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攥紧月老的衣袖,急道,“你知道什么?我在等谁?那个人在哪?”
“确切来说,你等的不是人,是一抹魂。”月老神神秘秘竖起一根指头,“这抹魂不在天界,你在这等有什劳子用啊?”
“不在这?那在哪里?”
“在……在、嗝,在地府啊!”
严舒松开手,一阵恍惚,“地府……吗?”
月老扑通一声仰躺倒在地上,没一会地上就传来了呼呼大响的呼噜声。
两日后,地府里突然热闹起来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忘川河畔有消息灵通的彼岸花已经迫不及待要跟她的小伙伴们分享她新听得的消息了。
“听说什么呢?”边上的花儿对着河面上映出的花影,摆了个好看的姿势。
“今日新阎王上任啊!听说啊,这位阎王原本是仙界的一名神君,这次说是来地府寻什么物件来了!”一股浓浓的八卦味迎面而来。
“我也听说了!这仙君啊长相俊美,仙界那么多貌美的仙子他却一个都看不进眼,总是在梨花林里傻傻地站着,好像在等什么人的样子呢!”隔岸的花也搭起话来了。
“好浪漫呀,”一朵花儿对着河面梳了梳花瓣,美滋滋道,“说不定仙君在找的就是我呢。”
晃荡晃荡的河面上映出一个红衣少年的影子。
几朵花抬头,望向坐在对岸的一抹游魂,碰了碰彼此的花蕊,“诶,你们说,仙君要寻的人,不会是他吧?”
红衣少年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坐在忘川河边的,她们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少年刚来的时候身着一袭红衣,长得唇红齿白,白生生的脚丫在忘川河水里踢来踢去的,溅起一池水花,像是在等谁。
直到忘川河里都长满了妖紫色的曼陀罗,花儿开了又谢,少年等的人还是没有来。
这个痴情少年是谁,等的人又是谁,没有鬼也没有花知道。
偏生少年身上戾气太重,她们都不敢搭话。
今日,几朵花儿在八卦的心理下壮了胆子,出声问道,“喂,那个……你在等谁啊?”
声音很细小,喊了好几声才引起肖明的注意。
少年低头寻着声音的源头,良久才找到那朵说话的花儿,“你在对我说话?”
由于长期没有开过口的原因,少年的嗓音好似磨过砂纸一般,有些粗糙沙哑,听着有些刺耳。
“就是你,”几朵花儿晃着身子,“你是在等谁呀?”
“我?”少年迷糊,“等人?”
少年不语,瞅着泡在忘川河里的脚丫子,脚丫泡在水里久了,有些发白起皱,变得苍白而又柔软,“我在等人么……”
肖明自己也困惑了,“我不是来洗脚的吗……?”
彼岸花:????谁特么洗脚洗了两千年?
想到自己喝了整整两千年的洗脚水,几朵花儿纷纷表示:怎么回事,过分了。
彼岸花还在愤慨中,沿着河岸走来了两个壮硕的身影,身影渐渐走近,原来是牛头和马面。
牛头马面明显是奔着肖明来的,找着肖明后,着急地指手画脚比划了一通。
肖明奇怪了,“他们为何不说话?”
彼岸花还在生气中,没好气道,“他们只会牛语和马语啊,说了你也听不懂。”
牛头马面比划了好一阵,见肖明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模样,马面伸出手虚虚一指,只见肖明左手骤然出现一条麻绳,绳子的末端系着一头羊,右手掌心上出现了一块形状方正的酥饼。
肖明有些迷糊。
羊和酥?
这是在玩猜谜语么?
牛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抬手就给了马面一大蹄子。
牛头挥手把肖明手上的东西拂到了地上,在肖明的手上放上了一撮盐,和一把木质梳子。
盐、梳?
盐梳?
肖明头疼欲裂,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字。
见肖明没有想起来,牛头马面二话不说,架起肖明就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间敞亮的屋子内。
屋子的门牌上用小篆写了几个字:地府实验室。
屋内是白色的光,很明亮,跟Yin暗的地府格调格格不入。
此时,一个奇怪服饰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对着牛头马面指示道,“放着放着,放在那张椅子上。”
于是肖明就像个物件一样被安置在了一张冰冷的铁椅上。
中年男人带着橡胶手套,在肖明面前站定,语气冰冰冷,“我是蒙瑜,是地府科研人员,近日地府死魂太多有些超载了,针对这一问题我们研制出了一部新机器,专门用来消除你们这些无法投胎的恶灵的怨念和戾气,等你们出来后就可以进入轮回转世投胎,懂了吗?”
蒙瑜抿着嘴,一脸严肃盯着肖明。
肖明似懂非懂。
蒙瑜拉过一张板凳,坐下给肖明详细解说,“具体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