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高梓阳就知道陈沐城没说谎。
他不过碰了一下继修便不乐意了,却和那个男人做了那事……这么一想,一股恨意涌上高梓阳心头,让他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只是凌继修低着头没有看到。
压下心中怒火,高梓阳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继修,你我相识多年,师兄待你如何你应该再清楚不过,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男人……”
“师兄,”凌继修抬头看他,“我与你的师兄弟情谊一直都在,与他人无关。同样的,我和别人的事……也请师兄不要插手过问。”
高梓阳深深皱眉,出去两人有时会因政见不同而争论几句之外,这是凌继修第一次对他说这么重的话,而凌继修越是维护陈沐城,他就越恨那个男人,他忍不住咬牙想,那个男人到底给他师弟下了什么迷药?
这时凌继修又道:“师兄,我一直很尊敬你,你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朋友,可你若是把话说得太过了,我们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高梓阳没想到凌继修会同他说出这样的话。
好,男欢女爱之事本就是个人私事,他人的确无权过问,但是,他就是怒意难平!
“你可以因为这事与我绝交,却执意和那个土匪厮混?”
凌继修一愣,他果然已经知道了陈沐城的身份……
见他不说话,高梓阳冷笑一声,“他就是龙头山上那个土匪吧?皇上虽然没有赶尽杀绝,但他竟然敢自己跑到京城来,还带着一群土匪,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治他个谋反之罪……”
“师兄!”凌继修打断他,拧着眉问:“你怎么能这么冤枉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高梓阳反问,“他要谋反会告诉你吗?你应该庆幸他没有告诉你,不然你就是同谋。”
“你……”凌继修咬牙,还来不及反驳就被高梓阳打断。
“师弟,你是去剿匪的,现在把土匪招惹到自家府里是什么意思?”高梓阳盯着他,声色俱厉道:“凌大人,与土匪称兄道弟岂是朝廷命官应该做的?”
凌继修咬了咬牙,几番犹豫,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不敬的话。
见他不出声了,工作也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舍不得为难他,认真地道:“师弟,你该知道,乘马车作恶多端,岂能放任这种人待在京城,总是要把灾祸扼杀于微小之时,这也是为民除害。”
凌继修因为知道现在和高梓阳是争辩不出什么的,忍住不再开口,师兄显然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事,硬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到陈沐城头上,再争下去,只怕师兄会更针对陈沐城。
见他态度软了下来,高梓阳轻叹一声,换上了平时的语气,“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在我这里住下,明天一早一起进攻向皇上禀明这件事,到时候便与你一点干系也没有。”
“不,师兄,”凌继修察觉到他可能有事瞒着他,所以才不想让他离开,“我还是……”
“师弟,”高梓阳打断他,“听我的话,师兄什么时候害过你?”
然后他也不给凌继修拒绝的机会,转身径自走出书房,一踏出门,守在门外的两个十位马上把门关上。
高梓阳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好好看着他,不得有半点差池。”
“是!”
第十章
高梓阳离开之后,外面的守卫明显多了几个人,凌继修独自坐在屋里瞪着紧闭的房门,门外几个人影不停来回走动着。
师兄府上的侍卫什么身手他是清楚的,其中有几个还是他亲自挑选的。如果只是一两个他还可以应付,可人一多,他便没有胜算。
虽然他们不会伤他,但也不可能放他出去。
然而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以他对师兄这么多年的了解,他很可能现在已经去找陈沐城了,或许还安排了些计谋,好在陈沐城这几天出城去了。
不过万一他回来了……凌继修闭上眼,心想若是有什么方法能不惊动外面侍卫离开这里就好了……他猛地摸了摸衣襟。
他从怀里摸出那支迷香,紧紧握在手里,抬头看着桌上的蜡烛……没想到他顺手揣到怀里的迷香竟然正好派上用场,虽然用这玩意实在不正派,不过紧要紧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丫鬟手里提着灯笼经过,突然看见前面有人过来,她连忙停步,福了福身,“凌大人。”
“嗯。”凌继修一点头,继续往前走,像往常一样,看不出半点异样。
除了书房门口那几个侍卫,没有人知道凌继修被关起来,所以用迷药迷倒了那些看守他的侍卫之后,凌继修就大摇大摆像没事一样出来了。
那根迷香倒是真的好用……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凌继修遇到了高梓阳的管家,后者见到他急忙上前行礼。
“凌大人,您要回去了?小的让轿夫送您……”
“不必了。”凌继修微微一笑,极为淡然地说:“我自己走回去就好。”往门口走了几步之后,他又转过身问:“师兄刚才说他有事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