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又见除了那些北疆女眷,之前外来武将的女眷也因为赵先生的大名慢慢地跟云舒亲近了起来,只恨得咬牙切齿。
她就知道这做过奴婢丫鬟的最知道怎么讨好人了。
为了拉拢人,请来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先生,就把人心全都给拉拢了去。
从前在北疆,北疆女眷和外来武将女眷各自抱团,彼此都不大容易融入,也互相看不上。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地这种隔阂已经开始跟化雪一样消融,甚至冯将军从军营里也回来说,大概是因为之前一同打了几次仗,又是大捷的原因,军营里的武将们也开始慢慢地和睦了起来,也渐渐少了很多的纷争与冲突,冯将军这所谓的外来武将领头的身份也开始不那么重要了。
一想想宋如柏两口子春风得意,慢慢地在北疆站稳了脚跟,再想想冯将军最近奔波在赔礼道歉的第一线,还丢了妹妹,于氏焦头烂额之外,更加生气了。
她那个任性的小姑子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都已经找了这么久,竟然还下落不明。
冯将军虽然是个曾经想把妹妹给人做二房的混账人,可也是真心疼爱自己唯一的妹妹,见自己在军营期间于氏竟然完全没有妹妹的下落,当然会埋怨妻子无能,不用心。
可是于氏心里也很冤枉。
北疆这么大,冯家的人上哪儿找一个铁了心要躲开冯家人的姑娘家?
更何况这件事还得瞒着。
她总不能大声嚷嚷冯家小姐跑了,那冯家就更没脸了。
一边为了冯将军被朝廷训斥感到怒意,另一边也为了冯将军现在在军营里似乎不如从前的地位,于氏心里生气,突然在一旁笑着说道,“这位赵先生好是好,只是有些古怪。听说年岁也不小了,也不成亲,也不生儿育女,这只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赵先生没有成过亲,年纪也不小了,只是听到她这么Yin阳怪气的话,云舒眼神微微一冷,淡淡地说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难道做女人的就非要嫁人才是没有毛病?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成天忙于世俗,恐怕也没法明白赵先生的心情。”
“可不是嘛。”李嫂子的心里,赵先生那就是一等一的好先生,是值得被尊重的,见于氏突然找赵先生的麻烦,便哼了一声说道,“更何况就算是嫁了人,家里也一堆不可告人的事。你家里的丫鬟找着了吗?”见于氏一愣,李嫂子便快意地说道,“我看哪,不是赵先生家里有不可告人的事,是你家里有不可告人的事吧?觉得自己家里的事难看了,就想去污蔑人家清白的好人儿!家里是臭的,才看别人也都是臭的。”
她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一旁有些女眷顾忌于氏的面子没好意思笑,可是却也眼里露出了笑意。
做女人的千方百计去诋毁另一个女人,这在她们的眼里也叫人不耻。
“你胡说八道什么。”于氏气得哆嗦。
她没想到李嫂子竟然也敢对自己说这么可恶的话。
李嫂子才不怕她呢。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不是你们家成日里到处乱窜找人,说丢了个丫鬟吗?闹得北疆乱糟糟的,你还好意思去埋汰别人。”
她也不是那种斯斯文文,被于氏瞪两下眼睛就不敢说话的人。
于氏气得发懵,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起身走了。
她这么没有礼貌地走了,云舒也没在意,转头继续和人说笑起来。
倒是她也觉得于氏最近似乎急躁了很多。
冯将军被下旨训斥的事,就叫他们这么急躁了不成?
不就是被惩罚了一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觉得丢脸,那下一次打仗的时候沉稳一些,更加认真谨慎,别再犯错,继续为朝廷立功不就行了吗?
她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可是于氏回到了家里却大哭了一场。
这又是丢了小姑子,又是自己在女眷之中隐隐成了被排斥的那个,今天云舒和李嫂子这么针对她,同是外来武将女眷的竟然没有一个为她说一句公道话的,这叫她心里怎么好受?更何况女眷的态度多少也在表达着男人们的态度,只怕军营里冯将军觉得几个素日与自己交好的武将与自己渐渐疏远也不是多心,而是真的在军营里变了天了。他们夫妻来了北疆,就是希望能慢慢地在北疆这缺少人才的地方先爬上高位,到时候再借机跳转回到京城,这官职上能更快地进步。
谁知道宋如柏从京城而来,现在几乎打掉了冯将军的期望。
她哭得声音太大,今天从军营轮值回来的冯将军正巧在家,听得很不耐烦。
“哭哭哭,你又在哭什么。”冯将军心烦意乱地说道。
给那些战死的将士家里补偿金银之物没什么,他不缺银子。
可是这段时间他到处赔罪,低声下气,在北疆又丢脸又叫人唾骂,本来心情就不好,再看妻子大哭,当然觉得晦气。
“我能不哭吗?因为你,我被她们联手笑话挤兑,她们这些女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