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对浦春麟轻声说了句:“一点都不好笑还拿出来显摆。”
浦春麟就把这件事拿回家跟任祺说,正当春*情勃发的年纪,被漂亮女孩子爱慕很难不兴奋。他说得兴高采烈,任祺正在吃栗子,手中果壳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说了半天,浦春麟见任祺毫无反应只顾看电视,以为任祺心情不好嫌自己吵闹,只好乖觉地拿了把栗子,缩到单人沙发上静悄悄地看起电视。
冷清了几分钟,任祺忽然抓起遥控器连着换了好几个台,切到付费台的一部恐怖电影上,屏幕上一个鬼森森的人影,浦春麟看得一个激灵,汗毛和头发刷拉竖起,不敢再往电视屏幕看上一看。
他相当怕看恐怖片,恐怖故事也很怕,小学时他过生日,招了一帮小伙伴到家里来玩,吃过午饭几个人围在一起或躺或坐或打游戏,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家伙提议讲恐怖故事,一时群情激昂,你一言我一语,把浦春麟吓得瑟瑟发抖,捂着耳朵不许那些家伙再讲下去。
任祺倒是不怕那些,当时浦春麟大概10岁吧,任祺是9岁半,年纪尚小半年的任祺仗义地出手协助浦春麟“调停”了一下现场。饶是这样,浦春麟还被一个人说的故事吓得好几天上厕所都不敢看镜子。
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浦春麟胆子着实是小得可怜,很多事情他都是早早就认命的,甚至不会去掩饰,有点没出息。
电视里装神弄鬼的声音汩汩地流出,可怖的音效,女声尖利的悲鸣,阵阵发毛的浦春麟恨不得把自己藏到沙发底下去,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央求任祺换个台。
任祺大慈大悲,换到购物频道,主持人如小鞭炮般的声音炸开,浦春麟松了口气,任祺丢开遥控器,问道:“郑帆?很漂亮?”
浦春麟见任祺态度回暖,大喜,丢开一堆栗子壳,蹭到任祺身边坐下猛点头:“漂亮。”
他夸的是郑帆,狗腿的样子却像在拍任祺的马屁,心里又怕任祺不说话,自己叽叽咕咕说开,任祺忽然打断他,问道:“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浦春麟有点讶异,这怎么好比。
他仔细打量了任祺的面孔一轮,脸上忽然一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前他就发现任祺长得果然是很好看的,这个意识让他很在意,挺妙,一个男的觉得另一个男的长得美,真的很奇妙。
浦春麟没答话,玩了会手里的一颗栗子。电视里吵闹的推销依然没完没了地持续着,阳台外面撒进的阳光落在任祺家的沙发上,盖了任祺小半个身子。
大概任祺也觉得纠缠于长相问题挺浅薄,他没催促浦春麟的答案,低头想了想,说道:“寒假你要抓紧功课,争取分班能进强化班。”
浦春麟又趾高气昂起来,拍着胸脯道:“我是谁啊,我怎么可能进不了。”
任祺眯起眼睛,光线实在太好,他的动作好像随便一摆就能直接登上杂志去,浦春麟被任祺看得心虚,脸红了起来,任祺就笑了:“你期末考语文差点考不及格吧?”
浦春麟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质疑:“储凌飞语文从没考及格过,我比他强多了。”
把任祺逗得笑容更大:“储凌飞是天才,你要跟他比就比物理,比语文算什么。”
浦春麟就讷讷地:“那你也说了人是天才,怎么比嘛……”
“世上无难事。”任祺道,说着手直接伸进浦春麟牛仔裤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把他的手机掏出来,关机拔了电池,说道:“寒假别成天想着交女朋友了,你的英语和语文成绩都考满120分的时候,才能在高考时留在强化班里。”
实际上,浦春麟除了怕鬼以外,最怕的就是任祺了。这话好像不止强调过一次,浦春麟是真的怕。
他以前跟赵晓雨一起玩时,只要任祺在场,他就从不敢说过分的话做过分的事,任祺不喜欢他说脏话,讨厌他说黄段子,浦春麟被他管得很厉害,这点让赵晓雨非常非常痛恨。
后来为了平衡,浦春麟找赵晓雨玩时就不带任祺,跟任祺玩也不牵扯上赵晓雨,两头讨好。都是朋友么,不能顾此失彼的。
赵晓雨跟浦春麟的性格有很相像的地方,但赵晓雨说浦春麟“就是一个妻管严”,完全没有他赵晓雨“无耻的风采”。
这番评价,在浦春麟高中的第一个寒假中,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任祺不许他玩,他就不能玩,年前年后都只有成堆的习题陪他,郑帆的电话打到他家里一般也接不到,因为他在任祺家看书。
该玩的时候还是会玩,有的时候任祺有兴致了就弹一会钢琴,浦春麟就在一旁听着,任祺会弹浦春麟喜欢的流行歌曲,那很有趣。大多时候两人还是缩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任祺妈妈在厨房鼓捣点心慰劳这两个认真学习的小战士,浦春麟就开始对电视剧里男女主角唬烂的演技评头论足。
寒假本来就短,过得好了,更短。很快到开学报到那天,任祺妈妈和浦春麟妈妈一块送儿子去学校,也没太惯着,只给两孩子理好了床铺,就一快回去了。任祺说晚上跟浦春麟一块在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