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吗?”男人双眼微眯,样子颇为凌厉。
自己少考一分,对方就要多花一分的钱。
而且没有好好的叮嘱自己吃药?
赵猛看着他教训这些人,大有点拨江山的气势,心理不是滋味。
这才正眼看向对方。
好似被人兜头浇了,有点丧气。
女人还是更爱自己才好。
对方人高马大,站在身前,很有压迫感,赵猛下意识的从沙发上站起身,两人个头相差无几。
业务员面面相觑,不敢吭气。
赵猛目光微闪,心理不服。
对方说什么,都要相信和迁就,而舅舅做事,只考虑自己。
尽管怨恨父亲,可血浓于水,他的好她了然于心,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
本来对于舅舅,早就心存不满,可为了爱情非常执着,所以先前,对方的种种伤害,都在默默忍耐和付出。
带着几丝不屑:“好,你都这样说了,我就看你的表现,两百万,不算什么?但平白无故打了水漂我也心疼。”
赵猛气恼非常。
曹德璋嘴角的笑纹扩大,伸手搭在妹夫的肩头,他比对方要大个十岁左右,很有些倚老卖老的资本。
实则他的话作数吗?余静还有几天中考,恐怕又要不着家。
总之,都是舅舅的错,不够爱自己,不配做自己的心上人。
为难的看着他。
没了赵猛的骚扰,余静的日子清静多了。
无底线的承受,着实低贱。
而曹德璋比他高了些许。
终于将重心,放在学习上,尽管去重点高中,是板上定钉的事,但女孩也想最后努力一把。
爱情是什么?就是为对方做许多,从前没做过的事。
他从大班台后起身,来到妹夫的近前。
外表看起来,虽然不好惹,可也算成熟稳重。
门外汉?车险不就是跑业务,做什么生意,都一样。
起码在生意场上是如此,至于私生活方面,他是出了名的浪荡。
所以格外的小心翼翼。
“哥,我是个新手,但谁不是从新手过来的呢?您钱已经投了,就要相信我。”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心情复杂的余静
男人连忙陪着笑脸: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忙碌,冷落了曹琳,其疑心是妻子跟大舅哥抱怨。
推开书本,从木桌前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活动两下,跟着走出房门。
因为不想辜负父亲的好意。
有时候,也会拿出舅舅给买的手机发呆?她是要用吗?也不是,只是在卖掉和留下做纪念之间举棋不定。
是学业怎么也添补不了的。
不断的改变自己,改变生活,可目的呢?为了快乐,为了幸福?
余静卸下感情重担,生活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所以在学习上格外努力,但还是空落落的,心缺失一角。
“好,你有这个信心就行,不过……”他拖长了音调,突然正色起来:“忙归忙,你得照顾好曹琳。”
对方微微一笑,他的笑,不达眼底。
“看什么看,请你们干啥吃的?业绩这么差?完不成的,可以卷铺盖走人。”他微微提高了音量。
卖了,也不值几个钱吧?她对这个一无所知。
整张脸阴沉似水,派头十足。
余静尤其的心烦,索性将手机再次收回抽屉。
余静不待见他,将责任全部推卸给对方,甚至于怀孕,也是他的不是,为什么不带安全套呢?
嘴上不敢说什么,还要做出恭敬的姿态,在业务员再三的高声应承下,曹德璋挥挥手,将人赶出去。
PS:没改错
而最后她得到了什么?伤筋动骨的爱情,只有恋爱脑才喜欢,余静是吗?以前是吧,可自从堕胎后,她清醒不少。
余静嫉恶如仇,敢爱敢恨。
如今想起来,真的后悔。
因为志不在此,她学习之余,她总爱走神。
赵猛比对方壮了那么一丁点。
“不是我说你,要不,你雇个职业经理人,帮你打理吧,车险这行,你始终就是个门外汉。”语气还算平和,可话毫不客气。
留下?留下放在老宅,亦或者带到学校去?明明说要斩断情丝,为什么要留呢?她似乎不甘?还是心底深处,仍然对其不死心,只是被压制下来?
“你放心,这钱,无论如何,我都还给你的。”他双手攥拳,信誓旦旦的说道。
“啊,这个我知道,改名个儿,我请您和爸妈吃饭。”
赵猛心虚,耷拉下眼皮,复又抬起。
至于父亲的‘坏’,自然也会铭记五内。
对舅舅的爱情,淡薄不少,可自己的骄傲和自尊,恐怕也回不来了,毕竟曾经的她,是那样的死心塌地,是那样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