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错!”高显从进得房间开始就一直站的离高郁远远的,生怕被怒火波及,可当质疑落到于子清身上的时候,他却不躲了。
急声打断于子清的话,高显朝前两步跪在高郁面前解释道:“皇兄,此事与子清无关,要罚就罚臣弟吧,子清也是为了救臣弟才受的伤……”
“为了救你?”高郁打量一圈完好无伤的高显,冷笑一道,“我离开那日怎么说的,叫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结果呢?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皇兄冤枉,这次真不是臣弟惹事,我也是看那些人可疑才跟上去的!”
高显自知有错,不敢起身只得跪在于子清身边,将其受伤的原因解释了一通。
原来就在高郁与娄琛离开后的第三天,寿州城中突然来了一队商人,若是普通商贾定不会引起高显的注意,但偏偏那队人形迹诡异,甚是惹人怀疑。
“形迹诡异?”
“是啊是啊。”高显忙不迭的点头道,“他们明明是商队,却不投宿客栈,不吃外食,进了城也只匆匆而行,并不逗留,皇兄你说怪不怪?”
高显也是偶然在街上见那几人行色匆匆,不像是真的商贾,才偷偷跟了上去。
但高显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不宜以身犯险,因此只跟到寿州城郊确定了几人的去向就打算往回走,却没想那些人早就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突然发难。
高显武功还算不错,以寡敌众却只能束手就擒,也亏了他运气好,遇到刚好从晋州赶回的于子清,要不然此刻也不能跪在此处认错了。
高显安然无恙了,可于子清却没他那么好运,一番搏杀之后,于子清身中数刀,虽并不伤及性命但也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整整一日才醒来。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收到的却是高郁失踪的消息。
高郁闻言收起了满身寒气,冷眼在高显身上扫过之后,转头朝着于子清问道:“那些人身份都查清楚了么?”
于子清回道:“属下无能,只查出这群人是淮南东路而来。”
“皇兄皇兄,臣弟有发现。”高显赶忙道:“那些人身上虽然没有留下证据,但跟着他们那段时间,臣弟却有听见他们交谈,那些人说的虽然是南梁官话,但那口音不像是南梁的,倒像是,倒像是……”
一直静默在旁的娄琛听到这也沉不住了,他眉头挑起,朝着高郁一拜后道:“殿下可是觉得像是北齐口音?”
“对对对,像是北齐的!”高显一拍手道,“是了,而且那些人习惯也很奇怪,死了的两个尸|体上挂的水囊里,装的竟不是水,而是茶。”
“那便是了。”娄琛点头道,“北齐人好饮茶,nai茶泡炒米是游牧名族特有的习惯,即使出门在外这些习惯一时也难以改过来,因此在水囊里放茶并不奇怪。”
“北齐……”
高郁听罢沉默良久,若真的是北齐人,难办了。
南梁与北齐并不通商,这么一队人马凭空出现定是有人相助,而现在看来,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豫王。
豫王是如何同北齐联系上的,又是如何瞒过各个关卡将人引入?
北齐皇室现在乱成一团,应该没空顾忌南梁才是,怎会派人出现在淮南?
而且听完高显描述后,高郁极其怀疑,这队人马其实是朝着高显去的,很有可能是知道了靖王在晋州剿匪,高显一人在寿州才行动。
高郁刚才还想着待靖王剿匪成功后就立即派其增援,现在看来也实在是不可能了。
高郁几乎可以料得到,靖王一旦离开西北,北齐立刻会挥军南下,倒时顾得了京城便顾不了西北,极有可能腹背受敌。
至于西南……
高郁抬眸看了看娄琛,发现对方也同他一样眉头紧皱。
西南由镇南将军镇守,娄琛虽然一直跟随其身边,但娄烨却从未就此表态过。西南看似是高郁所控制,可实际上却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么乐观。
一堆的疑问萦绕在心头,高郁脑袋里顿时如乱麻,混乱成一片,找不到一丝头绪。
他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透露他行踪及高显行踪的很有可能是同一人。
高显行事较为高调就算了,他这一路行踪却极为隐秘,谁又如此神通广大,能得知他的消息?
一朝失策,局面骤然颠倒,高郁从未如此被动过,这让他极为不安。
可现今情势已间不容发,高郁已没有时间了。
如今的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后发制人,现身指认大皇子图谋不轨,谋害皇储;要么按兵不动先与宫中联系,弄清情况之后再做打算。
慌乱之下深谋如高郁,竟也难以做下决定。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默默观察着他脸色的娄琛,却突然开了口:“殿下,可否听臣一言?”
高郁稍顿,缓和语气道:“阿琛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尽管直言。”
“微臣并不是想左右殿下的决定,只是有一事想要提醒。”娄琛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