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DNA。我突然意识到,其实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错了。凶手一直把我们往死者是付宝杰这条路上引,所以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什么,因为根本就是死胡同。如果死得那个人是音子……在我家发现的不可能现象就可以解释得通了。而且,音子的血型也是罕见的RH性A型血。”沉星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抽泣声盖过了说话声。
“所以……你说你要到我和乐音家,是要采集乐音的指纹来做进一步的证实?为什么……”夏瞳泣不成声,瘫软在车座上蜷成一团,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无助,“我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说话两人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他怎么就这么不讲信用,突然先离开了呢?
沉星打电话通知了刘林,将他知道得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刘林听得一颤一颤的,但还是明白了沉星说得意思。而且他们也已经查到,陶乐音根本就没有出过境,换句话说,陶乐音根本就没去A市,这就更加证实了路阳的想法是正确的。他立刻带着人去陶乐音和夏瞳的家采集信息。经过半天的化验和比对,沉星家里所谓的“付宝杰”的指纹和陶乐音夏瞳家里采集的陶乐音的指纹是一致的,最重要的是,这三组指纹和无头尸体的指纹配对比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刘林带着化验结果去了沉星那里,他一进门,看到的是沉星在不停地灌酒。
“臭小子,你想喝死吗?”刘林将酒瓶从沉星的手里夺过来。
“呐……老刘,结果出来了?”沉星喝红了脸颊,头也晕晕乎乎的,还有些口齿不清。
刘林沉重地点点头:“和你想得一样。夏先生呢,不会走了吧?特殊时期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难免会想不开。”
沉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偷偷往他的水里放了两粒安眠药,在我房间睡着了。”
“你小子可真想得到,怎么不给自己吃两粒?”
“呵……自己吃……”沉星突然笑了一声又不笑了,他就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突然,他抡起茶几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为什么死得不是我!特么为什么不是我!”沉星隐约觉得,陶乐音的死跟三年前的事脱不了关系,他甚至可以肯定地想,三年前杀死自己的和置陶乐音于死地的,是同一个人。
“我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止他!明知道……危险……可我为什么没阻止他!”沉星抱头痛哭,哭得撕心裂肺,“我他妈就是自私,说白了我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可我为什么让你,我自己就不行……我这个白痴当时到底怎么想的……我这样也配当朋友?为什么……我要活着……死得是我才对啊……”
刘林着实被沉星的爆发力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看着地板上支离破碎的酒瓶子和飞溅到四处的酒,听着在他听来根本听不懂的胡言乱语,他的火气蹭地一下就蹿了上来,对着沉星就是一拳,把沉星打倒在沙发上。臭小子还是太年轻了,一看就是啥都没经历过!
“你死,好呀,你去死啊,你死了凶手岂不是更乐呵?他这么Jing心算计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进局子整死你?你去死啊,死了陶乐音就能活过来吗?还有,你的爱人邀岳呢,你死了,邀岳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他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啊,你他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你的良心呢?啊?”刘林忍不了了,直接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这是,现在的小年轻人动不动就是要死要活的,生命就这么便宜吗?
沉星听到邀岳的名字宛如当头一棒,双眸瞬间就清醒了,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呼……”刘林站着说累了,他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缓缓吐出一口烟气:“二十年前,我刚进警局,和我一同进组的,还有一个人,他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们是同个警校毕业的,一起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他和我不一样,我年少气盛,每天都在想着要抓坏人立大功,而他就踏踏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有一次组长带我们出案,去逮捕一个抢劫银行的强盗,当时我们已经封锁了他的去路,只需要将他逼到我们事先画好的地方里就可以,但我为了邀功,不听组长的指挥,硬是上去与他搏斗,没想到他身上带着两把枪,第一把已经被拿下,但另一把我们并没有发现。他开枪了,在我以为我的生命就要结束的时候,死得却并不是我。”刘林和沉星相互对视着,他对沉星平淡一笑:“死得是我朋友。”
刘林拍了拍沉星的肩:“你要做的,不是殉命,而是更好的活着,连带着他的,一起活着。你活得不好,他才是不值,懂吗?”
“嗯……”沉星低着头,双拳紧紧地握着,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我会的……我会……”
“好了,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我们来谈正事。我觉得你脑子还挺好使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沉星忍不住笑了几声:“废话。”他觉得自己在刘林面前,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首先,陶乐音到A市,是为了什么?现在好像没人知道。”
沉星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不可能说出来:“继续。”
“死得是陶乐音,那么为什么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