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句话,“他不会打电话吗?”
那大兵不说话了,笔直地站在楚峭身旁低着头。楚峭无法,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好。”
那大兵点了点头,却并没有退出去的意思,一群人找了个隐秘的墙角站的跟电线杆似的,就差在手里抱把枪了。
这么一来屋里的气氛更怪了,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吃饭一句话也不说,偶尔抬头看见那几个木头人就立刻撇过头继续埋头吃饭。
下午冯导又将上午那场拍了一遍,好在这次阮恒没有再故意弄要幺蛾子,一遍便通过了。林一城起身时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回想起来简直对阮恒这种幼稚的报复方法哭笑不得。
因为这部电影大部分都处于一个军事战乱的年代,许多地方涉及行军打仗,于是之后便由刘涛集中教他们射箭。
楚峭站在林一城旁边百无聊赖地也拿起一张弓跟着打了几发,林一城目不斜视地低声道,“你骗我。”
“嗯?”楚峭松手,第一发打在了外面。
“你说你今天有事。”
“的确是有事。”只不过这事就是来当武术指导。
想到楚峭这种恨不得把自己的每分每秒都奉献给音乐的人极有可能是为了他才跑来当武术指导的,林一城便忍不住扬了扬嘴角道,“你晚上要回家么?”
“嗯。”楚峭点了点头。
“带我一个吧!”
“嗯?”楚峭转头就看见林一城信誓旦旦的笑脸。
“为什么?”楚峭问。
“当然是见见家长了啊!反正以后都要见的么!”林一城笑眯眯地答的理所当然。
“以后?”楚峭一愣,没有再说话。可整个一下午都眉头紧锁,魂不守舍的,林一城看着看着,心一沉,敛起了这些日子的喜上眉梢,紧紧地抿着嘴,两人忽然心照不宣的没有再说一句话。
楚峭日日回家,林一城在剧组摸爬滚打,每日习马练剑,两人竟终日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过了三天,这日楚峭刚钻进车里,林一天突然一拉门把也跟着钻了进去。
楚峭没动,手握着方向盘,嘴抿的紧紧的。林一城看着他,半响才道,“你要是还没想好,我先替你决定怎么样?”
楚峭微怔,转过头就看见林一城骤然露出笑脸,“没关系,你要是还没想清楚以后要怎么走,我便带着你走。”
仿佛有一股暖流突然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楚峭看着他忽而忍不住地勾起嘴角,轻轻地,最后在林一城开怀的笑声中踩下油门。
A市军区在全国也享誉盛名,不止兵种多,士兵素质也好,退伍后的福利就更不必说。而这些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严厉的楚司令。
汽车一驶入大门,站在门口的大兵便抱枪向他们行礼。院内一排排身着军装的士兵正在跑步,整齐的吆喝声仿佛将林一城带进了另一个世界。
楚峭显然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路将车停进最里面才下车敲门。这是一个二层的小别院,在军区偏僻的一角,房子很旧,看得出是好多年前的建筑了。
来开门的是楚峭的母亲,她长的不高也有些皱纹,但生的慈眉善目,很有一番相夫教子的良家妇女样儿。楚母看见楚峭十分高兴,上来就拉起他问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今天剧组工作结束的比较早。”楚峭道。
“哦。”楚母点了点头,林一城趁机上前叫了一声“阿姨”楚母这才看见他,立刻笑容可掬地走上来拉过他的手道,“这位是林一城吧?我在电视上见过你。”
“阿姨您好,楚峭跟我一个剧组,今天有空便来看您了。”
“哎哟,峭儿真是难得往家带朋友,来,快进来!”楚母立刻招呼他进屋。林一城跟在楚峭身后走进去,将买的补品和五粮ye放在门口。
“老爷子!老爷子!快看看峭儿带谁回来了!”楚母一边喊着一边带他们往里屋走,楚连才(楚父)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他带着老花镜抬头往这边一斜,立刻冷哼一声低下头继续看报。
林一城有一瞬的脸红,楚峭倒是面无表情显然完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楚母有些尴尬,上前拍了拍楚连才的胳膊道,“老头子,你看清楚,不是以前那个清文。”
她说完又笑笑对林一城道,“峭儿他爸记性不好了,估计把你当那个以前总来找峭儿玩的清文了。”
“谁记性不好!”楚连才一瞪眼,“啪”地一声把报纸摔在桌上,指着林一城道,“他不就是那个当初上报,坐在咱家峭儿腿上的那个男人吗?”
林一城:“…………”
您要是不说,我还真就忘了还有这么一档子事了……
楚连才又道,“你来干什么?想进我们楚家门啊?抱大腿都抱到男人身上了,丢不丢人!”
楚母连忙拍了他一下道,“你干什么!”说完又尴尬地朝林一城笑笑道,“小林啊,我去做饭,你来跟我打打下手?”
林一城不好拒绝,再看楚连才现在的状况他留下来也是自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