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子如今也知道了厉云天有些他们理解不了的能力,这也是他没有一开始就要求去见孙子的最大原因。只是不亲眼确定,他实在是……
他心疼地看了看两个一直在哭的小重孙,重重地叹了口气。
海燕老太太跟张圆圆有心想抱抱孩子哄一哄,可是她们知道她们没有任何防御能力,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她们实在是不得不忍。
厉元武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朝老爷子说:“老爷子,放心吧,不管是非然还是云天,都是得天庇佑的人,他们一定能平安度过这一关。不过这次的事实在蹊跷,来人根本就是针对黎家,可非然跟云天才回来不久,为什么会有人……”
老爷子挥了挥手,那些安保人员便向外扩散了一些,留下了一个适合谈话的空间。老爷子这才悠悠地说:“之前云天还在岛上的时候,非然回来过一趟。他跟他的朋友合作了一个新项目,是以树屋为主题开发一个度假村。他说云天喜欢树。想给云天弄一个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树屋,这不,为了这个项目他把南边沉玉村那块公开拍卖的地给买下来了。你介入房地产这块时间不久,可能不知道那块地被卫家盯了很久。”
厉元武说:“本来就是政府公开出售的地,价高者得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老爷子叹气说:“我自然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才以为卫家的人虽然气愤难免却也不会走极端,毕竟在这块地被拍卖之前两家并没有什么冲突,而且非然又是走的正当程序。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卫家的老头子居然已经镇不住那几个小的。”
厉元武问:“能确定是他们做的么?”
老爷子摇头,“不能完全确定,但……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他们,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叶家前不久内讧伤了很大元气,而且他们虽财力雄厚却没有太可靠的背景。卫家却不同,卫家的老太爷可是老革命,虽然他不在了,但小辈们也受了庇荫。”
厉元武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弄清这件事之后,便又安慰老爷子说:“吉人自有天相,老爷子您可得保重身体。”
老爷子下意识去看了眼右护法,却见右护法稳稳地抱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却还是静不下来,这着实让他的心又向上悬了三分。
右护法心绪不宁,总觉得脑子里有根弦绷得特别紧,而且是越来越紧,好像随时都会断开。他不确定注入黎非然体内的ye体是什么东西,可万一是连他们教主都解决不了的呢?
这是自上一世厉云天八进九失败之后的第一次,右护法觉得他无法掌握事情走向。
半个小时后,老爷子给方家二舅打电话寻问了儿媳妇儿的情况,确定那边还在手术室,便又问右护法,“真的不能上去看看?”
右护法手心里已然握了一把汗,但还是坚定地说:“不能。”
厉元武还算沉得住气,没问什么,但是从他的表情上看来,他也已经快到极限了。
老太太跟张圆圆早已急得团团转,老太太几次都想揪住右护法的衣领子问他自己的孙子到底去了哪儿,但她终究忍了下来。
她不想给孩子们添麻烦,却不知这时,正在楼顶某间总统套房的黎非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黎非然睁眼后第一个看到的是厉云天,厉云天这会儿就坐在他对面,两只胳膊伸直,手掌竖起抵在他的胸前,唇边挂着一道鲜红色的血ye!一道白色的气流将他们围成一圈,极速运转着。
“云天?”
“黎哥哥……”厉云天堪堪笑着说:“你终于,终于醒了。”
“你怎么了?你……”发现厉云天面色惨白,气息弱得可怕,很有可能是给自己疗伤才导致如此情状之后,黎非然猛地要起身,“你撑住,我去找阿右师……”
“别去!”厉云天用了大喝的语气,声音却小得费很大劲才能听清,他说:“黎哥哥,别、别去。”他的手无力地落下来搭到了黎非然手上,“你听我说。我、只怕是不行了,你、你让我再看看你……”额上的汗顺着他的脸滑落下来,落过他的眼睑,shi润的ye体挂在他的睫毛上,让他布满血丝的眸子看起来好像在哭。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哭了,两行清泪混着汗水,从未有过的狼狈。他整个人颓败地倒在黎非然的腿上,声音变得极其微弱,“要照顾好自己和、和孩子,还……还有,我其实也很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吧?”
“云天?”黎非然抱住厉云天的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都慌乱起来,“云天你、你别吓我,云天,快醒醒,宝贝你别睡,你……你是不是生哥的气了?来人!快来人,阿右师父!”惊恐与悲痛交织的声音响彻整个顶层,黎非然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他只记得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但是停止起伏的胸口却残忍地告诉他,他喊的人,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他不会再兴奋地告诉他婆婆送了他一百万头猪,也不会再坐到他面前让他帮忙吹头发,更不会突然出现在公司里笑着告诉他,他想他了……
右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