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你到底有没有找到虫子?”西原被袈措和虫子双重折磨着身体和Jing神,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不许说脏话。惩罚你。”袈措起来往西原嘴上咬了一口,拿出一朵带着身体温度的,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小花说:“不是虫子,是一朵花钻进去了。”
西原抢了花准备扔,却被袈措一伸胳膊,她就够不到了。
“给我。”
“不给。我找到的。”袈措把花装进了口袋。
这个幼稚的男人!西原也往袈措的嘴上咬了一口,学着他平时的口吻说:“敢惩罚我,还想找野花?嗯?”
袈措的眼神慢慢变深。
西原扶着腰靠在吊椅上哈哈大笑道:“月色正好,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
西原坏笑着摇着身后的树藤吊椅说:“天时地利,全自动,多省事。哈哈哈。”
袈措笑地无奈。
“来不来么~”西原晃得厉害,花瓣、树叶、尘土簌簌往下掉。
袈措按住在他身上乱摸的西原,担心尘土进了眼睛,挡住她的眼睛,说:“不许摇。小心来的时候让虫子掉你身上。”
西原跳上吊椅,凶残地对袈措说:“让我欲.求.不.满,小心老子找别人。”
提起别人,袈措记起来刚才西原说得话,问:“你又诬赖我。我什么时候糊弄你了。”
提起这个茬,西原也抱着胳膊底气中足道:“这回你别抵赖,还说用百分之十的股权换回了房子。凭我对容璟的了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誓不罢休,又怎么会为了钱而放弃。更何况他缺钱吗?”
袈措不说话。
西原戳了戳他,说:“你说,你这不是糊弄我是干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
袈措认真地看着西原的眼睛,幽幽说:“你就那么了解别的男人?”
西原看着他幽怨的小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说:“你这是在吃醋吗。”
“是的。”
西原看了看月亮,忍着笑把袈措的头放在自己怀里,摸着他慢慢说:“你知道的,我和容璟认识很多年,还在一起生活过,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我不仅了解他,我还了解很多很多人,男的,女的,都有。”
袈措抬起头看着西原。
西原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得说:“我能了解很多人,但我只爱一个你。”
“好吧。原谅你。”
“……我发现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西原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瞪着袈措说:“你这是用各种方式转移话题吗?”
“没有。”袈措答的认真。
西原已经不相信了,直接问:“老实交代,容璟到底为什么会同意把宅子让出来。”
袈措对西原笑了笑说:“容总刚开始是不同意交出宅子,但是我说你马上要和我结婚了,而且——”袈措看了一眼西原的肚子说:“而且已经有孩子了。然后他就同意了。”
西原懵了五秒。
“Cao。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种心机boy。”
“嗯?什么是心机boy?”
西原揪住袈措控诉道:“为达目的,谎话连篇,你的节Cao修为去哪了?”
“不许诬陷我。你肯定是要嫁给我的,你不是天天都想生个孩子吗。你说,我哪点说错了。”
“你还有理了!”西原嘴上说袈措,可眉眼间都是蜜意。
袈措抱住西原,他把头埋在她的腹前,过了很久很久。
袈措深深地吸了一口西原身上的香气。
低低地说:“西原。我在寺里生活了三十年。其实我不信佛的。”
袈措很少去信奉一件事。
上师教他辩经,他学会了,索达堪布教他磕长头,他也学会了。二十岁那年,索达堪布对他说过,寺里不会真正地留他,为他剃度。三十年转经、添油、叩首,袈措早已经把这一切当做自身修持来恪守。无关信仰、无关死后、无关能否得道。只是一个人的自身修持、梵行恪守,这也是袈措为什么能静而寂地在藏地救助贩卖人口长达十年之久。
袈措抱紧西原,这具身体,这个灵魂,在袈措心里,已经比经沉、比佛深。
“怎么了?”西原轻轻地问。
“我想我现在终于知道索达堪布当初不为我剃度了。他是高僧,能一眼看穿人性最里面的东西。”
“第一次接触蓝家,那些人真的是赌博、运毒什么都干。我很愤懑,可一己之力却无法阻止。第一次接触赌博,当时我真的没得选择。西原,真的。”
西原终于知道袈措今天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在向自己解释,剖白解释他曾经无能为力过的人生。
“袈措,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
袈措看着西原。
“你始终有自己的原则。你也许掉进过那个泥潭,可你却能纤尘不染。”
袈措的自持、自制、自渡力好地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