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以前可不这样,都是野汉子闹的。
对于女婿的出轨,其颇有微词,但也没这么直接,可能是自家女儿,觉得什么话都是应该的。
但余静和赵猛却不乐意听。
又不好跟老太太顶嘴,姐姐都说服不了她,何况是两人。
眼下还不是最难捱的时刻,倘若将来,雅琴和丁勇,有了结婚的打算,不知道老太太要如何阻止。
赵猛可以预见,未来的血雨腥风。
老人家就是看不起丁勇,怕将来拖累了雅琴。
将来的事,谁又能预料到呢?就像余师长出轨,女儿被迫离婚,谁也想不到的事。
男人快速的将饭碗,扒拉干净,将碗递给了母亲,因为对方离饭盆比较近,最关键是,为了打断她的话语。
果真老太太自然而然接过来,闭嘴盛饭。
随即递过来,这么一来一往,她总算消停下来。
饭毕,赵猛看着外甥女上楼,本来也想去的,可碍于母亲在收拾碗筷,自己这么上去,也没容身之处,似乎是为了避嫌。
赵猛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直到母亲进入厨房,男人趁其不注意,溜上了楼。
径直来到女孩的房门外,轻轻一推,这次却没有锁门,打眼便瞧见,女孩正在学习:脊背挺的溜直,就像小树似的,手下握着钢笔,起初还有一丝迟滞,很快又恢复了速度。
行云流水般的,书写文字。
临近中考,每天都要刷题,晚上回来,又要查缺补漏。
先前老师压了几道中考的作文题,让她们回家来写。
其中一篇,便是家庭伦理,女孩似乎想要发泄自己的情感,将家里的丑事,用第三人称的方式写了出来。
赵猛走近了,恰好瞧见,吃惊不已。
对父母的失望,以及批判,文章里的姥姥和女孩,都很可怜,当然还有一个妖魔化的舅舅?
什么叫妖魔化呢?就是结婚还在外面搞外遇的男人。
赵猛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手指点着作文本问道:“你这都写的什么?这也能随便写的吗?”
女孩耷拉下眼皮,眨了两下,停住笔,扭头看向他:“为什么不能写?”
“你胡编乱造些啥,老师肯定给你低分,你才多大,对家庭和社会理解的有限,所以不要纸上谈兵。”男人越说越来气,手指将试卷杵的直跑。
余静蹙着眉心,瞪了他一眼。
“我写的都是事实,我就是要讲故事,给大家听。”女孩倔强。
“你这样影响很不好,同学会怎样看你?”赵猛苦口婆心。
“怎么看我?重要吗?反正我要去重点中学,能跟我一个学校的人,恐怕没几个,他们都是书呆子,也不会记得我写了什么,我是差生,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余静言语尖酸刻薄。
怼的赵猛哑口无言。
末了,他毫无办法,一屁股坐在床上。
苦闷的抓了抓头皮,他知道问题的所在,家庭的变化,已经影响到了女孩的成长,他不知道的是,女孩不光心灵受到了挫折,身体更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舅,你出去吧,别影响我学习。”她冷漠的下了逐客令。
赵猛猛地扭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随即又不得不接受现实,最近都是这般难以亲近,喟叹一声,男人气呼呼的起身离开。
下楼后,径直奔向门口。
老太太收拾完了厨房,看他要走,连忙问道:“啊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哪也不去,我就是随便溜达。”赵猛没好气的说道。
母亲不知道他抽什么风,抿了抿嘴角,命令道:“你若是这么闲,就去把你姐找回来。”
赵猛在玄关处换鞋,连忙推脱:“我哪里知道,她在哪?”
老太太冷哼:“她呀,跟那个穷汉子,肯定在XX小吃部呢。”
男人听闻此言,却是回忆起了,那家饭店。
在老宅附近,门脸不大,总能看到,可一次都没吃过。
想来是丁勇选的馆子。
“你去,把她带回来,都多晚了,也没个身份,她现在是单身,但也要注意影响。”老太太几乎是骂骂咧咧。
赵猛没吭气,穿好鞋后,推开了门。
随即跳上了A8车,踩了油门,单手握住方向盘,从收纳柜里拿出了香烟,叼在嘴上,又用火机点燃。
夜晚的风,刮得猎猎作响。
道路两旁的树,疯狂的摇摆着身姿,赵猛抬头望天,只觉得黑压压一片,那可不是天幕的黑,而是乌云遮月。
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雨。
赵猛脚踩油门,加快速度,很快来到了,母亲所说的小吃部。
窗户低矮偏小,玻璃倒是干净,影影绰绰瞧见,里面人影窜动。
似乎很热闹,下车后,赵猛拉了拉衣襟,将敞开的外衣系好,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