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的表情,颓废不堪。
之所以追出来,是不想看到舅舅和母亲。
两人回来的时候,天色渐暗,客厅里的灯亮着,进门便瞧见,舅舅坐在沙发上,女孩看了他一眼,对方使了个眼色,让其上楼去。
。
有句老话怎么讲来着。
“这是两码子事好吧?”她扔坚持己见。
“正式工人,有劳保的,将来老了,也有保障。”老太太的声音慷锵有力。
男人莞尔一笑:“也不是帮着,总不能一直,让我姐单着吧,你也清楚,这次事对她的打击多大,要不是丁勇陪着,她能这么快走出来吗?”
老太太看着远处的水面和绿树,小草,双眼透着飘忽和迷茫,她整个人,没多少生气,好似进入了某种朦胧虚幻的状态。
“您别嚷,慢慢说,起码证明他对我姐很好。”赵猛如是道。
雅琴的眼圈突然红了。
怕什么?怕被辜负,怕被伤害。
无非发牢骚,她也不想听。
“妈,您是老思想了,现在人都有医保,再不济也是新农合,至于养老保险,他们家有低保,我再使把劲,给他也弄一个。”
“那你想我姐找啥样的?”男人问道。
姐姐优柔寡断,就算再怎么逼问,也没结果。
余静知道她想说什么。
按照女儿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
老太太看的出来,他有话要对自己说,索性坐下后,拿起盘子的瓜子,往嘴里送。
对方突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知道,你还帮着她?”老太太不糊涂,能体会到他的用心。
最近心情极差,牙口也不好,磕起来慢吞吞的,男人连忙帮着,对方,将里面的瓜子瓤扒出来,抽出一张面巾纸放在上面。
丁老头是有的,可丁勇没有。
其间老太太几次想开口,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去哪里不知道,去找谁不言而喻。
就这点来讲,找个踏实肯干的庄稼人或者村镇上的劳动人民,倒是不错。
女孩翻了个白眼:就算不暗示,自己也不想看到他。
老太太听闻此言,没吭气。
短短几个月,物是人非,所有人都变了,唯独姥姥还是老样子,所以眼下,她只和对方亲近。
赵猛说这话,还是很有把握的。
“妈,姐的事,你怎么想的,我都知道。”他开了腔。
楼上还有两人,余静听出了对方的脚步声没动。
走了半个小时,老太太的腿脚受不住,找了个木桩坐下。
指着赵猛的鼻子道:“这事我不同意,你要掺和,就滚回C市去。”
也许是吃药的缘故,最近身体机能似乎下降不少。
女孩迈开腿,快步踩着楼梯,身体几乎窜了起来,转瞬消失在眼前,看的,男人一愣一愣。
老太太哑口无言,大为惊讶:“你,你这啥意思,还没怎么样,你就帮着外人了,你是要气死我吗?”
她也承认,雅琴这么快走出了阴霾,也有对方的功劳。
那个丁勇真的不怎么样。
“好什么好,穷光蛋!”老太太执拗。
砰的一声——惊的男人心头一颤。
“可,可妈那边……”雅琴却高兴不起来。
赵猛摇头,从沙发上站起身,慢腾腾的上楼,径直推开了女孩的房门:姐姐吃过饭,就出去了。
她好似穿越,回到了过去的时光,整个人沉甸甸的,被岁月所尘封起来。
握着笔的手,微微用力,下一刻,男人
两人手挽着手,没说话,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有编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但雅琴鬼迷心窍,偏偏喜欢那个二愣子,真是缺男人,缺的头脑进了水。
“妈那边有我呢,我会作通她的思想工作。”男人信誓旦旦。
还真是年轻,活泼的好似小兔子。
花开两枝,各表一边,老太太冲出去后,余静也追了过去,她年轻,步伐轻快,很快便追上了姥姥。
这个社会有了关系好办事。
她也是着急上火,外加怒急攻心,才说了狠话,可她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不想女孩或者雅琴受半点委屈。
好似遇到了天大的难事,她带着哭腔道:“别逼问,我真的不知道,弟弟,我渴望婚姻,渴望有个依靠,可我,我也怕啊……”
尤其是脑袋后面的马尾,晃来晃去,他很想抓住,骑在其屁股上,大肆发疯。
赵猛不赞同的摇头:“你怎么这样糊涂,当断则断,总这样处着,也不是个事,你给我准话。”
“行,你别说了,明天我去跟丁勇谈谈。”赵猛如是道。
目之所及,都是过往,心之所及,都是感伤。
话音落,对方转身扭头,一溜烟的跑进房间,将门摔成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