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重新放进资料袋,扣好。顺手在她的水彩笔盒子里抽了五六种颜色的笔,放在那一摞没收齐的物理本上拿走了,“我来。”
他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特别理所当然。滕洋看着他利落地放书包,整东西,把物理本放在桌角,夹板报设计纸进物理书,将水彩笔放进位桌,然后和平常一样,扫地。
扫地的过程中,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地来了,他顺手收完了物理本,却在淘拖把的时候拿了抹布,回来之后先把教室后面黑板报的大标题擦得干干净净。滕洋想到今天值周生查眼保健Cao的时候刘主任会亲自过来检查黑板报,这会儿拿shi抹布擦了等课间重新换上大标题先糊弄过去,反正走马观花地也看不出来,不免为他的细心而感动。
王钺息拖地拖到滕洋身边的时候,滕洋小声叫他。
王钺息看了她一眼,早都猜出她要说什么,“周一没早读,一会儿要晨会。今天英语一定会小测,中间又不下课。你快点把各科作业的统计交过去,顾老师不是听理由的人。”
“好。”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就是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滕洋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红了脸,小小声说谢谢。小鼻子翘翘的,攥着手,不知道紧张了多久,才听到王钺息回,“嗯。”就那一个鼻音,心就跳得更快了。于是,只好故作镇定,跟各科的课代表们催作业。周一要交的作业是最多的,滕洋的统计写了很长时间。
晨会前,他们两个一个抱物理本,一个交作业统计,一前一后向办公室走去。
长长的走廊,没有并排,甚至没有说话。王钺息在前,滕洋静静地跟。学钢琴的她好像能在他们唱和一般的脚步中听到《Modlitwa dziewicy》的味道。
美妙的旋律一直响,一直响。就连晨会时的奏唱国歌好像都有了别样的味道。
第一节是英语课。
王钺息的推断一点没错,一个单元上完了,又是连着的两节大课,肯定会小测。
试卷发下来,他飞快地写上名字,用卷子盖在板报纸上面开始画图,完全忽略英语老师关于拿到卷子先浏览听力的教导。
毕竟是小测,不是很正式。英语老师叫生活委员开多媒体,等电脑开机,插优盘,放录音的三分钟里,完全继承母亲绘画天赋的王钺息已经粗粗勾了个轮廓出来。
听力开始放录音了,汉语说明和例题完全不用听。利用这1分钟,王钺息又在板报纸的右下角画了个汉堡。
然后,换钢笔,听题,做题,看下一题。
听力结束,王钺息心无旁骛地做完了词汇和语法。然后,继续把英语卷子盖在板报纸上,用漂亮的广告体写标题,“食品安全,伴我同行。”
他笔头很快,记忆力又超好,根本不用再看滕洋的原稿,就把文字的内容写得七七八八了。而且,版面的设计更合理,更漂亮,大气简约。
他画得飞快,第一节课的下课铃才响,就已经只剩上色了。
王钺息开始罩着试卷,一边看阅读理解,一边涂颜色。
天才大抵都是如此,一心二用是最简单的事。
滕洋心不在焉地做着题,时不时回头看王钺息。王钺息在给试卷翻页的时候与她目光交会,滕洋想低头,却被他认真的眼神逼得死死的,王钺息看她,比口型,只有两个字,“做题。”
滕洋腾地一下脸红了,红到rou眼就能辨识的清清楚楚的程度,她耳朵烧得不得了,连忙低下头去看阅读。看完了画选项,才发现这一篇的题目原来刚才已经做过。她不敢再走神了,继续写卷子。
这时候,有一个学生举手,和英语老师何梅说有一道题出错了。
何梅看了一遍,说没问题,习惯性地走过来,看王钺息的卷子。
“首字母填空——”何梅顺手拿起王钺息的卷子。
才上了一半颜色的板报纸暴露出来。
何梅手中握着卷子,静静看王钺息。
王钺息站了起来。
滕洋的心“嗵”地一跳。她情不自禁地回头,王钺息突然道,“对不起,Miss何。”
一多半的学生都抬起了头,看向这边。
何玫拿起了那张黑板报的画纸,搭在卷子上看。
王钺息咬了下唇,“何老师,都是我的错。”
何玫是牛津的高材生,归国之后在附中任教。气质优雅,长发飘逸,讲课条理清晰又生动有趣,被称为附中的女神。
听到王钺息认错,她只是静静看了他一眼,便将那张板报纸重新放在王钺息桌上,“首字母填空第二个。”
因为画板报纸的原因,王钺息并没有做到那里,但还是认真看了题目,小声道,“terrible.”
何玫放下了他的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教室后面标题空白的黑板报,轻声道,“A small leak will sink a great ship. Genius ofterays itself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