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去动。”
“原来如此。”看来这异人行事还真是与常人不同。
“刚才我听你喊我军师,那是不是我也要像他们一样喊你大帅?”
“这──”昭苍天略一思忖“若是平时,喊我苍天即可,但在军前还请以军衔相称,免得怠了军纪。”
澜空挺无语,怎麽会有人叫苍天的,不是很奇怪吗?倒也不想想自己的名字也够诡异了,因为他是根据音译得出的汉名。
“我明白了,那麽我住在哪?”
“我已吩咐兵士替军师搭建了营帐,就在帅帐侧方,以後行军都按这个位置列帐,若是驻城则再作打算。”
“好,要是没事,我先去休息了。”
昭苍天点头,喊来一名小兵送澜空出帐,回头又对著地形图细细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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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黄河渡桥已毁,倒也不担心胡骑半夜偷袭,大军难得好好了休整了一夜,翌日清早便拔营上路。
澜空骑马尾随昭苍天其後,沿途遍览山光水景,忍不住心中大赞地球瑰丽之色。想当初著陆之时,还万分懊恼竟穿越至千年之前,怠误自己身负之责,但转念一想,自己反倒多了千年的宽裕时间来慢慢行事,难说还有什麽意外收获。如此便觉得心下豁然开朗,便是沿途景色也是格外秀美。
随想间,徐跃自後赶上,唤住了澜空,“军师,喝口水吧”。说著便将一个皮囊递与澜空,澜空伸手接过,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水囊用皮革缝制呈弧形,边缘针脚细密,竟是滴水不漏,顶上一软木塞封口,既牢靠又方便。
“甚妙。”澜空真心称赞,感叹这时代里的人虽落後却善於巧用事物。
昭苍天闻言回头,“军师称赞何物甚妙?”
澜空莞尔,若说了岂不是要被他们当作脑子有问题?便道:“也没什麽,只是说这沿途景致别样秀丽,很是美妙。”
昭苍天纳闷的转头四下环顾了一圈,没发现什麽什麽特别之处,“等过了这座山头,风景更怡,届时扎营休息,军师再细细看来也不迟。”
“如此更佳,不知大帅可有闲暇陪我一同观赏?”
昭苍天皱了皱眉,迟疑的看了一眼旁边欲言又止的徐跃,便道:“若是无事,自然可以陪同军师四处看看。”
就身份而言,理应是军师陪同统帅才是,不过毕竟眼前的人并非常人,不能一般而论,自是要以礼相待。
说完,不等澜空回应,昭苍天策马前去,领队加速前行。
由於大军兵士众多,以六人为一排蜿蜒前进,竟是浩浩汤汤犹如盘龙环山,前不见头,後不见尾,行军起来很是迟缓。
澜空赞叹一声,心想不愧是全靠人力的时代,如果是在亚特兰蒂斯上,统统装进战舰就瞬间转移了,哪里还需要这麽麻烦?不过话又说回来,亚特兰蒂斯上所有的士兵加起来恐怕也没有这支军队的人数多,更别提还有其他军队、其他国家了,真的是「人海茫茫」啊。
“军师在思量什麽?”澜空并行的黑旗统领不解的看著他。
“哦,没什麽,只是为眼下的局势担忧而已。”澜空随口打了个敷衍。
“原来如此,”黑旗统领了然的点点头,“军师也不必过忧,大帅英武善战,眼下又得军师奇技相助,这局势定能迅速缓解。”
“话是这麽说……,不过我挺好奇为何大帅身为太子,却是在外带兵征战?怎麽不像其他皇子一般随侍皇帝身侧?”
根据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皇帝的儿子都是应该身居皇宫,舞权弄术的吧,怎麽这昭苍天却身兼统帅,在外奔波,现在还落得个皇位被夺之耻。
“在下也不大清楚,不过先帝好战,时常南征北伐,後太子年方十六时便自发请缨带兵讨伐当时的「夏墨」,且大获全胜,甚得先帝欢心,之後便身兼三旗统帅,东征西讨许多年,也就这麽过来了,想是大帅也习惯了这军营生活吧。”
“这样啊?”澜空寻思,此事定然不会如此简单,不过这黑旗统领估计也不知什麽内情,问了也是白问,便就转了话题改问其他。
“那罗坤又是个什麽样的人物?”
不料,那黑旗统领听得这个名字便立时面露嫌恶之色,心思全写在脸上,“那贼人不过区区一名阉人,因随侍先帝身侧多年,被封了个内侍总管之职,竟也不知何时培养的党羽,竟能趁先帝猝然驾崩之时篡权夺势,坐上摄政王之位,甚是叫人不齿。可怜幼帝年仅三岁,便成了那贼人的傀儡,真是气煞人也。”
“朝中不是有禁卫军的吗?瑞王又为何毫无动作?”
“末将也纳闷呢,不知那宫中究竟是发生何事,竟会此般怪异。据信使所报,那瑞王竟是如同没事一般日日照常上朝,而宫中禁卫军也是照旧上岗,毫无异动,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澜空点点头,看来这事情远不是篡权那麽简单了,想必是牵扯什麽不为人知的宫廷秘辛,才会令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