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夜里去哪了?!”
孟享说:“那也应该不是他吧,咱们这两天又没吃鸡鸭。”
柯勇健狠狠拍他一下,“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你不觉得少夫人很奇怪么?我这几天睡着之后怎么都醒不来,以前根本没有这种时候。还有,你发现没?少夫人走路没声音。”
“……”
“而且我有次早上起来看他从仓库里出来,可是从屋到仓库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脚印!你别跟我说是被雪盖住了,那晚根本就没下雪!雪是前一晚下的!”
“……”孟享抬头看了一眼,“少夫人您没睡啊。”
“!”柯勇健瞬间一僵,抱住膝盖咬着食指看孟享,就是不敢回头。结果他等了半天都没什么动静,这扭头一看,身后哪有人?他顿时捶孟享,“靠你的臭蚱蜢,你想吓死老子啊!”
孟享笑说:“你就是欠吓,想那么多干什么?少夫人来了之后少爷越来越好,他本来就可能有什么特殊本事,你非得往歪了想。再说了,就算少夫人有什么奇怪之处吧,他对黎家,对我们,不是都很好么?”
“你这么说也对,但是……”
柯勇健还是有点纠结。
厉云天却懒得再听下去了,只是想着这偷鸡摸鸭的人他得尽早处理了才行,不然万一哪天摸到他这里也是麻烦。
却说同一时间,刚宰了只鸡的某人狠狠一抖,看着大殿方向念了句佛,心里要多苦逼有多苦逼。
☆、第24章 护法
是夜,暗得仿佛要泼下一通墨汁的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还好风不算大,弄得这些“鹅毛”缓缓飘荡于天地间,悠闲得像是边下边赏风景,也能让人看清些周边的环境。
是个适合做点小偷小摸的好天气。
厉云天立在院子里,确定柯勇健跟孟享陷入沉睡,一身黑衣轻轻一跃上了房顶,靠着极佳的目力锁定了几家大户,之后轻轻点足,几个跳跃来到村子中心。
村子叫绿水村,并不多大,大约有一百五十户,其中日子过得颇好的有六七家。孟享说那贼人就专门挑这几家偷,问题是对方千防万防,就是防不住。厉云天还挺佩服这贼人,这年月,便是连乡下也是家家砖墙,家里又有不少养着狗,能不声不响地偷走人的鸡鸭,那也是一种本事了,这样的能力总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这时雪越下越大,饶是厉云天视力再好也有些看不清了,他干脆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约半个时辰后,“哢嚓”,不远处传来某种颇有重量的东西落地的声音,厉云天辨别了方向,朝声音来原走去,一道灰色身影映入眼底。那人剃着光头,身高不低,虽然瘦了些,却也能一眼看出是个男人,并且还是个和尚。和尚落脚很轻,动作利落地爬到了一户有着红色铁大门的农户家墙顶,之后从墙上跃下来,又是一声“哢嚓”。
厉云天猫着腰,以鬼魅般的速度接近那人,而那人则从怀里摸出一个瓶状物体,打开盖子横向轻轻晃动了几下。如此做完之后,空气里便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厉云天眼里闪过一抹惊色,立马屏住了呼吸!
那和尚见周围没有异动,悄悄松了口气,之后便去鸡窝里摸鸡,他一共摸了两只出来,那鸡蔫头巴脑,像是昏迷。厉云天见此状只觉得心跳飞快无比,脑子里不停想着,可能吗?会不会只是像……
和尚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手拎鸡利落地跳出墙。
厉云天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尾-随他从村子走出了三四里,等周围变成了一片被大雪覆盖的田地,他才猛地追上去,一把扣住了那人肩膀!他压低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和尚瞪时吓得眼睛都要脱窗,他似是无法相信这里怎么可能有人追上他的速度!他一咬牙,“与你何干?识趣的尽快松开你那狗爪!”
厉云天冷哼一声,“老子就不放!”说完咬咬唇,不太确定地小声说了一句:“左护法?”
和尚一僵,“教教教,教主?!”
是啊,除了他们教主没人能追上他的速度!他可是千里无影啊!
厉云天惊喜过大,却还是不敢置信。万一对方是乱接的呢?便又说:“大屿山,临仙洞!”
和尚立时接:“烈焰教,在其中!”
厉云天忙把人转过来,“左护法,真的是你!”
左护法激动得差点把鸡给撇了,“教主!属下真的见着您了!属下跟阿右找得您好苦!”
厉云天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这灰袍子补丁上再打补丁,寒酸得要命,便问:“你、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还偷人家的鸡?!”
左护法现在看过去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模样,还很年轻,可上一世厉云天死的时候左护法已然五十多岁了,所以他乍一年轻二十多岁,让厉云天一时有些适应不来。
左护法说:“一言难尽。教主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您是特意来抓属下的吗?您要是不急着回去,去属下那里坐坐可好?”
厉云天望了眼绿水村,问:“离此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