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师长送完了田馨,开车来到了老宅。
将车停在了角落,没一会儿,便开走了。
此刻感情复杂,进去?不进去,左右为难。
实则他只想看女儿一眼,上次见面,还是办房产证的时候,对方郁郁寡欢,全程没有笑模样。
事情办妥后,连饭都没吃一口,跟着雅琴离开了。
他心如刀绞,知道女儿跟自己生疏了,可又没有办法。
只有努力挣钱,尽量从物质上来弥补她。
及至回来了,他像个孤魂野鬼,无处可去,心理琢磨着,尽快跟田馨将结婚证办了,也不至如此憋屈。
末了,男人找了家宾馆住下。
晚上的时候,副镇长又来了,因为知道他孤家寡人,以后又要仰仗他过活,所以格外的殷勤。
但也殷勤的有限,毕竟多年的交情在哪。
他来的正好,余师长让他做点事。
两人嘀嘀咕咕说完后,对方很是诧异。
“你,你这样做合适吗?”他不确定的问道。
“没什么不合适的,这层窗户纸,总得捅破。”余师长如是道。
副镇长说他艺高人胆大,到时候下不来台,可是笑话。
男人没吭气,很是沉得住气。
晚上,田行长和妻子回到家中,看到田馨的时候,喜出望外,母亲拉着她的手,不停打量,直呼对方胖了点。
胖了好,胖了我就放心。
女孩哭笑不得,尽量挤出笑意。
“妈,我现在饭量见涨。”她随意道。
“那说明你辛苦,才吃的多。”母亲合不拢嘴。
父亲也跟着笑。
保姆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坐在灯下,端起了饭碗。
母亲的眼眶突然shi润了,田馨看的心理发酸,田行长却嫌,两人儿女情长,太过矫情。
“你还说,你不想孩子吗?”母亲批评道。
田行长摇头晃脑:“想,但也不是不回来,你这样干嘛?”
母亲唉声叹气:“我,我这心里就是难受,孩子走那么远,我就是难受。”
因为余师长的缘故,女儿不得不远走他乡,如今她以为风头过了。
老小子还真是幸运,居然升任了军长,去了C市,他不在了,头顶的乌云总算散了。
田行长面色犹豫起来,扭头看向女儿问道:“馨馨,如果太辛苦就回来吧,伤害你的人,已经走了。”
女孩听闻此言,小脸煞白。
她低头捧着饭碗,突然觉得手臂千斤重。
父母以为,伤心事触动了对方,连忙噤声。
实则田馨羞愧不已,自己不仅没甩掉对方,还被其套牢了,如果父母知道实情,会作何感想?
气氛有点凝重,父亲连忙改变了话题。
问她最近公司有没有什么好项目,如果可靠的话,自己打算贡献点微薄之力。
女孩既然离开了那里,便不想父亲掺和进去,连忙摇头。
两人又聊了许多别的,及至饭吃完了,保姆端上水果,客厅落了座,母亲看着她,欲言又止。
父亲看得别扭。
径直问出了对方的心事。
“馨馨,你也不小了,在那边有好男孩,就处吧,有个人照顾,我和你妈,也能放点心,其实……”
女孩低头不语,默默啃着苹果。
“其实呢,我和你爸,还是希望你回来,你原来在这里做的好好的。”母亲有点不忿。
后面的话,不必说了,女孩都明白。
余师长去了C市,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她在结婚,对方还能厚着脸皮,在找上门吗?
田馨深吸一口气,柔声对父母道:“我的事,您们不用担心,我现在事业为重,想在北京买个房子,至于婚姻大事,以后再说吧。”
她敷衍道。
父母对看一眼,发现女孩很有主见。
作为成年人,也不能多加管束,什么叫,儿大不由娘,这便是典型。
母亲有点落寞,父亲的思想,要比对方放得开,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道:“哎,馨馨都这样说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她呢,会处理好自己的私事。”
翌日,余师长的车停在了女孩家楼下,打电话让其下来。
可把其吓坏了,心虚的让其开远点,男人毫不畏惧:做了军长,车也换了,田行长未必会发现。
女孩简单收拾完,下楼后。
便瞧见,对方在朝自己笑。
余师长不笑的时候,脸面稍冷,真要笑起来,便和蔼得多。
有点人畜无害的意思,也可能是,自己总看这张脸,习惯了的缘故。
女孩钻进车内,问他:“你这么着急,叫我到底啥事?”
“我带你去理个发。”男人气定神闲。
“啊……”女孩很是困惑:“我什么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