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同时摸出了香烟叼在嘴里:生活真是一团乱麻,结婚的人却身在曹营心在汉。
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怎么不能住,将就着住吧。”
好像自己官作大了,瞧不起人似的。
男人拿她没办法,只是让其放宽了心,接着老太太问起了,曹琳的肚子啥时候有动静?
吃喝之间,老太太问起了,儿子最近过的如何?
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到了动刀的地步?这个想法太过恐怕和可怕,同时也说明,自己中了爱情的毒。
母亲开始发起牢骚。
半天后,屋子终于拆了个七七八八,到了午饭时间,因为厨房不能用,男人带着母亲来到了附近的小饭馆。
眼睁睁的看着,几人从不远处经过。
将厨房和屋里老旧的装饰,拆除了不少。
赵猛当即面色微变,他下面阳痿,根本不行,再者也没有要孩子的计划,所以只能说再等等。
饭毕赵猛拉着母亲,去了老年活动中心,硬塞了钱,让她去打打小麻将,母亲不要,她有钱的。
她的语气不太好,因为自认为不错的家具,让赵猛送给了别人:装修队的人,有收破烂的。
草图落实后,事情明朗化,小地方的装修队,没那么多讲究,谈好了价钱后,便开始开动起来。
很快,便瞧见了对方:长发束起了马尾,身边还是熟悉的女生。
女生勾着余静的手臂,拉拉扯扯,碰巧撞到了男生。
忍不住咳嗽两声。
直到4点多,才想起来,该去接外甥女,将车开到学校门前,等了片刻,学生们蜂拥而出。
赵猛喝着啤酒,颇为得意,将工程的事,委婉说了出来。
索性便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当务之急是余静,这才是他最头疼的地方。
余静放学回来,看到家里乱的不成样子,简直傻了眼。
接着便开始购买装修材料,冷清的大宅子,登时热闹起来。
听到动静,很多邻居过来看热闹,跟赵猛闲聊起来,男人不胜其烦,可也没有表现出来,否则便会有人说三道四。
偏偏心上人又不待见自己。
容不得半点第三人的身影。
他坐在车里,不停的搜寻女孩的身影。
可母亲胆子小,虽说听明白了,还是不赞同。
看什么都舍不得,那把菜刀20多年了,还在用,堪称古董。
孩子要趁早,现在呢,我身体还硬朗,还能帮着带带。
没一会儿,屋子内尘土飞扬,可老太太还呆在厨房。
赵猛没办法只得敷衍两句,他脑子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
赵猛看不过去,想要拉她出来,可对方就是不肯。
人老了,对老物件很有感情。
岁月是把杀猪刀,一步步将人推向了死亡,其实人生也就那么回事,好赖都是活着,为什么不开心点呢?
余静没说什么,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双目喷出火舌,脑子里闪过血腥的画面。
又很抵触,因为注定要离婚的,可自己又不能没有子嗣,真是烦恼非常。
每个月的家用,都在她手里。
平素很少打牌,除非实在没人,凑个手。
事实上没有过不去的沟沟坎坎,除了死亡。
老太太也明白,对方嫌自己啰嗦,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最近不如意的事太多,她的心始终没着没落。
可自己的东西还算不错呢。
想到余静的冷脸,男人有点犹豫。
别说屋内了,屋外也是翻天覆地,弄的到底都是尘埃和建筑垃圾。
“啊……这,这怎么住人啊?!”她发出感叹。
可很快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无比。
点了两个菜。
生怕自己的那些,能用的锅碗瓢盆,被弄坏,实际上,工人们很小心,所有的东西用塑料布盖上,堆在角落。
心缺失一角<舅舅H(九五五五)|PO18臉紅心跳心缺失一角
男人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
旁边怎么还有一个人?定睛细瞧,却是学习委员,顿感心理堵得慌,想要下车发威,可自己的立场还在吗?
老太太直其腰摆,手中拿着一个不知道,多少年代的老物件。
这一幕令赵猛妒火中烧,怎么着?原来的警告全没用,那小子不知死活,还敢接近外甥女?
将人安置完毕,赵猛回到家中,继续监督工人,勤奋劳作。
那小子一个趔趄,却笑得很甜。
再过几年,可就说不定了,话到此处,老太太黯然神伤。
她背着书包,站在房子的中央,看着姥姥,弯腰在一旁收拾东西,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气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