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o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往往当下时兴的款式早已经在几年前便被特区淘汰。此时港岛还占据着chao流的巅峰,因为娱乐产业发达的缘故,时尚触觉也相对敏锐,沈甜甜的这件羊绒大衣,恰是当季在港岛那些巨星当中最最流行的,修身的裁剪和挺括的面料放在几十年后都未必过时。
沈甜甜在桌边坐下,安静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小声开口:“周二我的生日派对,你来吗?”
生日派对想必邀请的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林惊蛰并不想露脸,因为闻言只是笑了笑。他给沈甜甜夹了一筷子菜,温声道:“我还有点事,就不去了,你和朋友们好好玩,要注意安全。”
沈甜甜有一些失落,林润生心知儿子的顾忌,愧疚得无以复加,肃容喝道:“你就那么忙!忙成这样?抽空吃个蛋糕的时间都没有?!”
有什么好担心曝光的?那些流言蜚语从他和沈眷莺结婚起就从未停歇过,他虽然是个没什么用的男人,但护个儿子还是能护得住的!
林惊蛰没搭理他,好在还有一个知情识趣的沈眷莺,这餐饭最后的落幕基调总体还算和睦。天色渐暗,再次婉拒了留宿的邀请,林惊蛰坚持穿衣服出了门。
屋里的沈眷莺叹息了一声,拍了拍丈夫的肩膀:“你别多想,他也是为大家考虑。”
林润生的眼眶却迅速红了:“他才二十岁啊,为什么不能活得跟其他家孩子一样肆无忌惮一点?”
沈眷莺心疼地搓搓丈夫的脸,却又不知该从何劝起。
因为就连她,心中都时常会有感叹,林惊蛰那克制的情感和生活,和他的年纪一点也不符合。
屋外,林惊蛰启动汽车,窗外突然出现一道身影,沈甜甜追了出来。
沈甜甜穿着那件粉红色的羊绒大衣,眉目充斥着令他每每都觉得陌生的羞怯和青涩,她的声音也是斯文弱气的,几乎要被发动机的声响盖过去:“我的生日聚会,你真的不来吗?”
林惊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出这个女孩眼中的忐忑和期待,叹了口气,熄火。
“甜甜。”他打开车门钻出来,在沈甜甜面前站定,比对方高了整整一个头。他垂首落下目光,抬手摸了摸沈甜甜柔顺的长发:“你相信我,我不到场是为了你好。”
沈甜甜眉头微蹙,露出不解的目光。
林惊蛰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她的眉间,将那点小小的褶皱抹平了:“这段时间,虽然我从来没有公开露面过,你在你外祖家里应该也听到过一些会让你不太高兴的话吧?”
沈甜甜愣了愣,脸色变得有一些不自然。早前有段时间,她身边几乎充斥了各种“善意的提醒”,提醒他一定要戒备继父家突然出现的孩子,这一定是个不怀好意的存在,会夺走她一切现如今拥有的东西。
林惊蛰明白她必然是懂了,沈家这样的家庭,成长出的孩子难免会比外头事故些。
“我走了。”因此他不再多做解释,重新回到车里,启动发动机,跟沈甜甜道别。
沈甜甜只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这辆黑色在院子里驶了一道弧线,然后越过大门,朝路的尽头孤零零开远。
她突然朝前追了几步,心中愤愤的同时充满酸楚。
一周只团聚一餐饭,从不留宿,不参加公开聚会,甚至连过年都孤孤单单地留在外面。
林惊蛰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外头那些喋喋不休的嘴吗?
谁会在意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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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驰晚上回家,洗漱时就看到了放在床边大大的纸袋。
纸袋上印刷了他耳熟能详的品牌名,里头应当放的衣服,外面还系上了驼色的丝带,一看就是送人的礼物。他心中一跳,目光瞥向从浴室里洗好澡出来的林惊蛰,心中当即生出了柔软的喜悦来。
最近降温,他早上穿林惊蛰之前送的那件皮衣感觉到了一些薄,还想到要去给自己和林惊蛰买几件冬衣穿呢。
他上前抱住林惊蛰,在对方shi漉漉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林惊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躲开,只是安静地被他拥在怀里:“神经病啊?”
肖驰缱绻地抱着他,只觉得对方还带着些微水汽的皮肤迷人如罂粟,让他的鼻尖在上头流连许久都不舍离开。吮吸着林惊蛰的Jing致的锁骨,舌尖舔走对方凹下的肌肤里没来得及擦掉的水珠,他从身体到心都是热腾腾的:“下个月五号到家里吃饭吧?我妹生日,我已经和家里说好了。”
林惊蛰的心激跳起来,他有些慌张:“真去啊?”
“当然是真去。”肖驰有些不解他的迟疑,“你之前不是同意了吗?”
他捕捉到林惊蛰眼中那些许紧张的神色,开口宽慰道:“我家里人都很好相处,没关系的,只是吃个饭。”
林惊蛰被安慰得放松了一些,是啊,只是吃个饭而已。
肖驰进浴室洗澡去了,他擦干头发,坐在床边发呆。
认真说来,他现在的担忧其实都挺无厘头的,普通朋友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