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惹你娘亲生气过”
陆拾婴撇撇嘴,“切,你总是惹爹爹不开心,我亲眼看见的,他还把你关在屋外。”
“去去去,那是你做梦呢,我从来不惹他生气,谁像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书也不好好读。”凤九歌反驳道。
陆拾婴眨了眨眼睛,眸里划过一丝坏意,凑过身在凤九歌耳畔轻声说道:“娘亲,顾叔叔跟我说,就是因为你坏事做多,所以才天天被爹爹压在身下教训。”说完,便笑着跑开了。
“分明是你爹被我压在身下,诶嘿,臭小子,你听见了吗没有?”凤九歌大声喊道。
“是吗?”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凤九歌心一颤,抬起头看着云轻尘,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月白,好巧啊,什么时候来的?你什么都没听见,对吧?”
“不巧,全听了。”云轻尘道。
凤九歌低垂着头,道:“月白,你也知道我就喜欢耍耍嘴皮子。”
云轻尘:“嗯”
“那就好”凤九歌开心地笑道。
可是当天晚上,就听见凤九歌站在院中对着紧闭的门扉一直喊着“大哥,我错了”。知晓实情的人暗自偷笑,不知道实情的人则暗骂,大晚上的,扰人清梦。
天气渐渐转暖,湖面上的冰开始消融,鸭呼同伴的声音,春水流动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构成一幅生机勃勃的春景图。
因着上次吹嘘,云轻尘接连几天没有理睬自己,为了舒缓气氛,凤九歌特意做了两根鱼竿,拉着云轻尘去钓鱼。
凤九歌蹲着身子,拿着鱼竿往云轻尘身旁挪动。
“月白,都钓了大半个时辰了,鱼怎么还没上钩?”
“月白,你怎么也没钓到?”
“月白,你说假如我使用美男计,这鱼会不会就立马上钩?”
“……”
凤九歌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忽然,一个小脑袋瓜凑了过来,“娘亲,肯定是因为你太丑了,所以,鱼都被吓跑了。”
“你不是跟你林叔叔在藏书阁看书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凤九歌一把拎起陆拾婴。
“哇啊啊,爹爹,娘亲欺负我,丑还不让说,哇。”陆拾婴忽地放声哭起来,泪眼盈盈,直盯云轻尘。
“诶,陆拾婴,你就是欠揍啊,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嗯?别哭!”凤九歌捂住陆拾婴的嘴,换了个姿势把他紧紧抱住。
云轻尘:“……”
这半个时辰,凤九歌话就一直没停过,再者,他们连鱼饵都没有,钓得到鱼也还真是奇怪了。
“不钓了不钓了”凤九歌把陆拾婴扔到一边的草丛里,猛地一扑,把云轻尘扑倒在草丛里,然后扯开他的上衣,猥琐地笑道:“宝贝儿,今日大爷就和你试试这野外的感觉。”说完,就伏在云轻尘光滑的胸前是又亲又啃的,不时感叹一句,“宝贝儿,你这里真滑,摸起来手感真好。”
林瑜恰巧经过,看见草丛里似乎有什么动静,好奇就拨开看了看,恰好和凤九歌对视,目光下移,就见凤九歌身下光溜溜的,瞬间羞得满脸通红,收回手,连忙后退几步,轻咳一声,道:“凤九歌,注意影响!”
凤九歌抬起头看着林瑜,嘿嘿一笑,“我尽量抓紧时间。”
林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耳根子直发热,故作镇定地训斥了几声,便匆忙离开,脚底如生风一般,似乎身后有东西在追他。
“月白,我们是不是吓到他了?”凤九歌好笑地说着。
“可是,娘亲,你们吓到我了。”陆拾婴捂着眼睛走近,嘟起嘴控诉道。
“臭小子,捂好眼睛,蹲在在那,别动。”凤九歌指着陆拾婴。
继而转过头,伸手往云轻尘身下探去,猴急道:“月白,那咱们抓紧时间。”
云轻尘掌风一扫,只见陆拾婴靠在一旁的树干旁沉沉睡了过去,而后勾了勾唇,扣住凤九歌手腕,一个翻身,亲了亲他的嘴角,“好。”
凤九歌欲哭无泪,明明是他在上面的,怎么就变了?难不成他只有被压的份儿“宝贝儿,活真好”凤九迷迷糊糊间蹦出了这句。
云轻尘弯了弯眸,身下的动作放温柔了些。
日头西斜,晚霞映照在湖面上泛起点点金光,鸭子成群结队走上岸边,渔夫载着一天的收获,划船归家。
云轻尘背上背着陆拾婴,手中抱着熟睡的凤九歌缓缓走着,长长的柳枝拂过肩头,发梢上还残留着草屑,眼角沾染了几分春意,显得那般柔和,明媚。
“爹爹,娘亲要睡到什么时候”陆拾婴看了眼熟睡中的凤九歌,问道。
云轻尘微微一笑,“不知。”
“爹爹,你和娘亲成亲多久了?”陆拾婴问题一个接一个。
“很久。”
陆拾婴叹了口气,顾叔叔说的真对,爹爹分明就是个闷葫芦,可是,为什么和娘亲说话时,话就那么多呢?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