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此事,秦国必亡!”
慕容永见他心意已决,所以行礼说道:“是。”
次日深夜,慕容冲和慕容永带领两万鲜卑将士悄悄来到距离蒲阪半里之处。慕容冲说道:“深夜袭之,此事定成。凡冲进城内杀敌者,定有重赏!”将士们一听都十分高兴。慕容冲见士气高涨,便拔出腰中宝剑大声喊道:“冲!”
慕容冲原本以为会十分轻松地攻占蒲阪,但结果却大相径庭。蒲阪城墙高大坚固,且守将窦冲是为经验丰富的将领。故而连续冲锋三次,竟无一人登上城墙。
慕容永用手拉住还要继续强攻的慕容冲,焦急地说道:“大司马,快撤!”
慕容冲这才停下来,环看四周之后,不禁懊悔地说道:“当初应该听你之言,如今……”他还没有说完。
慕容永则说道:“此时应带残兵,横渡黄河,投靠其兄泓之。”
慕容冲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华阳城内的高盖和宿勤双手举杯,笑着对慕容泓说道:“恭喜王爷已得十万众兵。”
慕容泓哈哈大笑。
这时,一名将士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王爷,慕容冲求见。”
慕容泓高兴地说道:“快快有请!”
片刻之后,慕容冲和慕容永走了进来,刚想行礼,却被慕容泓拦住说道:“自家兄弟,无需多礼。”而后拉着慕容冲坐下。
慕容冲羞愧地说道:“兄长治军有方,愚弟竟却惨败。两万将士,仅有八千随之。”
慕容泓则含笑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自责。”
慕容永拱手行礼说道:“王爷如今拥兵自重,理应封官加爵才是。”
慕容冲点头说道:“此言甚是,唯有兄长高官,方可广封众将。”
高盖和宿勤互相看了一眼,欢喜不已。
慕容泓说道:“九五之位应留皇兄喡之,相国之位非吴王不可,贤弟依旧乃为大司马。”
慕容冲急忙摇头说道:“愚弟才能浅薄,怎可担此重任?愿为将军,复国足矣。倒是兄长可在北济王前加使持节三字。还望兄长切莫推辞。”
慕容泓满意地笑了。然后又与慕容冲相谈甚欢,欢声笑语畅言不止。但是一旁的高盖和宿勤却十分不满,因为原本以为慕容泓会封赏自己,但却只字未提,心中怨恨难以言表。
身在皇宫之中的苻坚,突见报事官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天王,慕容泓已拥兵十万有余,且已攻下两座城池。”
苻坚紧锁眉头地说道:“寡人当初应听王公遗言,铲除鲜卑。”然后又说道:“命熙儿与龙骧将军带兵,前去平灭反叛。”
报事官行礼称是下去。
苻坚抬头望着天空,自语道:“王公!”
姚苌接完苻坚圣旨之后,心腹大将吴忠让其他人等退下,然后低声对姚苌说道:“将军手中已有二十万大军,应如慕容垂般自立称王。”
姚苌一笑说道:“正愁无有借口反秦,如今天赐良机,真乃大幸事也!”
吴忠不解地看着他。
而姚苌却说道:“随我迎接皇子苻熙。”
次日,苻熙与姚苌率领大军驶向华阳。
途中,姚苌试探地说道:“如若鲜卑之流惧秦天兵,逃回关中,便可消除长安之危。”
但是,年轻气盛的苻熙则摇头说道:“燕乃秦地,鲜卑族人亦属大秦,怎可放任其回关东?”
姚苌心中暗自高兴,但是脸上却露惭愧之状地行礼说道:“末将不及皇子,还请皇子恕罪。”
苻熙一摆手地说道:“大敌当前,谨慎小心,亦是无错。”
与此同时,身在中军大帐之内的慕容泓紧张地对慕容冲说道:“姚苌久经沙场,恐怕此战不易取胜。”
可慕容冲则冷静地说道:“行人事,听天命。死亦如何?”
这时,一名将士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王爷,帐外有人自称乃有要事,欲求见王爷。”
慕容泓点了点头,说道:“让其进帐。”
片刻之后,吴忠带着一位青年男子走了进来。慕容泓不认识此二人,但曾居住长安服侍苻坚三年的慕容冲却认识,故而开口说道:“原来是你们!”
慕容泓疑惑地看着慕容冲,然后慕容冲用手一指吴忠说道:“此人名唤吴忠,乃是姚苌心腹大将。”再一指那个青年男子说道:“他乃姚苌长子,名叫姚嵩。”
吴忠拱手行礼说道:“王爷还识小人,吴忠见过王爷。”然后又向慕容泓行礼说道:“启禀王爷,我家将军无意惊扰,怎奈苻坚下旨且派其子苻熙作为监军。故而将军想出一法,来解此局。明日两军对阵之时,还请王爷暂行示弱,以让苻熙孤兵深入,再行杀之,同时将军则会带兵离去。为表诚意,特将长子作为人质,以证其心。”
慕容泓半信半疑地说道:“苻坚重用姚苌,封其龙骧将军,岂会叛秦?”
吴忠却淡然一笑地说道:“我家将军乃是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