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突然觉得这种做家务也没有那么讨厌,她将男人们的被子全拿到外面晒太阳,再将他们换下来的衣物丢到洗衣机里清洗,还好不用她手洗。
那人叫什么名字呢?
是他的兄弟吗?
她终于在男人换下来的一堆衣服毛巾浴巾中找到了从监狱里穿过来的小白裙,洗净后也一起晾晒到院子里去。
差不多到中午时间,趁着小小的空档,她将整个宿舍翻查了一番,所有的柜子抽屉居然全部都没有上锁,她随意打开了几个瞄了几次,她不敢动里面的东西,怕被发现。
只有一些手表,香烟,手机充电器之类的日用品杂物。
按她的估算他们应该是正点12下场,她躺在洁癖症安烈的床上打着滚掐着时间点。
就在男人快要回来之际,谷绵怜迅速从床铺上起来,将床铺顺好,再走到院子里拍被子,假装成勤快乖巧的样子。
男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宿舍,从衣柜里拿了衣服直接进了浴室洗漱,仿佛当她不存在一样,对她置至不理,留下一堆脏衣服又出门而去,谷绵怜自觉跟着他们。
四人点了各种样子不错的饭菜坐到长桌上,她站到了泰山后,等候他的安排。
“你鞋子那里来的?”对面的卫阳注意到她穿了一对超大的男装拖鞋,一直波澜不兴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玩味。
“我脚踩到铁片,一位路过的先生帮我包扎后给我的。”谷绵怜如实相告,但她也突然生了一种不安感。
高极也低头望向她的脚丫,她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拍了拍安烈,让他挪开一点,腾出了一小点地位置。
“坐着。”光听声音,就很不高兴的样子。
谷绵怜小叹了一口气,坐到了他身边,地方太窄,她得紧紧地挨着他。
他午餐是盘一样大的一大碗牛rou汤面,她闻到上面青葱加上rou汤的香味,令她垂涎欲滴,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想吃吗?”他问。
“嗯。”她应道。
他夹了一束面条吹了吹凉,送入嘴,慢慢地咀嚼着,扣住她的后颈,给渡到她嘴里。
她不想感受这令她恶心的触感,直接硬咽了下去。
“你知道吗,‘军需品’在服务期内是归营舍舍长一人所有,等同是舍长的私有物,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他大手抚着她的后脑勺。
她想解释,但好像也不知怎样开口,只能沉默不语。
男人放下了筷子,从裤子掏出手机,“你知道吗,你所有的行踪都会有记录,而且在军营内的准确度在一米内。”
看完了手机记录,他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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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机收起来,继续嚼烂了面条喂她。
“你以前也是这样喂人的吗?”她忍着恶心感将那糊状物给硬吞下去。
“你是第一个。”黑着的脸突然挂起一丝难看而Yin森的笑意,“只有你有这个荣幸,高兴吗?”
谷绵怜用力地握着拳,强行忍住揍他的欲望,毕竟打不过,对方的体格是她的两倍多,随便一拍,她可能比他咀嚼着过的面条还要糊。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她问。
“可以,但我不一定答你。”
“你打女孩子吗?”
“不打。”他语气坚定地说,又望着她,“欺负人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要用暴力。”然后,嘴角扬起恶魔般的笑意。
她望了他一眼,又垂下头,想了一下,呢喃道,“也好。”
他听到了,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
只有活着才能再见到他,人生莫名有了希望,她不想死了。
“你喜欢他吗?”
“……?”谷绵怜顿住细想着,既然他知道她的去向,那自然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她看出他对他的敌意,意识到他们之间有很深的积怨。
她的沉默在他的眼中成了默认。
“将鞋子脱了丢掉。”他厉声命令道。
真倒霉,谷绵怜将鞋子脱掉,拿着站了起来,前面不远就有个垃圾桶。
她拎着男装拖鞋向前走,越过了垃圾桶,回忆着路线,向那男人的宿舍走去。
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她知道自已肯定惹他生气,但是,如果与其得罪一个对自已好的人,那不如得罪一个对自已坏的人,她不想辜负他的一片好意。
高极没有跟上去,她小跑着拎着鞋子走到了那人的宿舍,门关着,她想敲门,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将鞋子整齐地码在门口放着,又小跑着回去。
本来干净洁白的纱布沾满着地表的脏污,没有鞋子的保护,脚底的伤口重新开裂,小量的鲜血渗到了外面,将纱布染成红色,在地上留下点点血痕。
果然,男人的脸色非常难看,其它三位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戏的愉悦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