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像完全没用,我承受了那么多五感上的痛苦,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就算我折断自己的手指,可能也只是在这里疼得晕过去,而且还是在这里醒过来,唯一的突破口,只可能是眼前这人了。
“你是谁?”我问。
他道:“我是谁?你完全可以认为,我是又一个,为了你不知道也不感兴趣的目的,假扮吴邪的人。”
认为?我心道。
“你有什么企图?”
“我在等一切的终结,也可以说,就是你在这里完蛋的时候。如果你愿意无怨无悔地脑死亡,我会非常感谢。”他看着我的表情,有些抱歉地道,“对不起,我忘记解释了。我说的死不是真的‘死’,你应该也不会感受到痛,之后你就能回到你想去的世界——这对我们都好!”
我看着他不说话,开始思考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之前我会看到胖子等人,他又为什么这个时候显身?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他叹气道,“这句格言说的很好啊!你不要想了,刚刚那些东西全是你的潜意识引发出来的,你再想,我也不能保证会出来什么。”
他的话一下吸引了我。
“我要是不想‘死’呢?”我问。
“那就等几十分钟。我们可以聊聊人生?你的小时候,你的父母,发小,男朋友,什么都行,我了解你,可以听懂你任何抱怨,也绝不会给你任何意见——你其实最讨厌别人告诉你该怎么做。等那个时间到了,你也能回到你想去的世界。”他指了指地上,自己坐了下去。
这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但是我感到自己并不排斥他的态度。
“对,很好,我没有恶意。”他道,“坐下来,放轻松。我错了,我以为能把你糊弄过去,是我太轻视你了,你对自己的记忆还是很执着的。”
我发现这个人有点话痨,而且说话的语调特别轻快,手舞足蹈,但是这个语气,就好像我不是一个好沟通的人一样。
我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无奈道:“我靠,我刚刚已经借那小子的嘴向你解释过了!你想要一个自己的世界能接受的理论,我向你传达了——芝诺效应,薛定谔的猫,清醒梦,你变成了神经病,你随便选一个不好吗?总之,就是你很special,你获得了不属于你的力量,看到了你不该看到的,但我保证,你的未来会忘掉这些不和谐,回归到你自己的世界去。”
我冷笑道:“我醒了会疯掉?”
“不会啊~怎么说呢,疯狂大概是他们的报应,不是你的。”他摊开手,“你是这里的主人,这是你的脑子,只要你不想,没人能让你疯掉。你什么都不想知道,所以什么都不会交换,这里会很稳定。”
他这句话非常奇怪,我不由接了一句:“交换?”
他“嗯”了一声道:“你不祈求不属于你们层级的东西,你来找的是‘张起灵’,但本来他就存在于你的世界,于是你对我来说,是一个装满水的水杯:你来、你去,不会带走超过你容量的水,我的水缸还是平衡的,而其他人总是有所图——连你的那位也是。本来我以为他愿意做这里的主人,可他每次来都是一个空杯,就算本人不想,也要兜走一点东西。”他又露出了十分狡猾的笑容,“你们的脑子怎么可能理解不属于自己阶层的东西,就比方说,我教蚂蚁泡咖啡,蚂蚁即使掌握了这个知识,也难以明白那是什么。知道得越多,疯得越厉害,全部忘掉反而能回归正常。”
他比了一个圈:“这里的一切,对你们本来就没有意义。有人偷窥了这里,以为我这可以达成自己的任何愿望。其实它是个大误会……成仙,长生不老,飞翔,金山银山,这本身就是他们的梦,我这里只是反映了他们的梦。”
我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这是个造梦的地方?”
他十分头疼的样子:“造梦的地方就是你的脑子,我什么都没做。硬要说的话,这是一个把你所想可视化的地方,一个装置。现在你在一个清醒梦中,你可以控制这个梦,但是当太阳升起,你醒了,这个梦对你来说就不存在了。”
我不可遏制的想到老痒,但是我十分确定,那是一个青铜铃铛营造的幻觉,和眼下的情况,似乎是完全一致的。
他道:“跟老痒的物质化不一样!那时候有人编排你,那些经历不完全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有人用铃铛诱导了你去想象那些。这块平台一直存在,就好像是一个接打电话的总机,诱导就是偷用别人的电话线,这个诱导贩干过好几票,结果你就和一个叫齐羽的串线了一会。”
他想了想,又道:“当然我这里不是电话机,意识串线的后果,比我想的严重多了——你们俩都失去了‘自我’,险些全崩坏,我只好……嗯,我只好用了一个新的建模。我没有你们各自之前的数据,所以只能让你们长一个样了,其他的矛盾就交给你们的世界自己去调和。你懂的东西真多!”
“什么叫我懂的真多?”我一头雾水。
他笑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