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就想带他去见见世面,年终酒会的时候就把陈然也带过去了,打算如果碰到黎靖就给陈然引荐一下,毕竟在老大面前混个眼熟也算提携兄弟了。
这个决定让陈然兴奋了好久,有人的地方就有消息,更何况年会上的人都是各分堂的领头人,但陈然却忽视了一点,那就是他自己的酒量。
平时喝点啤酒,红酒,都没问题,但陈然最怕喝混酒,几杯红酒,香槟,白酒一灌进去,陈然的脑容量立马就是天线宝宝的水平,说话都带叠字的。
当陈一满世界转着找陈然的时候,殊不知,陈然和黎靖已经在洗手间相遇了。
黎靖刚进洗手间就看见趴在洗手台吐得昏天黑地的陈然,黎靖想扭头就想走,但看陈然吐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双大眼红红的,眼里水光闪闪像极了他曾经养过的一只波斯猫。
黎靖叹了一口气,心说守在洗手间的服务生太不负责任了,他拍了拍陈然的背。
陈然:“哇!”吐了一通。
过了好一会,陈然感觉好多了,洗了洗自己的脸,扭头对帮忙拍背的黎靖道了个谢。
黎靖挑挑眉毛,问:“能走吗?”
陈然已经吐得浑身无力,自然看不出面前是哪位大神,只见他可怜兮兮的靠在墙边摇了摇头。
黎靖感觉自己今天一定搭错神经了,因为他已经向靠在墙边的青年伸出了自己的手。
但是黎靖低估了陈然的承受能力,他架着陈然还没走到门口,陈然就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地。黎靖眼明手快的把陈然扔到地上,跳出了陈然的呕吐圈。
所以当两位服务生匆匆忙忙赶进洗手间,就看见两位男子,一位已经摇摇欲坠快躺倒地上,而另一位皱着眉毛盯着那一位看,他们中间隔着一滩呕吐物。
服务生看到黎靖,忙战战兢兢的喊了声:“黎先生。”
只见黎靖指着躺倒地上的陈然说:“安顿他。”然后十分潇洒的转身走了出去。
但还没等服务生扶起陈然,就见黎靖又走了进来。
只见他拿着张灰色的手帕垫在手上,捏起陈然的的下巴,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名字。”
陈然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问他的名字,他伸手拍下捏着他下巴的手,含糊的说:“陈然。”
黎靖十分满意的走了出去,看都没看掉在地上的Gucci手帕。
当然以上发生的事情,陈然都不清楚,因为他听说的是另一个版本,那就是他吐了黎靖一身,而作为代价那就是他要到黎靖的住处打扫一个月的卫生。
这个版本还是陈一一边拿着烟杆敲他的头一边告诉他的。
一提起那一个月,陈然的脑门就会鼓起一个“#”字。
陈然印象中的第一次见面是他在冷风中蹲了三个小时,等到了黎靖的大奔,却不让他上车而是步行到黎靖的小别野,要知道富人区都在山上,距离有多远自行想象。进门不先给他一杯热水保暖,而是让他全身脱光去洗个澡,理由是不想让细菌进入到他们家。
这还不是更过分的,更过分的是当陈然洗完澡出来,第一件事是被要求去南区小吃街买早点,还不能凉着带回来,当然黎靖大发善心让他开一辆车出去。
所以陈然和黎靖的开始,没有浪漫,没有基情,只有奴役和吐槽。
当陈然跟黎靖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别人眼中的男神,会进门先脱衣服,从门口一直脱到浴室,再□着出来,水滴一直滴到卧室,尼玛这还不行,他居然还有洁癖!!!所以从不允许人进门,连个打扫房间的阿姨都没有。这一切都得陈然去做,送洗衣服,按时晒被子,给木地板打蜡,两百多平的空间,不能有一丝灰尘,连马桶都得陈然刷。
每次陈然看到黎靖躺倒沙发上惬意地看电视剧,而自己却苦逼的拿着吸尘器走来来走去,都有种想要用吸尘器喷黎靖一脸的冲动。
每每如此,陈然都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就是一二等残废啊,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每次想到这,陈然的心情都瞬间开朗。
而黎靖每次看到陈然以特别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就浑身发毛。
当然黎靖还是有贡献的,那就是做饭,黎靖不是没有想过培训一下陈然,但孺子不可教也说的就是陈然。教到最后黎靖也就放弃了。
只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欠债总有还债的一天。所以当黎靖爱上了,动情了,就会发现这一切都会倒过来了。
陈然一想到黎靖的种种恶行,更加的气不打一出来,最终陈然是抱着对黎靖的怒骂睡着的觉。
早晨,陈然一醒就听见外边嘻嘻哈哈的特别热闹,陈然心说陈一星折腾什么呢,跟狼来了似的。
等陈然光着脚走出了卧室就看到一副父慈子孝图,陈然冷哼了一声,可不是狼来了!
黎靖抬头微笑着看着陈然,只见陈然一头小卷毛乱翘着,一双大眼无神虚空的看着他们,一看就是没睡醒,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