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纷乱。半响,才道,“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应该在火车上啊,应该走了才是。”说着沉默一下,“还有,你不是应该走了才对,怎么会在这里。”
顾宁靠近他,抬手抚上他的脸,真诚苦涩的眼眸对上一双痛苦慌乱的双眼,“你护了我一路,却在最后转弯,你要我怎么放下。我习惯你对我好,护着我,想着我。我也习惯你对我不好。好与不好都是你给我的,因为是你。”
“只因为是你,我也习惯对你好,宠着你,粘着你。从前的人生有你,以后你也不会缺席。”
“我放不下你,无论如何,都没法说服自己。”
王小年惊讶地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从两人摊开话明说以来,他一直担心一件事,顾宁有没有真的认清是对他的感情。错把一时依恋当□□情来看待,到最后无论是谁都不好收场。直到现在他都没办法完全相信顾宁能完全明白两者之间的差距。
顾宁太年轻,等到他成长到足够优秀,身边也聚集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人物,他不敢确定他是否不动心。追根究底,他还是没信心,对自己也好,对顾宁也好。
当顾宁的世界不再只有他一人,而是出现许多人时,他的目光是否还注意在自己身上。他是否又足够优秀留住他的目光。
所以他逃了,借机离开,像一个逃难者。
空气里寂静的可怕,两人相顾无言。
最终,王小年还是忍不住侧头看向别处。
说道,“你该离开的,100万,你的价值。”
“我还以为自己会更贵。”顾宁无所谓的答道。
王小年猛回头看着他,睁大眼睛,“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谁说的。”
看他这副傻样,顾宁忍不住笑了,捏了一下王小年的脸,“你莫名其妙的和别人在一起,叔叔突然有了医疗费,你又要叫我回去,你当我傻呀,这都看不出来。”
事实上他当时还真没看出来,气的差点真要走了,可是到了机场燃烧的理智却又像是被浇灭,几乎立刻明白其中不合理处了。
王小年脸烧得慌,眼神四下发散着,就是不看他。他承认,当时太急,智商就跟离家出走一样,现在想来简直就是小学生言情思维,太丢脸了。
忍不住用手捂着脸,闷声道,“我已经答应你爷爷了,钱我也收了。再怎样,结果都是一样。再说,去你爷爷哪里总比在我身边过的好吧。”
谁知顾宁一听这话脸色当场就变了,一下将他压在床上,拉开他捂脸的手,气愤的说,“你凭什么,凭什么觉得那是为我好,自作主张,自我判断,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想的。”然而声音渐渐低沉下来,“我其实不气你把我换钱,要不是他耍手段初月姐也不会偷钱,你也不会把握卖掉,这因我而起,我不怪你。”
“我气得的是你不与我说,擅自主张,理所当然的认为去到那些人身边会比现在过得好,理所当然的把我往外推。”
“你什么意思,沈董事长耍手段,所以初月姐才偷钱的。这究竟怎么回事。”王小年双眼睁圆,大声质问。
顾宁微微叹气,“你先别激动,我慢慢给你解释。”
一个小时后,王小年怒火滔天冲到沈董事长下榻的酒店,不顾保安的阻拦,一脚踹开了房门。
沈董事长镇定得很,倒是身边的几人吓得不轻。他摆摆手,示意那些人先下去。
看他那副冷静样,王小年抄起身边的椅子就想往他身上砸去。
他动作太快,再加上保安看主位上那人又一副老子不怕的镇定感动作就松懈下来,谁知道刚松下来,闯门的那位就不声不响的抄椅子招呼去了,差点没吓死。
砰一声,椅子最终没有砸到沈董事长身上,而是往他旁边砸去,木屑横飞,椅子尽毁。
“我告诉你姓沈的,老子没砸下去因为我还念着一点情,不是因为你,因为顾宁。如果你在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家人,我发誓,老子会拖你一起下地狱。”Yin寒恶毒,鬼气森森。
顾宁抱手站在不远处,神色平静。
沈董事长平静的看着他,好似把眼前人的威胁当做没听到一般。看着他,缓缓道,“我做我该做的事,以达到目标有什么不对吗。而且,你从一开就答应我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我也没有真要想害你父亲。最关键的是,我是他爷爷,难道我不该接他回去吗?你是阻挡,我自然应该把你踢开,不是吗?”
他说的太义正言辞,理所当然,一时间王小年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接我回去的理由你我都清楚,何必用这种方法。你没想过有更好的方法,更平和方法,你只想达成你的目的,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是死是活,是难受是高兴,你全不理会。不要把我当做是你自私的借口。”顾宁开口反驳,说完,便拉着王小年离开,看也不看。
沈董事长一愣,视线对上顾宁离开的背影,这番话像极了那个人,向来有些软弱的儿子与他大吵一架便带着妻儿出去旅游,谁知这一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