的人情可不是随便许的, 特别是陈良佑, 在圈内那是有名的一诺千金,汤臣究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会让视帝如此看重?桌上的新一代演员们全都一脸懵逼, 这其中甚至包括汤臣自己。
是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汤臣眼睁睁看着陈良佑向他意味深长地挤了挤眼,可惜两人脑电波没有顺利对接。
那边主桌上的人也一直注意着陈良佑的举动,见视帝他老人家摇摇晃晃往小崽子那边走, 还以为是要和最近势头正盛的薛子林说话,神色或多或少有些玩味,直到看见他是去和汤臣说话,气氛才又重新活络起来。
薛子林这个人吧……
以郑保平为首的老一辈们倒不至于刻意针对哪个小辈,特别是像薛子林这样有颜有演技的后辈,那都是像大熊猫一样稀有,需要好好呵护的。可是很多人都觉得薛子林给人的感觉太浮躁,想出名上位固然是无可厚非,但不好好锤炼自己,却总想着找些旁门左道的捷径,仗势欺人打压别人,就很不光彩了。而且薛子林整个人都像是一根绷到极致的弦,随时随地准备飞出一支箭出来,攻击力那么强,再怎么也不会讨人喜欢。
尤其是他和大秦老总的关系被曝光后,这前后的态度转变之快,简直让人跌破眼镜。要说以前有多卑微,现在就有多狂妄。除了陈良佑郑保平这种段位的还能勉强镇住他,其他老家伙们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了。还有那天他在片场和汤臣针锋相对,也实在败坏好感。
戾气太盛,难成大器。
这是郑保平给薛子林的最终评价。
娱乐圈里这样的年轻人太多了,郑保平在这行业里做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薛子林是被生生捧上去的,根基不稳,一般这样的捧上去时有多辉煌,摔下来时就有多惨烈。
相比于薛子林,汤臣就很得郑保平的心意了。那是真的软,不是假意的卖乖讨巧,但是又和普通的窝囊废不一样,内力藏着一股劲儿,触到爆发点时往往会让人觉得惊艳。
直到陈良佑敬完了酒回去,汤臣还没搞明白,他究竟帮陈良佑做过什么事。
“你不记得了吗?去拍真人秀之前,陈良佑和你讲过他做的梦。”望月宗主提醒。
汤臣一愣,“是说他跳井的梦吗?”
望月宗主:“不然呢?他可是一直为那个梦寝食难安。”
汤臣:“但他为什么要感谢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帮他啊。”
望月宗主:“现在井没了。”
汤臣:“……”
该不会是陈视帝以为他是为了他才去把老南桥古井平了吧?
不是啊,陈老师您听我解释,这误会大了!
可这误会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尔康手追上去,说那古井其实只是被望月宗主收为己用吧?
陈良佑自然是不需要听汤臣的解释的,他去了一块心病,越看汤臣越顺眼,私底下便将汤臣这神奇之处告诉了至交好友,久而久之,汤臣这“驱邪保平安”的属性也在娱乐圈里传了开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吃完杀青宴,最后一晚上在剧组安排的酒店里休息,汤臣正准备回房间,却发现沈乔正站在房门口等他。
汤臣感觉到望月宗主情绪的变化,他似乎很不想看到沈乔。
“汤臣。”沈乔冲汤臣笑了笑,一时有些尴尬,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乔默默看着汤臣,许久才问出:“汤臣,你外祖家是不是姓岳?”
汤臣愣了愣,“是啊,怎么了?”
沈乔有些怅然:“我是个孤儿,以前受过岳老先生的资助,后来去了其他地方,和岳老失去了联系。等我再回来,他却已经去世了。”
汤臣虽然惊讶,却也不至于太出乎意料,外祖生前的确经常做慈善,也资助过很多孤儿。
“那还真是巧啊。”汤臣只能这样说。
“什么时候带我去祭拜他一下吧?”
“嗯,好。”
“还有岳阿姨。”
“啊?”
“应该快到她的忌日了吧?”
汤臣再次愣住,随即摇头:“也不算很近,还有一个多月。”
沈乔:“是么,到时候也带我去祭拜她吧。”
“嗯,也可以。”
汤臣又等了等,他觉得很奇怪,看沈乔的样子,明明还有话想和自己说,可他又迟迟不肯开口,于是只能试探地问:“还有别的事吗?”
沈乔却只是看着汤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汤臣忽然想到,上次沈乔离组和他告别时,他好像在他面前晕倒了。“啊对了,上次真是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