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杀无赦!”
生性胆小怕事的魏公苻瘦见领兵前来的乃是大名鼎鼎的前将军杨安和广武将军张蚝时,顿时六神无主。因为他深知此二人久经沙场战功累累,而自己手中无有能与此二人抗衡之将领。因此,‘宁予外人,不予家奴’的他竟决定投降燕国,打开西城门,恭迎燕军入城。因为此事非同小可,故而杨安和张蚝立即带兵固守华阳。
燕国邺城金殿,范阳王慕容德出列行礼说道:“启奏陛下,秦国四公现已谋反。”
小皇帝慕容喡睁大双眼吃惊地说道:“谋反?”
范阳王慕容德点头继续说道:“先帝应受天命,志平六合。陛下纂统,当继而成之。今苻氏骨rou乖离,国分为五,投城请援,前后相寻,乃天以秦赐燕也。天与不取,反受其殃。吴,越之事,足以观矣。宜命太尉皇甫真并引冀之兵,经趋蒲阪。吴王引许,洛之兵驰解苻瘦。明立购赏,必望风响应。”
朝堂众多大臣听完之后,皆点头称赞并出列行礼表示赞同。
可太傅上庸王慕容评却出列行礼说道:“陛下,秦乃大国。虽遇内乱,却非易攻破。圣上英明,然不及先帝。我等才干,不及已故太宰太原王。故而保持燕国稳定,方为头等大事。”
坐在皇帝身旁的可足浑太后明白他为何不顾众议,公然反对此事。因为如若出兵秦国,为保胜利,必派吴王慕容垂。但这样一来,便让吴王犹如蛟龙入海,放虎归山。自己和慕容评很难再将此人掌控手掌之中。
因此,她点头说道:“哀家亦认同太傅之言,此事作罢切勿再提。退朝。“说完带着小皇帝离开金殿。而一些明白此事缘由的群臣皆不禁摇头叹息。同时,吴王慕容垂则低头不语,暗自神伤地离开。
魏公苻瘦见燕军迟迟不来,便十分焦虑。于是,他休书一封并派人送到燕国吴王府。
正在府中借酒消愁的吴王慕容垂见一奴婢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王爷,府外有一秦人求见。”
慕容垂立即放下酒杯,说道:“请其进来。”
奴婢行礼称是告退。
不多一时,秦人走了进来,看见慕容垂之后,先是行礼,然后将怀中书信双手奉上。慕容垂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写着“苻坚,王猛皆人杰也,谋为燕患久矣。今不乘机取之,恐异日燕之君臣将有甬东之悔矣。”
慕容垂知道,当年越王勾践剿灭吴国之时,便将吴王夫差流放至甬东。但眼下自身难保,如若此时再提攻秦,恐性命难保。因此,他意志消沉地对秦人说道:“回去吧。”
正因为可足浑太后和上庸王慕容评的意外援助,致使东线无忧。但西线却十分不顺。
身在安定的燕公苻武,心神不宁地在大厅之内踱步不止。这时,一名副将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燕公,现已探知何人领兵。”
苻武忐忑不安地问道:“何人?”
副将回道:“左将军毛嵩。”
苻武听完之后,失声大笑道:“苻坚小儿太过轻敌!”然后又对副将问道:“他们距此多远?”
副将回道:“三十里,且已安营扎寨,似无意攻打安定。”
苻武则不满地说道:“此乃攻守兼备之法。”
副将一听,急忙行礼说道:“若是如此,安定暂可无虞。”
苻武却摇头说道:“唇亡齿寒。如若其他三公被灭,苻坚焉能放过我等?”
副将立即恭维地说道:“燕公睿智。”
苻武继续说道;“本公要让苻坚知晓,何人可为秦国之主!”
而与此同时,毛嵩身旁的副将行礼说道:“将军,今夜是否多加岗哨?”
自以为是的毛嵩将嘴一撇地说道:“四公弹丸之地,竟敢反之?如今秦国Jing锐倾巢而出,料定尔等闭城不出,烧香祈福。”
子时,万物皆已沉睡。毛嵩及其众位将士因误认苻武不会主动出击,所以除了少数站岗放哨者,其他人等安然入睡。
突然。在皎洁月光之下闪出数不清的黑影。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毛嵩驻扎营地,发起攻击。因为秦军事先没有防备,因此占了下风。
熟睡的毛嵩突然被外面的厮杀叫喊声所惊醒,睁开双眼的他见帐外火光冲天喊杀一片,便顾不得未穿盔甲赤脚跑出帐外。此时秦军败局已定,故而毛嵩欲想回到帐内,拿上钱财逃跑。但却被Jing神焕发的苻武催马拦住。
无有退路的毛嵩一心只想保全自己性命,于是双膝跪地地苦苦哀求道:“燕公饶命,小人愿为燕公效力,马首是瞻。”
坐在马上的苻武微微一笑,跃马而下,来到毛嵩面前。抓住救命稻草的毛嵩立即俯身抱住苻武的左脚,泪流满面地仰望苻武。而苻武却轻蔑地说道:“亲吻本公双足,便饶其性命。”
周围众人皆止住不打,目不转睛地看着毛嵩。只见毛嵩毫不犹豫地亲了一下苻武的左脚,然后正想亲右脚时,苻武手起刀落,将其人头砍了下来。众人吃惊地看着苻武。
但苻武则高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