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畏你的人多著去了,你不是早就明白吗?”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李傅大笑着,“好”了三声后,忽地对着蔡乐喝道,“去找公孙爻!让他带着炎朱的东西来,家报又好户籍册也好,跟他身份有关的全部拿来!少了一样朕就砍他脑袋!去!”
“遵旨!”蔡乐急忙跑去。
炎朱脸色惨白:“你想干什么?”
李傅笑道:“你不是一向很会猜朕的心思吗?你觉得呢?”说着,他从袖里拿出一块布碎扔到炎朱脸上,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锦缎——御雀的衣服就用这种布料。
“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夜闯公孙爻书房的人是谁?!”李傅冷道,“朕念你捉拿刺客乱党有功,本想就此作罢。不过既然你本就恨朕入骨,朕也不介意断了你的念头,让你恨得彻彻底底,再也不用顶着一张讨好献媚的脸做人!”
炎朱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能这样做!”
“朕是天子,有什么朕不能做?”
“你……”
天子震怒,公孙爻自然不敢怠慢,况且炎朱的资料本就不多,很快就把那箱东西带来了。李傅下令道:“来人,把这箱东西烧了!一片纸屑也不许剩下!”
“不!”炎朱大叫着往那个樟木箱扑去。公孙爻身后带着的两个御雀见状,立马就上前制止。
炎朱虽是御雀第一高手,但此刻带着病,又在急怒之下乱了章法,很快就被两名御雀压制在地。此时,一直不敢作声的李宏忍不住求情道:“皇上……”
他才刚开口,就被李傅打断:“闭嘴!朕还没跟你算账!你身为琼王跑到御侍廷来干什么?!要是落下个图谋不轨的罪名朕是保你还是不保你?!立即滚回你的行馆里去!”
李宏从来没被李傅如此严厉地训斥过,还想反驳,却又慑于李傅Yin狠凌厉的目光。望几眼炎朱,又望几眼李傅,终是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而炎朱根本没有留意两人的对话,他只是死死盯着那箱被木柴堆着的东西,那是他生存的希望与期盼。他的身体被压制着,可还是不住挪动挣扎想要夺回;他的头被按在地上,可嘴巴却还是口齿不清地叫喊:“不要!不要烧了!你想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我求求你!不要!”
“太迟了,”李傅冷笑,“你的哀求已经没价值了。”
王鸿举着火把,心里有些得意。
他不知道这个影响御前侍卫名声的小人是怎么惹火了皇上,更不知道这箱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那个小人现在很狼狈,而他们一众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好畅快。他遵照旨意细细点起了火,由于堆好了细干柴,火一下子就烧旺了。
隔着火光,他看见那个被压在地上的人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叫喊,眼中空洞一片,如死一般寂静。
银烛秋光冷画屏。
张美人很久没那么高兴了。原本皇上的心就不在后宫之中,自从皇上新宠了一个侍卫之后,自己能得到宠幸的机会就更少了。今夜本如往常般对着烛光发愣,没想到忽然就被皇上翻了牌子,清冷的宫殿终于添了一丝暖意。
新承恩泽,张美人无力地摊在皇上的怀里,想着今晚一定是一夜好眠。然而半夜,身旁的天子忽然坐了起来。张美人张??开懵忪的睡眼,只见李傅满头都是汗,难道是做恶梦了?
“皇上?”张美人伸出玉臂柔声询问,没想到却被对方猛地甩开。
张美人被李傅脸上的岩霜吓着了。
李傅没有作声,径直下床。
“皇上!你去哪里啊?”
没有理会张美人的疑问,李傅匆匆披上外衣就往外走。
因知皇帝近来心情不好,亲自在外面守夜的蔡乐听见声音,赶忙迎了上来:“皇上,秋夜风寒,皇上要去哪里啊?”
李傅沉着脸:“炎朱呢?让他马上来见朕!”
蔡乐一脸为难:“皇上,炎朱侍卫自然是在御侍廷内。这里是后宫,普通男子不能进入啊。”
“把我的马牵来!”说着大步流星地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蔡乐大吃一惊,又无法阻止,唯有一边摆手让小太监跑去备马,一边拿着披风追着李傅道:“皇上要见炎朱侍卫也不急于一时,夜寒风冷,皇上请保重龙体啊。”
李傅迈出后宫宫门时,刚好侍从把他那匹白马牵到。他二话不说,上了马就往御侍廷的方向奔去。皇宫之内,只有天子本人可以骑马,其他值班的侍卫、近卫军等都是步行的。是以李傅一骑马奔出,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只能连忙狼狈不堪地追着。
蔡乐几乎要哭出来了:“皇上等等老奴啊!皇上!”
可又哪里追得上?
李傅直奔到御侍廷门前停下,下了马刚想去踢门,没想到一个人影却从墙内翻了出来,两人刚好你眼看我眼,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吗?炎朱也是傻眼了,他趁着月黑风高天,打晕了门口守夜的太监,避过了院子巡逻的侍卫,结果居然正正撞上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你说大半夜的这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