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烟说。
周水绒打开信封,是一张晚上飞中国北京的机票,她再次抬头:“什么意思?”
周烟说:“你不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地方生出我们这样的人吗?你现在可以去看看了。”
周水绒从床上站起来:“我可以?”
周烟跟司闻对视一眼:“你可以。”
“你们呢?”
“我们肯定要过二人世界。”
周水绒就知道。
周烟又说:“有事打电话。”
周水绒知道,司闻人在这里,但手长,无论她在哪里,他都可以护她周全。但她不需要,因为她是司闻的女儿。
*
周烟什么都没给周水绒收拾,她人去就行了,有钱什么都不用准备。
周水绒离开时,再一次跟司闻比组合枪械,她那一把是司闻送给她的他亲自改的德产的半自动步枪,平时宝贝的不行,要不是要分开一段时间了,她根本舍不得拿出来。
司闻说过,在战场上,枪就是兵的命,你当一个兵,就要懂你的枪。
周水绒记着司闻的话,十几年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来,第一次在这个环节上赢过司闻,她却没有很高兴,但还是感激司闻送给她的这份临行礼物。
把周水绒送走,周烟跟司闻说:“你放水了。”
“嗯。”
“她肯定看出来了。”
“就是让她看出来。”
周烟懂了,他是告诉她,他是她爸爸,他心里有她,她不用害怕,他会保护她。她笑了,拇指轻摩他虎口位置,“我们还会回去吗?”
“你想回吗?”
周烟就喜欢这样的司闻,没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只要想,就能。“不,我没乡愁,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那我就,给你数钱。”
司闻攥紧周烟的手,过去他攥住一个世界的时候,都没这么小心。不过也正常,世界算个屁。
【2】
沈听温要出国,温火没反对:“是我找人给你全包,还是你自己弄?”
找个业务熟练的人全权负责最好,除了经验丰富,还知道一些捷径和不被公开的规则,但沈诚当年从想出国到学成归来都没人帮忙,身为他儿子自然也不想走捷径:“我自己来。”
温火点头:“那你自己弄吧。”
就这样,沈听温只是通知了一下温火,然后就去准备出国的事儿了。
沈诚几天没见到沈听温的人,问温火他在忙什么,温火说:“办出国的手续。”
沈诚反应一般:“嗯。”
温火看完学生的论文,伸了个懒腰:“听说又有女生为你儿子打架,他出国是不是因为这个?”
沈诚看他的文献,很敷衍:“是吗?”
温火走过去,把他文献拿走,跨坐到他腿上,双手勾着他脖子,歪着头看他:“沈老师,你儿子为什么不早恋呢?这是遗传吗?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年轻时候老实巴交的人啊。”
“我看起来像什么样的?”
温火摇头:“我不知道,反正银发,花臂,眉钉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你这是偏见。”
“我就偏见。”
沈诚笑了笑,这小狗东西就会蹬鼻子上脸。他把她惯坏了。
*
徐宿没见过周水绒,本以为她会是像周思源那样内敛稳重,其实不然,她的外型就不是内敛那一挂,哪怕她打扮低调,回头率依然很高。
至于稳重,更谈不上,看得出来她的成长环境从不压抑她野蛮生长。
周水绒跟徐宿见到面,淡淡打招呼:“你好,徐先生。”
徐宿笑了笑:“叫我徐宿就好了,你舅舅周思源是我师父,跟我不用那么见外的。”
周思源现在是云南武警特勤大队侦察组组长,徐宿是几年前一起禁毒任务中,不慎牺牲的普通公民的孩子,他无亲无故,周思源就收了他为徒,养在自己身边。
周水绒回国这事周思源不能亲自来接她,不仅是因为他任务繁重,没有时间,还因为周水绒的身份不能被公开,避免给司闻和周烟带来麻烦。
周思源救了徐宿,徐宿又被他教导多年,值得信任,他来接周水绒再合适不过了。
周水绒答应:“你好,徐宿。”
徐宿带着她往外走:“我师父给你备了套公寓,上学的事也帮你联系好了,你休息两天我带你去学校报道,你直接上高三。”
“我是外籍,要上国际部吧。”
“你在本部上。你虽然是外籍,但你是华裔,很多政策有利于你。你放心,外侨居留证那些东西几年前就给你弄好了,到时候你还可以参加高等学校的统一招生考试。”
周水绒声音低低地念了一句:“几年前。”
徐宿说:“嗯。”
周水绒抿了下嘴,脑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