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你的日记,你每次都把钱包放在桌上,不想看到里面的照片也难。”
林雁心里仿佛被万千蚂蚁爬着咬着一样难受,他从刚才开始就这样了,想急着回房间就是不想等下如果发起疯来不会吓到这个表妹,只是他却一再提起那个让自己疯魔的人。
‘啪...’
玻璃碎的声音,原本立在角落,默默照明的琉璃灯现在支离破碎的倒在地上。
江心蕾吓了一跳,“雁哥哥...”
吴妈听见声音从房间跑出来,还穿着睡衣,头发都没有来得及绑上,跑到林雁身边上上下下看了看,见他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又急急忙忙回房间拿了东西又出来。
“少爷,把药吃了吧。”吴妈把药给了林雁后,去倒了杯水。
林雁面无表情地吞下了药,很苦很苦,想到某人之前各种哄他吃药的事情,林雁这才缓和了下来,但又想起方才在车里陈沉说的‘照顾人习惯了’,那种烦躁的感觉又出来了,甚至越发激烈,他这些年照顾的是谁?是上次那个男人?想把他狠狠撕碎,或者锁着,他才不会用余光去看别人。
“雁哥哥,你怎么了?”江心蕾看见表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有点害怕,转头求救,“吴妈,雁哥哥这是怎么了?”
吴妈叹了口气,“江小姐,少爷七年前开始就一直这样了。”
林雁独自走回房间了,这次江心蕾没有阻拦,而是拉着吴妈细细问了起来。
“刚出国那会儿,少爷的情绪就开始不稳定,后来越来越不稳定,去找了心理医生看了才好一点。但这次回国后,情绪又越发不稳定了。”
江心蕾想着吴妈的话,还是敲开了林雁的门。
林雁站在门把那里看着她,眼神表情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渗人了,“什么事?”
江心蕾看见林雁衣服还好好的穿着就知道他刚才估计是在房间坐着,一进去才发现她想得太天真了,满地的血ye映入眼帘,江心蕾捂着嘴,颤抖着手。
“雁哥哥....这血....”江心蕾缓过神,看了看林雁身上并没有血迹,只有指尖那里有一点,那地上这些血是从哪里来的?
“不是血,是红药水。”林雁转身进屋,拿起桌上的纱布把自己手指裹了裹,刚才推倒琉璃灯时,玻璃溅起来,不小心割到了手,一开始没注意,到了房间后才发现流血了。
江心蕾蹲下身沾了点闻一下才放下心的去拿来拖把,拖了起来,等把房间都收拾干净后,看到林雁坐在床上傻傻地盯着手掌在看。
“还喜欢沉哥的话,那就去追回来啊。”
不明白,江心蕾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不去告诉他,要这样拖着自己,要这样自己硬生生憋着,说了可能没有机会,但不说就永远都没有机会。
“你懂什么?当初是他把我甩了,如今他又有了他人陪伴,你让我怎么追?”
林雁终于开口谈及以前的事情,江心蕾有点欣慰,七年前开始看着表哥一点一点变回沉默寡言,冷清冷心,谁不着急?
在车上陈沉的变现也根本不像早已把表哥忘掉的感觉,眼神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落在表哥的身上,只有对待仇人和爱人才会有这样的表现,那就是说他们其实还是有机会,只不过,陈沉有男盆友了?如果是的话,那表哥再插足好像也不太好。
“那雁哥哥就试着放下吧。放下这段早在七年前就要放下的感情,再这样下去,你毁掉的只有自己。你这样,他会担心吗?”
“对,对,对,我不能这样。心蕾,等把招标的事情弄好,我就回美国。”
林雁慌乱无章地说着话,脸上的表情是迷茫的,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也黯淡无光。
☆、同学会
政府土地招标的计划书终于是完成了,陈沉也带着助理打好了该打的关系,已经把资料提交了上去,在等待结果,只要明天招标成功消息一出来,公司就会立马投入人力物力。
公司最近也就这么一件大事要忙,其他事也不需要出动公关部经理,所以陈沉还是稍微闲了下来。
刚从会议室出来,陈沉拿出手机开了机就发现有几条短信,其中一条是李鸠的,‘老大,晚上的聚会别忘了。’
陈沉看了看日期,九号了啊,差点都忘了。
下班后,陈沉回家换了一套比较休闲的衣服,随便抓了几下头发就去赴宴了。
黄鹤楼。
陈沉停完车过来,远远就看见李鸠站在门口张望着。
李鸠当年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如今也只是成熟了些,没有什么大变化。
“主席。”
李鸠看到陈沉大喜过望,“老大,老大你来啦。我等好久了,快进去吧,同学们也等着呢。”
这小子这么开心?陈沉边走边想,过了一会儿终于想通了,“是不是许梦也在里面?”
见没拆穿,李鸠也干脆承认了。
许梦是当年的校花,那会儿就对陈沉很有兴趣,但都被拒绝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