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付宝杰越说越生气,眼睛里充满鲜红的血丝,“他竟然得到了你!死是一定的,我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邀岳半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觉得人面兽心这个词用到付宝杰身上再恰当不过。
“我以妻女的性命相要挟,让那个私家侦探背叛了陶乐音,给了他假的消息,一切如我计划的那样,陶乐音信以为真,要去A市。他走的那天,我请他到我家里,我知道他不可能不来,因为他巴不得找到我杀害沉星更多的证据。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毫无怀疑地喝了我给他的果汁,呵,真是个傻瓜。”
付宝杰将录音笔扔到地上,左踩右踩,又狠狠地碾压:“我将昏迷的他运到郊外的一个烂草房里,本来一开始就要解决他的,可是毕竟他去A市是要待几天的,我为了对上天数,又让他活了几天。对了,”付宝杰突然对邀岳一笑,小声说,“我可是没少折磨他哦~谁让他既是沉星的朋友又是路阳的朋友呢?看着就可恨。”
“你……真得没救了……”邀岳在不被付宝杰察觉的情况下将右手移到了身后。
“然后,终于等到那一天,我要送陶乐音上路了,他却跟我提出了一个条件。你知道什么吗?”付宝杰故意做出吃惊的表情,“我竟然答应了。”
邀岳歪着头,已经不再看着付宝杰,他心如刀割地听着。
付宝杰自问自答:“他说他想写一张明信片给他老相好,想和他分手,想跟他说最终发现自己还是不喜欢男人,不要让他等他。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了吗?哈哈……没有什么情侣分手给对方带来的痛苦更让我快乐了!”
“付宝杰,你心理不正常,你知道你现在已经发展到变态的地步吗!”
“是啊,我是变态,我承认!”付宝杰怒吼之后又立刻恢复平静,“是你啊,邀岳……是你让我成这样的,都怪你!”
邀岳不再说话,他和付宝杰已经无法沟通,付宝杰的情绪非常不稳定,邀岳要是再说刺激他的话,他指不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
付宝杰骄傲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啊,是在他活生生的时候将他的头坎下来的哦,他妈的真得好爽啊,血溅得到处都是!”
邀岳狠狠地闭起眼睛,指甲镶嵌到rou里。
“我将公寓彻底清理,牙杯,梳子都换了新的,让你们查不到任何关于我身份的证明,然后将陶乐音的指纹留在我的公寓。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尸体已经腐烂到变形,你看到我的金戒之后,自然认为死得人是我。而且跟我想得一样,以陶乐音和路阳的关系,他一定经常去路阳的家里,留下指纹之类的东西在所难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路阳,他逃?能逃到哪去?哈哈哈哈……是我赢了,是我赢了!哈哈哈哈……”付宝杰弯着腰仰天大笑。
他笑了很久,直到笑出了眼泪。他慢慢地看向邀岳,嘴角残留的笑意瞬间凝固:“邀岳,你这是干什么。”
邀岳不知何时从身上掏出了□□,直冲着付宝杰:“我不保证擦枪走火。”
“邀岳……”付宝杰委屈地皱起眉头,一步一步走向邀岳,“我这么爱你,我还想带着这三千万和你私奔,去过只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你……竟然想毙了我!”付宝杰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邀岳发出警告:“自首。这是你唯一活着得机会。”
“这个玩笑真得好好笑啊……哈哈哈……”
“付宝杰,你还要在你自己的世界里活多久?一直以来,我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如此凶残的人。”邀岳无所畏惧,斩钉截铁的地说,“你再迈出一步,我就会开枪,你这种肮脏的人,不配生存。”
“来呀,”付宝杰指着自己的心口又张开双手,“往这打。”他又迈出了一步。
邀岳眼里闪过一道冷光,他扣动扳机,一声枪响,阵阵回荡。
“让你失望了,没死呢。”付宝杰两手一摊,故作可惜。
“不……不可能!”邀岳看着手里的枪和面前得逞冷笑的付宝杰,“你什么时候动了手脚!”
付宝杰早已经趁邀岳愣住之际来到了他身前,他一个反擒,将邀岳钳制在手里,邀岳就算再有两手,也抵不过身为保镖的付宝杰的身手。
“放开我!”
“抓到你了……”付宝杰从后面贴近邀岳,轻轻地说,呼吸打到邀岳的耳朵上,他只感觉到恶心。
“□□早被我换过了,你手上这把是没有子弹的,而真正的那把,现在在我手上。”
邀岳头皮发麻,这个男人到底算计到了哪种地步。
“还有几件事没告诉你。”他贪婪地盯着邀岳因为受到羞辱而发红的耳朵:“王穆然的死,也是拜我所赐。那个智障,只会帮倒忙,我索性在他情绪崩溃之际寄了一首曲子给他,让他在世界上永远消失。”
邀岳试图挣脱。但根本没有用,付宝杰力气太大,将他钳得死死的:“给罗宇寰寄的CD光盘和雪原森林发生的事,难不成也是你干的?!”
“宾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