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没出息地打寒颤:“那玩意不是在你家吗?你不会把它带到剧组来了吧?”
穆宽实际陪在剧组拍摄的时间并不多,他只注意到最近舒慕总会带一件长袖外套去化妆室,却没想到衣服下面还盖着个存钱罐。
“……”看经纪人满脸问号的样子,舒慕就知道答案了,本来他还抱有一丝幻想:剧组哪位同仁随手捡了他的存钱罐,只要肯还给他,他不介意出大价钱。现在看来,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存钱罐就不见了,也就是说,存钱罐真的被那个神秘兮兮的男人拿走了。
“回答我另两个问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舒慕强迫自己暂时忘掉存钱罐,忘掉每天巴巴等投喂的小骷髅,他现在连椅子都坐不住,更别说找男人讨回存钱罐,解救被坏人绑架的小骷髅了。
“我今天刚回宾馆就看到牛导他们一窝蜂地冲进来,听他们说了半天才知道你们拍戏的时候见了鬼,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你,康俊和简桐桐都不在,牛导就猜你们是不是出了意外,所以立刻组织人手回来找你们。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仨都倒在地上,你和小丫头是昏迷,康俊那小子比较惨,右腿骨折了,胸口也青了一块,不过他现在还晕着,也搞不清楚他是怎么受伤的,我们怕他身上还有未知的骨折伤,就没敢挪动他。”穆宽说着指指东北角被压塌的帐篷,康俊还在上面躺着,旁边有几个工作人员手足无措地守着。
听完这话,舒慕转头看向脸色不太好的牛佳导演,感激地点头。起先他还有点埋怨大伙一窝蜂逃走,不过仔细想想,见鬼转身就逃也算人的本能反应,当时场面又乱,也怪不得他们。而且发现有人不见了还能回来找,说明这群人心地都很善良。
“歇会吧,救护车马上就到。”隐约听到救护车的鸣笛,舒慕神经彻底放松,眼皮再度沉得抬不起来,靠着穆宽的肩膀晕了过去。
……
连晕带睡了一天一夜,舒慕再次醒来,无力感已完全消失,若不是穿着病号服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舒慕都要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穷极无聊的噩梦。
“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买了晚饭回来的穆宽一进门就看到舒慕正起身倒水喝,立马乐颠颠地跑过来。医生给三人做了详细检查,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舒慕和简桐桐只是体力透支暂时晕厥,康俊却不止断了条腿,肋骨也裂了两根,幸好当时没人搬动他,否则把裂开的肋骨弄断,再插着心肺,可就回天乏术了。
“他们还没醒啊?”接过热气腾腾的鸡汤馄饨,舒慕看了眼自己的病房,这是间四人病房,环境素雅,还有独立的卫浴室,想来是个高级病房。自己这侧靠门边的床铺空着,上面放着个打开的行李包,舒慕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家经纪人最常用的包。
对面两张床各躺了个人,即使看不清脸也不影响舒慕判断那两人就是简桐桐和康俊,确认大家都安然无恙,舒慕由衷地笑了。两次和恶鬼打交道两次都能全身而退,看来远泽道人说的“时运低”也不那么绝对嘛,至少他还活着,他身边的人也都好好活着。
“康俊手术前醒过两次,你别看那小子腼腆得跟大姑娘似的,受了那么重的伤愣是连哼都没哼,医生都说他太流弊了,后来是手术注射了麻药才睡过去的。桐桐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医生只说她体力消耗的厉害,得慢慢养,等她元气恢复了就会醒。”
看着两张病床上昏睡的人,穆宽幽幽地叹了口气,早知拍个戏会遭遇这么多意外,他宁愿当初没争取过这部电影。票房和人气固然重要,但都比不得艺人的安全,也幸亏舒慕福大命大逃过一劫,不然他自裁谢罪的心都有了。
舒慕点点头,他只是被最后那声厉吼震晕了就昏睡了一整天,简桐桐可是实打实被恶鬼颤了小半宿,身体吃不消也在情理之中。如今他只祈祷那哥们走之前把简桐桐身上的脏东西都赶走了,千万别再留下个附体恶鬼什么的。
“对了!”感叹中的穆宽一拍脑门,噌地蹿到空床边翻他的行李包,舒慕看过去,就见他家经纪人从包里拿出个……存钱罐?!
“剧组暂停拍摄,我就想着去化妆间把你的东西先拿回宾馆,这玩意就放在化妆间的床头上,外面还盖着你的外套。”忙不迭地把存钱罐放到舒慕被子上,穆宽赶忙抓过手巾擦手。这两天他都听了十多个闹鬼的版本,有说恶鬼抱着简桐桐在天上乱飞的,有说简桐桐被恶鬼附体的,还有说那晚看到好几个鬼影在周围乱晃的……舒慕就纳闷了,这帮哥们不是一起见的鬼吗,怎么每个人看到的场面都不一样?还是说当时场面太恐怖,以至于绝大多数的人都出现幻觉了?
甭管怎么说,面对这种事Jing神向来脆弱的穆宽决定暂时远离是非,连带着初次见面就把他吓得滚出汽车的存钱罐也被不幸拉入黑名单。
把吃了一半的馄饨往床头柜上一扔,迸的到处是汤,舒慕在经纪人陡然暴躁的训斥中兴高采烈地抱住存钱罐,蹭了两下觉得不过瘾,索性在前面的骷髅头印记上狠狠亲了一口:“宝贝儿,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拐走了呢!”
穆宽嘴角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