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搞定的一个,但反过来,它也是最好利用的一种欲望。
我只见过一个彻底克服了这种欲望的人,那就是闷油瓶。
所以他才是他,他的特殊之处,无法替代之处。闷油瓶甚至可以不好奇自己守着的是什么东西,也不好奇他不守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天崩地裂的事情,闭上眼睛,我仿佛可以看见他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在一片黑暗中坐着,时间静止。
想到闷油瓶,总让我气血难平,可悲的是我最近忙得连撸一发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闲话不表,为了更好的包装黎簇,我选用了爷爷当年掩藏的原材料中,一个一直被汪家人忽视的地方。这里非常特殊,爷爷在成名之后再也没有去过,而且因为这两年发展太快了,很多地方的风水形势早就看不出来,只有吴家看过那份盗墓笔记的人,才能找到大概的地点。
长沙镖子岭。
山系太复杂,我亲自开着金杯转了好几圈盘山公路,停了无数悬崖边才真正定位出来,熄火的时候王盟脸都绿了,抱着树干狂呕。相比之下胖子和蓝袍就淡定多了,我们互相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把王盟丢掉不管,三个人钻进山坳里继续找。
说是找,其实就是我跟着感觉在走,土夫子的技能在这时候没用,除非是专业的人士……我忽然想到了我爸说的一句话。
“小邪,你知道爸爸为什么学地质勘探吗?”
我毛骨悚然,不愿意再想下去。
幸好,我很快闻到了蛇毒的味道。黑毛蛇的毒不会挥发,不会轻易消散,渗透在泥土里,遍布在植物之中,起雾的时候就是林间瘴气——我们运气很好,来的时候天气干燥,我绝对不会找错,就在这附近。
下了一铲,果然没有血泥,这里早就被处理过了。
蓝袍看看我们,一个翻身上树望风,我和胖子也习惯了,继续看地势定位。
“你不用想里面还剩什么,”胖子还念叨着琢磨地宫的位置,我就干脆道,“这里被人改过局,而且至少还有六七个盗洞。”
我用脚踢出了一块半掩埋的树干,摸了摸道:“雷击木,说明下面肯定全都挖透了,树被雷劈倒了才会是这么个奇怪的样子。迎风坡雨多,就算找到了,一铲子下去也全是水。”
胖子就不服气:“哪有风?我是觉得这地方有点怪,透不过气。”
“可能吧。”我道,一边蹲了下去,打算先用旋风铲打一个洞试试,这里蛇毒的“味道”最冲。
胖子道:“你没发现吗?这连虫子叫都没有。”说完就看我的手,怀疑我放了血。
我一下紧张起来,四处观察,道:“不好,这下面整整一片都被‘污染’了,你不戴手套别碰挖出来的任何东西,毒性比我想的要严重。”
胖子一愣,道:“有毒?我靠,你没事?”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本来不想让他俩过来的,但是如果我有天不在了,得有人记得这位置。
我看向蓝袍的方向,心说就算我和胖子都不行了,这家伙一定ok的。
胖子也不废话了,呸了两声,自己麻利戴上手套和口罩,两人开工。这里毕竟有毒,我不忍心让胖子干太多活,摸到我想找的洞之后,立刻支开胖子去别处勘察。
“看走眼了,不是这。”我道,“得去别的地方找找。”
“怎么回事?”胖子问,也过来摸了两把,点头,“你小子说的有道理,外大里小,这洞是反打的,不知道哪个瘪犊子逃命用的。”说着又去回忆他那套说不顺的口诀。
胖子还念叨了几句小哥在的话哪有这么多事,我应了一声,趁他不注意,吸了口气缩小自己的身体,钻进去。
洞口很小,胖子就算想进也进不来,我现在瘦了很多,缩紧屁股上的rou刚刚好,不然可能也有些吃力。
南派打的盗洞像倒扣的斗,上面极小,越往下空间越大,一边打一边找地方,适合对付某些复杂的墓xue。这个斗不知道被几朝几代的人盗过,里面早挖成了蚂蚁窝,北派寻龙点xue的方法根本行不通,就算找到了龙xue,一铲下去整个斗也全塌掉了。
我钻的这个盗洞却不是真正的南派盗洞,它没有结构上的任何优势,外小,里面更小,进去一点都不安全,被活埋的可能性非常大,我一眼就认定它,是因为我认识这种盗洞的打法,源自我爷爷教给我的一句儿歌:外小里更小,七窍玲珑堡。百思不解处,四壁墙上找。
不是我三叔就是我爷爷,从年头上来看,应该是三叔打的。吴家的盗洞特殊,根本不符合南派的规矩(我还是后来接手了生意后才明白),随便一个行家在这多看两眼,都会笑话这是新手乱打的洞。
胖子刚刚只说对了一半,此洞不是外大里小,而是外小里更小,并且就是正着挖的,只是光看最外一层,会误以为是反打的逃生洞。
从爷爷开始,吴家人用这种盗洞来标记特殊的墓xue。越是倒斗的行家,越不会认为这是专业的盗洞,更不会选这样的洞作为二次下手的位置,所以这里六七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