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来说,陈女士和布莱恩很像。唯一的区别是,布莱恩潜规则的对象太多,而陈女士,则显然,要求高了许多,目前所知,她一共就提携了两个人,一个是目前好莱坞最好的电影音乐人,另一个,就是米勒。
当然,米勒的成功并不是陈女士的全部功劳,只能算很小的一部分罢了。他们比起潜规则,更多的是欣赏。
总而言之,陈女士与米勒关系不菲。
这也从他们见面的时候可以看出,陈女士著装气质非常讲究,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人,见到米勒时,脸上的微笑也恰到好处,不至於会显露出太多的皱纹。米勒轻拥她,亲吻她的脸颊,即便是西方的礼仪,也未免太过。
但两人却丝毫不介意,可以看出,米勒的绅士动作,很讨陈女士的欢心。
随後,米勒将白芮熙介绍给陈女士,说她是一个新人,很努力,演技也不错,对这次影展很感兴趣,想来参加学习一下。
陈女士挑了下细眉,仔细打量著白芮熙,“真难得,米勒可是很少觉得哪个演员不错。我还以为演员都只是他手下的棋子,有没有演技没什麽区别。”
这话听著还挺多层意思,既损了米勒,又褒了白芮熙,但听上去,却不怎麽让人舒服,仿佛白芮熙不过是颗质量还不错的棋子罢了。
但吴斯知道,能说出这句话,表明陈女士对米勒非常了解。他正是这麽一个并不重视演员的导演,在他看来,演员不过是个招牌,来赢取票房的,他喜欢用他自己的方式,让演员表演出他要的效果,就像是Cao控棋子一样。
这也是为什麽他绝对不会使用冥宇的原因。
他不喜欢一切可能造成失控的局面,即便那是另一种震撼,他也情愿选择,在可控范围内,做到最好。
在他们三人彼此寒暄的时候,荆陌睁著写满他们有jian情的大眼睛不停给吴斯使眼色,吴斯那叫一个无语,陌儿,你这哪里是给我打暗示,分明是昭告天下,你在八卦吧?!
当晚,陈女士邀请米勒到她家里聊聊,并承诺会给白芮熙出席影展的入场券。
吴斯定了两天後回国的机票,从澳门直飞,他会在这里再陪米勒两天,这是米勒要求的,既然都来了港澳,你比我熟悉,带我逛逛吧。
明知是借口,吴斯也没有揭穿。
洗了澡,吹了头发,电视上的新闻已经重复播出了两遍,米勒还没有回来,看来今晚是不会回来了。窗外灯火通明,澳门的晚上,永远不会宁静。
时针过了十二点,吴斯从衣橱内翻出一套休闲西装,拿起酒店送的筹码兑换券,准备去赌场玩上一把,反正已经来了,也一时半会儿睡不著。
赌场,只能当做是娱乐的地方,想要在这里赚钱,那你还不如拿这些钱去买彩票,也许中奖概率还会高一些。
这就是一个花钱享受刺激的娱乐场所罢了,赚钱的永远是东家。
就好比老虎机,他什麽都不用做,只需要把中奖概率从0.11%调整到0.07%,他就净赚了不少。同样的道理,在其他的游戏中,你仍然捞不到好处。
吴斯是理性用脑的一类人,对於赌,他不能保证一定会赢,但可以提高赢的概率。他不是和规则在比,而是和其他玩家在赌。在德州的桌边看了一个多小时,等几乎把每个玩家对於好牌坏牌的表情掌握後,吴斯才坐上赌桌。
他不冲动,不受挑衅,稳扎稳打,却每一击都命中。渐渐地,手边的筹码越来越多。
也许是被他赢了几把,某个穿金戴银的黑人恼了,和他直接抗上了,仗著自己筹码多,每一局都把吴斯逼到死角。
明知自己赢的概率很大,但却没有足够多的赌资去跟,就在吴斯要翻牌放弃的时候,身边出现一只手,丢出了一叠筹码。
“跟。”是一个很有些低沈很有磁性的声音。
吴斯看了一眼对方,从衣服和举止可以判断是个上层社会的人,年纪不大,估计四十岁左右,正值事业上升期,浑身上下散发著被刻意收敛起来的霸气。
不好惹的人。
最终,这局赢了,那个黑人气呼呼地离开了座位。吴斯把霸气男该得的部分留在桌上,属於自己的筹码收好,起身也要离开。
“不玩了?我认为,你起码还能赢上十几局。”
“不用了,时间不早了,我要上去休息了。”与其说见好就收,不如说在赌场这种地方,被人盯上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吴斯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赢得有点太多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这句话一出,吴斯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不客气地朝对方的脸看去,他的意思好像自己认识他一样,但吴斯搜刮脑子里的所有记忆,都没有这个人的半点儿印象。
“你果然不记得我了。”男人即便是假装叹气,也没有露出丝毫的不快,嘴边依旧挂著微笑。
“抱歉。”
没再多做纠缠,吴斯与他擦身而过,离开了桌子。知道对方在等他开口问些什麽,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