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诜,如何?”
张慕媱笑着点头说道:“此名甚好!”
与此同时,萍儿双手端着药碗愁容满面地走了进来。
躺在床上的苟太后便问道:“发生何事?”
萍儿低声回道:“张夫人已诞下皇子。”
苟太后一听,不禁猛咳几声,然后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地问道:“皇子?”
萍儿点头说道:“天王甚是欢喜,已赐名诜。”
苟太后突然大口吐血,萍儿吓得失声尖叫道:“来人啊!快传太医!”
但是,苟太后则摇头说道:“速请天王!”
萍儿行礼称是下去。
正抱着苻诜的苻坚见萍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苻坚便问道:“何事?”
萍儿焦急地行礼回道:“天王,太后恐怕不行。”苻坚听完之后,立即将苻诜交给nai娘便往外走。
躺在床上的张慕媱则对身旁的夕雪说道:“天王心思烦乱,速速与其同去。”
心领神会的夕雪行礼称是下去。
当苻坚看到病床上的苟太后那日落西山的模样,立即泪如雨下地跪在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母后!”
苟太后看着苻坚,未曾说话眼泪却留了下来。
苻坚转身对跪在地上的众位太医怒喊道:“庸才!留有何用!”
太医们吓得连连磕头,哀求说道:“天王开恩!天王饶命!”
苟太后无有气力地说道:“命数天定,勿迁他人。”
苻坚这才回头说道:“母后,儿臣……”他还没有说完。
苟太后却先行说道:“文玉,母后临终之前,欲求一事。”
苻坚连连点头说道:“儿臣定当谨遵母命!”
苟太后说道:“诜儿未满二十之前,不可立为东宫太子。”
正握着苟太后双手的苻坚突然松开了手。
但是苟太后则再次握住苻坚的手,着急地说道:“太子乃固国根本,不可轻言易主。如若他日诜儿文武兼备,实为帝王之才。再行改换,亦为时不晚。文玉,答应母后!”
苻坚看着苟太后那双苟太后渴望的双眼,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时,殿内的夕雪却悄然离开。
得尝所愿的苟太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母后此生足矣。”说完,苟太后的双手便落了下来。苻坚嘶声裂肺地哭喊道:“母后!”
听完夕雪讲完一遍的张慕媱气得紧咬牙关地说道:“临死之前竟还阻止我儿前程!”
夕雪连忙劝道:“夫人,所幸太后未说不可易主。只是二十年……”她还没有说完。
张慕媱却火冒三丈地说道:“若是告知天王不可废储,定会惹怒天王,不遵其命。但若如此处之,太子便有足够时间广纳英才储备实力,岂能轻易换之!”
夕雪一听,焦急地问道:“夫人可有破解之法?”
张慕媱思索片刻之后,微微一笑说道:“去选两支上好千年人参,送与冠军将军慕容垂。”
夕雪不解地问道:“此人已废,为何……?”
张慕媱却摇头说道:“武功虽废,计谋却在。”
夕雪依旧不解地看着张慕媱。
张慕媱继续说道:“昔日孙膑被庞涓所害,不能行走,但是结果如何?”
夕雪回道:“庞涓死于孙膑兵法计谋。”然后夕雪眼前一亮地说道:“是啊,虽无武功,依旧可以带兵出征!”
张慕媱点头说道:“况且此人深得天王赏识,又得燕国旧臣支持。再者,李威已死,武将无首。如若天王伐晋,定用此人。”
夕雪说道:“为保万无一失,不如再将王公拉拢?”
张慕媱摇头说道:“王公刚正不阿,岂会答应废嫡立庶弃长扶幼?”
夕雪行礼说道:“奴婢明白,即刻去往将军府。”
而与此同时,长乐宫内的苟皇后泪眼婆娑地哭诉道:“姑母!”
太子苻宏跪在床前,用手拭去其脸上的泪水,说道:“母后,切勿忧伤过度,否则伤身啊!”
苟皇后拉着太子苻宏的手,期盼地说道:“宏儿,日后应刻苦努力,多听贤人之言,为你父王分忧。方可保住太子之位,不负太后期望。”
太子苻宏郑重地说道:“儿臣谨遵母后之言。”
然后,苟皇后目露凶光地看着窗外说道:“贱婢之子,焉能成为一国之君?”
正在喝药的慕容垂见高弼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将军。”
慕容垂将手中的药碗放下,问道:“有何喜事?”
高弼回道:“凤栖宫里的夕雪姑娘求见将军。”
慕容垂一笑说道:“快请。”
高弼行礼称是下去。
不多一时,高弼陪同夕雪走了进来。夕雪行礼说道:“奴婢见过将军。”
慕容垂急忙说道:“姑娘快快请起。来人,赐座。”
夕雪谢过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