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香火缭绕、长明不熄的佛像下,跪过的青石路、转过的铜经筒都被磨得油光发亮。十年如一日的修持,袈措也磕长头,等身长头,触额、触口、触胸,遇山翻山、遇水涉水,日落而歇,日出再从昨日阖止之地程启。这条朝圣路上,数不清的人事被历史淹没,不被世人所知。
袈措会把所有的旎念化作一种近乎圣神的爱意悲悯拥紧西原,千万次匍匐觐见,也不如此时贴近怀里的温暖;无数次坎坷转山,西原就是他的四方慈悲海。
袈措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这是受到西原的影响。
西原从不把外面的衣服穿到卧室里,她嫌弃沾了灰尘。
袈措在沈家的衣服都是专人定制的西装革履,而他回到西原身边就换回了他穿惯了的白色麻布衫。米白色的、纹理细腻的棉麻总能恰到好处地衬出袈措健美、坚毅的胸线。西原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感叹,原来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半遮半掩永远比光裸更具有诱.惑力。
摸两把实在不过瘾,西原忍不住会隔着棉麻衫在袈措的胸膛上咬两口,袈措硬着身体都还能忍住。
袈措想到的是西原在他胸前些欠条的那一幕,而西原想到的却是她在雪山上是多么渴望这具健美的身体,现在终于得手了,西原有种自己的东西能任意“玩弄”的满足感,西原越想越兴奋,抱着被子在床上笑地一脸“jian.yIn”。
“你的笑容和眼神告诉我你又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情,说吧,你又想干什么?”
西原压倒袈措,骑在他的身上掐着袈措的脖子忍着笑,佯怒道:“谁?谁不健康?”
“好好好,我不健康。”袈措抓住西原的手笑着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在笑什么吗。”
西原非常罕见地趴在袈措的胸口,温柔地一边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一边蹭着袈措的下巴,诱导道:“上回我不是给向日葵画画了么,袈措你是不是也想要呀。”
“是的。但是你说我有需求你都会满足我。”
“好吧,我满足你。给你画画。”西原眯着眼睛笑地温顺可爱。
袈措怀疑地问:“就这样?”
“不过给你画画,我也有个要求。”
袈措一挑眉,果然,说吧。
西原抱着袈措Jing瘦的腰身,伏在他的耳边,shi漉漉地语气,说:“我要在你的身上为你作画。”
袈措被西原的气息喷地打了个激灵,想都没想就说:“好吧。现在要画吗?”
“现在不要,等我们搬到画楼去了再给你画。”在画画方面,西原追求极致美学主义,住在这里环境不好,感觉不到位,她不会对袈措动笔。
西原放开袈措睡在他的旁边,心中腹诽,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亏她还准备了好多招数。西原一个人在旁边抱着枕头笑地意味不明,她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袈措为她作画布的模样,这么一具健美的身体,会任由她描绘,shi淋的颜料,鲜明的色彩,勾勒出画作和袈措身体的每一寸纹理,画面太美,西原都不忍再想。
袈措无奈地笑看着“不正常”的西原,抽掉她怀里的枕头抱着她入睡。
市区的三层小楼租期到了,西原便收回了房子,自己画装修图,每天晚上都忙到深夜。
袈措这晚快一点钟才回来,西原还在画画。
袈措洗完澡拉过西原,认真地问西原:“西原,你说你喜欢我。”
“嗯嗯,喜欢喜欢。”西原忙地焦头烂额,看着各家装修风格念叨:“到底哪家比较合适呢?”
“西原。”袈措扭过西原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嗯?你今天怎么了?”西原这才注意到了严肃的袈措。
“我们互相喜欢,可你遇到事情时从来没有想到过我。”袈措指着西原满桌子的图纸继续说:“我知道你很能干,但是我希望你要知道,现在我们互相喜欢,以后我们会一起生活,你要让我进入你的生活,你要学会依靠我。”
西原一愣,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依靠别人,西原摸了摸袈措的脸,有点敷衍地说:“我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吗。”
袈措有点受伤。
西原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不由心一软,说:“你说得对,是我的错。”
“你没有错。西原,我只是想让你认识到你并没有很重视我。”
西原彻底没心思画图了,她和袈措之间,袈措从不让她认错,哪怕的确是她做的不对。
这个男人真的很好,西原抚着袈措有点疲惫的眼底,也认真地说:“袈措你说得对,我没有依靠过任何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困难,我第一个想到的解决方案永远是自己。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西原抛开手里的图纸,凑上去亲了袈措一下,说:“以后我们会不会一直生活在一起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喜欢你,我会试着依靠你,试着让你帮我来解决难题。”
袈措抱住西原,下巴抵在她柔顺的发顶上,认真严肃地说:“我愿意让你依靠,愿意帮你解决所有难题,我们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