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疲惫地看着我,“失踪时间不够都不能报案的。”
我觉得很愧疚,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积极认错:“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的。”
他嗯了一声,哑着嗓子说:“我一个晚上没睡了,我很担心。”
我抱了他一下:“抱歉,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他脑袋放在我肩膀上,沉沉地应了一声,一会儿,他问:“你跟谁去喝酒了?”
我说:“陈应楷。”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他跟他老婆吵架。”
我身上这个人僵了僵,哑着嗓子重复了一遍:“陈应楷?”
我应了声。
没料这人直接伸手推开了我,一双赤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再次重复:“陈应楷?”
我都觉得这个名字就跟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似的,只要一提他就不爽,不过平时好歹能把这种不爽给压下去,现在这个情况下他看着我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度:“陈应楷?又是陈应楷?”他说,“你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看不见我了。”他指控我,“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看不见我吧,关易萧!”
我就没见他情绪这样失控过,一时还有些吃惊。
他哑着嗓子说:“我昨天好不容过来一趟,今天又要走,这样的情况你都不陪我,你跟他喝酒喝到彻夜不归。”他说,“反正我怎么都比不上陈应楷对不对?”
我真的……
真的完全不善于处理这样的情况,他生气发脾气实在让我很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就觉得我跟陈应楷关系好,我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去解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见他低了低头,轻声说:“我去房间休息一下。”说完他就往房间走去了。
我站在原地,真的突然一下理解了陈应楷跟我表示的那种被束缚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不自由,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要考虑到别人的心情,因为你想要过下去,总得要对某件事情进行妥协。
我胀着脑袋去沙发上静了一会儿。
可是如果你要享受家庭带给你的温暖的同时,又不想付出自由的代价,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哄一哄他。
想了半天,估计他一晚上没睡早上肯定也没吃什么,准备下楼去买些早点上来捧到他面前给他磕头认错。
刚在门口低头换鞋,就听见脚步声,我抬头看了眼,就见他站在廊道上看着我,低声问:“你要去哪?”
我刚说出下楼两字,就听他自我剖析着:“对不起,我刚刚情绪有点失控。”他看着我,“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他说,“有点无理取闹。”他站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对不起,你能理解吗?”
我突然一下觉得十分心疼。
明明是我做错了,为什么倒头来道歉的总是他?
缓了会儿呼吸,我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他走了过来,我把他抱住了,嗓子有些干涩,努力带着笑开口道:“我准备下楼去给你买早点回来给你磕头认错呢。”
我听见他闷笑了两声:“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侧头亲了亲他的脸:“你委屈吗?”我问,“明明是我错了,道歉的总是你。”
他舔了下自己的唇,轻笑:“不委屈。”他说,“你是我的公主,你怎么会错?”
他真的是……
让人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第19章 第十七个关键词 体位
莫杰那次出差回来,我又在他家呆了两天时间,没隔几天他就休假飞到我家来了,他躺在我床上还有还有些犹豫地问我:“明天我去你爸妈那,没问题吗?”
那个时候我正架着他双腿埋头苦干来着,随口说了声能有什么问题,他还有些担忧地问来问去。
这样我就不高兴了,揉着他的胸口就开始用力。
他哼哼两声,之后就不怎么能说出话来了。
他本来行事就特别得体,去我家的时候吃了顿饭,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我爸妈吃完饭后什么也没说,说工作辛苦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俩就从我爸妈家出来了,我爸妈住的是老式的小区,一条小巷子车开进来都不知道停在哪,我索性把车停在了大道上,吃完饭后走上个十分钟的路去取车。
九月份的夏天,出了家门迎头就是四五棵梧桐树,昏黄的灯光暧暧昧昧地从树叶的罅隙间射在地面上。
时不时能听见一两声蝉鸣,走着走着鼻尖偶尔还能闻到些清香。
莫杰走在我身边说:“你爸妈真好。”
我觉得好笑:“哪里对你特别好了?”
他好像还想了想:“哪里都好。”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尤其是生下了你这件事。”
哈哈,我没忍住直接笑出来了,我摇头说:“不该说你不会说话的。”
他哪里不会说话了,他实在太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