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起来吃饭了。”他轻声道。
女孩根本没动,刹那间,眼泪流了下来。
男人既心疼,又气恼。
她这是干嘛?好像自己欺负了她?细思之下,确实如此,自己得到她的手段,一向不光彩。
真想把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
可不能被感性冲昏头脑,绝对不能说,否则的话,女孩会恨自己。
而且她被人强奸,自己还肯要她,反而说明自己的宽容大量以及对女孩的爱戴。
这也算人性的加分点,反之,便是彻头彻尾的,作奸犯科。
余师长拎得清事情的轻重,见其没吭气,便继续商量道:“我把饭菜端过来,多少吃一点。”
女孩毫无反应。
打定了主意不想理他。
男人思忖片刻,扭头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碗肉粥。
他这一只手捧着碗,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探头观察对方的反应。
田馨依然如故,脸色灰白的吓人,像极了,病入膏肓的人,看的男人心口直跳,连忙将碗放下。
“馨馨,别这样,我很担心你,吃点东西,否则,咱们就去医院。”
话音落,女孩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双眼无神盯着他,吓了男人一跳,随即喜出望外。
将碗递上前,对方没接,开了腔:“你确定要这个孩子吗?”
男人神情严肃:“我确定,就算不说我的骨肉,我也愿意要。”
“你脑子简直坏掉了,为了害我,你真是无恶不作。”她端着腔调,指责对方。
余师长听得面色发青,苦涩一笑:“随你怎么想,以后你和孩子都会幸福的。”
田馨昂着下巴,觉得对方在说鬼话。
“就这么怀着,这么个东西,我寝食难安,我们去医院,化验一下吧,看看孩子到底是谁的。”
男人执意不肯让她打胎。
自己赔不起,巨额的款项,横竖人生走进了死胡同,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她就不相信,对方真的那么大度,孩子是歹徒的,他真要?到时候,会反悔的吧?可她赌得起吗?将心比心,她是没办法接受,丈夫另有骨血。
所以左思右想,女孩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余师长双眼一眯,原本没有必要应和对方,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真相。
可看着女孩,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男人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不答应的话,这便是她心中的结。
“行!”他松口。
田馨并没有因此,心情好转。
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胸口,她心中暗暗祈祷,孩子一定要是余师长的,否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这真的讽刺,先前还信誓旦旦的,不想要对方的后代,现在可好……真是没有更糟,只有最糟。
女孩再次咒骂自己的愚蠢。
为什么要贪图钱财和物质,签订那个鬼协议。
现在可好,自己一辈子,就要葬送了,越想越绝望,泪水再次弥漫了双眼。
余师长气得不行,只能强行忍耐,事情是他筹谋的,这段时期,比较艰难,只能苦熬着。
“好了,我都答应你了,现在乖乖的,把稀饭吃掉。”男人扬了扬手中的饭碗。
田馨摇头:“我真的没胃口。”
她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命丢了半条。
“你不吃,怎么行?”男人语气沉了下去。
捏着瓷勺,搅拌着稀饭,舀两下,递到了嘴边。
女孩扭头,不去接。
“张嘴,听话!”余师长语调微愠。
田馨迟疑了片刻,还是掀起了薄唇。
也许是动作太大,唇瓣干燥的关系,一丝裂纹产生后,疼的她眉头一皱。
余师长眼看着,女孩痛苦的表情,还是将粥塞进了她的嘴里。
“呜呜嗬……”女孩抬首,瞪了他一眼。
男人动作粗暴,第二勺又来了,女孩将手一伸:“我自己来。”
余师长也没坚持,顺势将碗递了过去。
田馨在这边喝粥,男人回到了客厅,对着两个菜,瞧了瞧,从冰箱里拿出了啤酒。
风波过了一小半,起码女孩已经落入陷阱,无力反抗了,就等着孩子降生,再者女孩父母那边要怎么办?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
就因为他糟蹋了田馨,两个人不依不饶,硬是讹诈了二十万。
不过转念一想,孩子都生了,生米糊在了锅里,你想撬起来,给谁吃呢?余师长幸灾乐祸的勾起嘴角。
翌日,田馨再次请假,去医院做产检。
到了那里,办好手续,女孩进了B超室,没过多久,她便面色煞白的出来了。
上次得了妇科病的流程,又来了一次,而且这回,那东西还在里面,不断的动来动去,要多难受,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