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酒,等着红酒见了底,才起身说道:“睡觉去了,你们也休息吧,明早上早点叫我。”
客厅里的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注视着晨子曜上了二楼,唐青才小声问了句:“屋里都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保证没有危险的东西,窗户口我今天还紧急装了防盗栏,不会有危险的。”
“那就好,晚上咱俩轮着睡觉,多在外面听听动静。”
“知道了。”小赵说完,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道,“曜哥这病……能治疗吗?”
唐青点头:“没问题的,等着葬礼结束,生活步调恢复正常,曜哥会慢慢走出来。”
“明天葬礼,又有记者,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踏实?”
“工作室的人明天全部出动,还请了保安,到时候你只要跟紧了曜哥,剩下的交给我。”
“嗯,青姐辛苦你了,要不是孙哥突然住院,你也不会这么大的压力。”
唐青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晨昱柏听完他们的交谈,见他们掏出了手机,就知道话题结束了,于是他飞上子曜的房间看了一眼,那些绷带,他有些介意。
浴室里传来沐浴的声音,晨昱柏没有回避,他现在越来越能够坦然对待子曜的感情和躶体,所以直接就穿门而入。
子曜就站在淋浴喷头下面,赤裸的身体消瘦的可怕,胸口的肋骨清晰可见,肚脐眼和靠近胃部的地方还贴了三个防水的胶布,这是胃部微创手术留下的创口。除此以外,晨昱柏还注意到,晨子曜的左右手腕上还有刀伤,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左侧脖子竟然也有刀伤!
“伤口怎么弄的?”晨昱柏突然现出了身形。
晨子曜正仰头冲着头上的泡沫,闻言急忙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穿着红色衬衣,脸色惨白的哥,那朝思暮想的人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虽然吓了一跳,但是更多的是惊喜,他的眼睛倏地变得明亮好像钻石,脸上瞬间扬起了笑容:“哥。”
晨昱柏眉心蹙着,视线落在他的脖颈上,然后顺着肩胛骨和手臂,一路滑到了手腕的伤口上,肯定的说着:“这些都是你自己割的?你又自杀了?”
晨子曜被哥的视线看的浑身战栗,视线扫到哪里就像是过了电一样,身子几乎都麻了,只有一处充血变硬。兴奋感排山倒海般的袭来,晨子曜吸了口shi润的chao气,小心翼翼的回答:“你来了,我就不会这样了。”
晨昱柏自然也看见了晨子曜支楞的那里,目光平静的扫过,然后移开,气息没有一丝紊乱:“死了就是死了,我就算现在回来也不能永远陪着你,我真的就快走了,这不是威胁。”
“哥,你别走,你陪着我。”晨子曜急忙抓住了晨昱柏的手腕。
被热水滋润得烫热的手握在了干冷的手腕上,身体本能的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晨子曜却抓的更紧。
“你在我身边,你哪儿都别去好不好?”像是小时候一样,抓着哥的手,撒娇。
晨昱柏没有回答,只是身影慢慢的淡了下去,晨子曜感觉到手上越来越虚无的存在,他急的大叫:“哥,你别走,不出来也可以,愿不愿意见我都随便你,这是咱们家啊!你留在咱们家还不行吗?”
最终,手里一空,人已经不见了。
下一秒,晨昱柏出现在了门口的地方,他看着晨子曜,说:“让你看见我,不是因为你自残真的威胁了我,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明天我就要走了,以后你就算真的死了我也看不见,这一招就别用了。如果你不信,你尽管从楼上跳下去,看看我还会不会出现。”
晨子曜被晨昱柏冷冰冰的语气刺激的一下清醒了过来,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晨昱柏,疑惑的问:“你真的是我哥吗?”
“……”晨昱柏没有回答他。
“你不是我哥,你竟然让我去死?”
“……”
“你不爱我了吗?”
“……”
“呵呵,总不会都忘记了吧?只要记忆还在,就不能一了百了!就算你忘记了!我呢!我忘不了啊!我要忘得了我特么至于这样吗?你看不出来我现在什么样子吗?但凡我能有一点办法,我会在自己身上动刀子吗!?”晨子曜嘶吼着,然后整个身体都弯曲了下来,狰狞的眼中盛满了悲伤,“哥,我也不想活的这么糟糕,可是不行啊……”
晨昱柏看着捂着脸抽泣的男人,叹了一口气,纵然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出口,他却不能发出声音。
这个时候,越是给予希望,就越是残忍,只有干脆的转身离开,才是对子曜好。
晨昱柏就在晨子曜的注视中,再次淡去身影,彻底消失了。
晨子曜的泪水戛然而止,他呆呆的站着,任由细细的水流从上而下将他浇的透shi,那双漆黑的眼睛朝着门的方向凝视了很久很久,然后他转过身关了水,够来毛巾慢慢的将身上的水擦了个干净。
浴室的门打开,站在窗户边上的晨昱柏转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