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麻烦,因为黎非然的身份太特殊,万一招了些不长眼的人,他还得惦记。至于柯勇健跟孟享,顶多晚上他拂了他们睡xue再出去练功。
黎非然听到这样的结果不免有些失落,毕竟他还暗暗想过能不能挪出些时间带厉云天出去玩。结果这才刚开始走近彼此一些就要分开。
厉云天对此倒是挺看得开,摇了摇手机,“不是有这个么,我会带着的,可以每天联系。”
黎非然嘴上应着,却不动声色地把每天陪厉云天的时间多空出一小时来。厉云天知他心思,这下就更不想走了,一拖再拖,直接拖到了年末,老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指的是黎非然的nainai,因为孙子的病,五年前她就出家了,潜心修佛,现法号静闲,一年里顶多回家一两次。这次回来一是因为快过年——出家人逢年过节比平日还忙,回不来,只能平日,二是想看看老伴跟孙子。早在电话里她就得知孙子好多了,孙媳妇儿果真没白来。要不是因为发愿要手抄完十遍《法华经》,她早就回来了。
厉云天对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第一感观很不错,关键她这一回来就把他的一大难题解决了。本来说出去旅游就是想找个清净地练功,还愁着他对这里哪哪不熟到底去哪儿好呢。这下好了,他只要跟着她去普心阉,那绝对足够清静。
静闲师太听了直乐,“我们那里只收女弟子,你是男孩儿,若想在庵里久住,那只能以居士的身份在那里礼佛。再说佛门清苦,你在那里能住得惯么?”
厉云天一想到x天不吃rou就……
但是他觉得去山里的确是眼下最靠谱的方法,因为只要夜里进了林子,相信没几个人会大晚上进山看他干什么。于是他想了想说:“可我是真心想求菩萨保佑黎哥哥呢。nainai,您就带我去吧好不好?”
黎非然总觉得厉云天似乎是因为某种原因一定要离开家里,便说:“要不就在山下买一个村屋吧,这样你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去庵里看看nainai,也可以帮我诵经。”
他也可以抽空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帮他诵经。说得跟真的似的,可他才不信连阿拉伯数字都懒得学的孩子会去背什么经文,所以这小家伙要离开他一定有什么猫腻。
高达办事手脚麻利,不出三天就在普心庵所在的庆白山下一处离庵最近的村子里买了村屋,新盖的三间大瓦房,还带前后院子。虽然还是要烧炕,但是在村里算是装修数一数二好的了。
可毕竟是在一起的第一个春节,所以厉云天没马上就去,而是等静闲nainai回了庵,他又在黎家过了个不同以往的春节,收了一堆红包,然后才找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提起行李箱。
上车前,黎非然突然拉住了他,“到了之后记得给我来电话。”
厉云天点点头,眼波盈盈地望着他。
黎非然轻咳一声,揣在裤子兜里的手握紧了,却最终只是抚了抚厉云天的头,“去吧。”
厉云天却没那么好打发,黎非然抚头的手刚落下,他就一把搂住了他,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然后像只兔子似的钻进车里说:“黎哥哥再见!”
黎非然下意识地抚着自己的下巴:“……”
车走远了,申展才笑说:“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少爷您的愿望是做一个红色的行李箱。”
黎非然:“……”
耳朵瞬间就红了,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太尴尬。
厉云天走的时候拿的行李箱刚好是红色,那是他跟他一起选的。
厉云天摸了摸行李箱,给厉元武打电话。
不多时,张圆圆也提上了行李箱。她之前被儿子的nainai连哄带骗到厉元武家过了年,弄得没两天厉家的左右邻居都说厉元武有了新喜欢的人,这让她很抓狂。说不是吧,她居然被老太太软磨硬泡在厉家住了三天,说是吧,明明不是啊!
于妈说:“要依我说小姐您都已经……怎么就这么拧呢,厉总人多好啊?”她都活了一把岁数了,一个人实在不实在那还看不出来吗?
张圆圆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于妈您可别乱说,我跟他真没什么,住三天只是陪老太太了,反正我要出去旅游一段时间,他来了您就说我出去了没在家。”
话刚落,一道刹车声就响起来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车里走了下来。
厉元武放年假不上班,今儿没穿西装,牛仔裤上配了件黑色的简洁款皮夹克,里面就搭件t恤,肌rou线条都隐约可见,就是怀里抱着小狗的样子有点儿反差萌,“云天妈,你要出去?”
张圆圆看着他无辜的样儿险些一口气没倒上来,“你怎么来了?”
厉元武说:“给你送这个,朋友家的狗下的崽,挺好的,我前两天看你好像挺喜欢邻居家的小狗,所以……”轻拍怀里的小狗,“我说你怎么一见美人就不叫呢?刚才跟我不是挺厉害!”说完一股脑递给张圆圆,“你看看喜欢不?”
张圆圆:“……”
半个小时后,厉云天给厉元武打电话,“父亲,事情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