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便认真地听了,段婶子见她对自己这番话没有不耐烦,反而十分认真听着,便对云舒感慨地说道,“一开始,我对你们京城里的女人印象不好。”
因为唐六小姐的事,段婶子觉得京城里的女人坏透了。
可是后来见到了唐国公府明事理的女眷,走动得多了,她才发现自己那都是偏见。
就如同京城里的人觉得北疆女眷粗俗。
她觉得京城的女人都是坏的,又何尝不是偏见呢?
“我已经改了。”段婶子对云舒说道。
云舒忍笑。
她觉得段婶子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您怎么没跟老太太玩牌去?”她便问道。
“我得回威武侯府住两天。这之前先过来看看你,以后怕是你不愿意去威武侯府,我不出门就见不着你了。”段婶子拍着大腿对云舒说道,“虽然她没了这一个孩子,可是以后难保以后不会再生。就算是那两个倔头倔脑的不要爵位,我也不能看着爵位给了那小妖Jing的儿子。”唐六小姐小产了,段婶子没听说别的,就听说二夫人口口声声说是老段打了唐六小姐。
她的儿子她还能不知道啊?
别说打女人,就是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动唐六小姐。
所以,被这么污蔑,虽然段婶子觉得儿子这是活该,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可是又担心这样的传言把儿子的爵位给嚷嚷没了。
她听说爵位也是可以被皇帝收回的。
为了不叫爵位不能传给长孙,也为了不叫唐六小姐继续败坏自己孙子的家业,段婶子决定深入虎xue,跟唐六小姐斗争到底。
“当初她开了那么一个烤鸭铺子,我就叫那家伙过来,问他作为不能这么无耻吧?谁知道他们夫妻狼狈为jian,一点都没觉得这是一件不好的事。”威武侯府开的那烤鸭铺子的事,段婶子听了差点气死,把老段叫过来一顿骂街,叫老段赶紧把铺子给关了,说没有在兄弟背后捅刀子的,谁知道老段支支吾吾的,一直都没答应。现在铺子听说是经营不善给关了,段婶子又是高兴,又是担心。
高兴老段夫妻俩没捡到便宜。
可是也担心唐六小姐这么个败家货,那以后把段家的家业都败坏光了,她孙子到时候继承什么?
凭什么叫唐六小姐这么败坏段家的家业呢?
段婶子这么跟云舒说道,“她现在小产了,也不能挺着个肚子装可怜了,我难道还不能跟她打仗了吗?”以前,唐六小姐仗着自己有孕在身,一旦跟段婶子争吵几句就说段婶子气得她肚子疼,说段婶子容不得这个孩子,要逼死她,叫他们母子一尸两命。现在,唐六小姐的借口没有了,段婶子可算是能随心所欲地收拾她了,挽起袖子跟云舒说完了,就气势汹汹杀进了威武侯府。
老段叫苦不迭。
他从前顾虑着妻子才没把老娘接回来,那好歹是有正经的理由。
现在没有了理由再不把段婶子接回家,那皇帝都要怀疑他的人品了。
段婶子就在威武侯府定居了。
天天吵闹不休,她是个大嗓门,唐六小姐又是个会哭闹的,婆媳俩为了一天花几两银子都要吵闹。
段婶子觉得自己回家回对了。
没听说谁家过日子的,一天里的银子花得跟流水似的。
“一两银子一个鸡蛋?什么鸡蛋那么金贵?你自己来跟我说!还鸽子蛋,这么小,也一两一个?你是不把我们段家的银子当银子,可劲儿祸祸是吧?!”段婶子吃过的鸡蛋多了,可是也没吃过一两银子一个的鸡蛋,听了那些仆妇来跟唐六小姐对账,唐六小姐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一两银子一个鸡蛋很正常,这把段婶子气得声音更大了。她为了一两银子都斤斤计较,这哪里有名门侯爵府的气派,唐六小姐看着这个从乡下来的老巫婆,看着她为了几两银子就闹得鸡犬不宁,仆妇们都在看笑话似的,气得直哭。
她吵是吵不过段婶子的嗓门的。
她决定以泪洗面,叫老段把段婶子给赶走。
可是老段怎么可能干把段婶子给赶走。
段婶子嗓门这么大,可别前脚出了侯爵府,就在京城里大声嚷嚷他不孝顺她。
因为军营里的事被唐二公子分去了不老少,虽然唐二公子十分尊重他,并没有和他争权,可是老段也觉得军营里的一些人似乎跟唐二公子走得更紧了。
军营里的事已经叫老段焦头烂额了。
再加上家里的事,老段求唐六小姐忍忍。
唐六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怎么可能忍得住,见老段不敢委屈老娘,就来委屈她这个妻子,哭哭啼啼就回了娘家。
可娘家现在也不是她能随便回去的了。
唐三公子和唐四公子在这段时间已经干脆地成了亲,家里头现在是唐三公子的妻子唐三nainai在做主,唐四nainai在帮着管家,妯娌们因为都出身文官之家,从前也是熟悉的,所以想出得很不错。本来二房在外头过得很和睦,可是唐六小姐突然回来了,顿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