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和丁勇坐在小饭店里。
桌上摆着两个菜,两瓶啤酒。
两人默默无语,低头兀自想着心事。
及至男人鼓起了勇气,拿起酒瓶,用起子打开后,伸长了胳膊,悬在玻璃杯上方。
咕咕咕……
啤酒流出来的声音,很是悦耳。
雅琴看着玻璃杯慢慢被琥珀色的ye体注满,自己的心也被什么占据了,她很难受,视线顺着对方的手指,往上看。
丁勇平素干粗活。
腕骨粗大,支棱出一个包来。
手背上青筋暴凸,血ye在里面涌动。
年轻和活力尽显无疑,她的心,一层层被拨开,露出了最柔弱,最贪婪的部分。
哪个女人,不渴望有个知疼知热的汉子疼惜呢?眼前不啻好的选择,可自己被婚姻情感束缚着。
进退两难。
她很怕对方摊牌,隐隐又带着期待。
倒完了对方杯子里的,男人又给自己满上,二话没说,先自己喝了半杯,可见他真的很压抑。
雅琴的视线往上移。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胡茬。
淡青色的,一层一圈,铺陈在下巴处。
她不觉得邋遢,反而觉得很有男人味。
仔细回想丈夫的模样,脑袋浑浑噩噩,根本记不起细节。
也是,两人多久没有同塌而眠了,就连同处一室,都少之又少。
放下酒杯,丁勇望向女人的双眼,直勾勾的,里面似乎有千言万语。
末了,他终于开口了:“你家老太太,来找我父亲了。”
雅琴先是一愣,跟着便释然了。
母亲原本也很强势,很像她的作风。
“她说什么了?”女人深吸一口气。
“还能说什么,不让我和你来往。”男人语气凝重。
“那,你怎么说的?”雅琴很好奇他的态度。
丁勇的眼睛陡然瞪大一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我不偷不抢,也没干什么坏事,喜欢一个女人怎么了?这是我的权利。”他的语气有点愤怒。
雅琴的心砰砰乱跳。
不动容是假的。
“可,可我已经结婚了。”她呐呐道。
“我就问你,你喜欢不喜欢我?”丁勇急吼吼的道。
女人眼神躲闪,耷拉下脑袋。
表现不言而喻——她的心中,没有他,怎么会来跟其见面呢,她一直本本分分,有点死板,可见是真的活了心思。
“喜欢我是吧?”男人激动的做出个苦笑。
雅琴连忙摇头:“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丁勇愤愤不平,厉声道:“怎么不对了,他对你不好,还不许别人对你好吗?婚姻不是女人的坟墓。”
他振振有词:“再说,现在男女平等,离婚的事,在平常不过了。”
男人的话似乎有道理,眼下的风气就是这样。
去民政局看看,排队离婚的长龙,令人看了心惊。
可相对的,结婚的爱侣却无法匹敌。
说到底,现在女权在提高,女人能挣钱,不甘于陷在家庭的泥淖里,经济独立便有话语权。
当然,男人靠不住也是一方面。
你可以贪图男人的钱,男人的房,车,甚至于权势,但绝对不能单纯的,只贪图一个男人一无所有,只对你好。
这样的傻女人,最后的下场,往往会很惨。
老一辈人,也许会说,现在的女人现实,虚荣。
可男人就不现实吗?有钱后,嫌弃家里的黄脸婆,找小三,甚至于抛弃妻子的大有人在,女人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肯给你的时候,就可劲要。
他变心的时候,你也不会手足无措,流落街头。
时代在进步,但雅琴是早年的思想,贪图的还是人好。
至于对方自身的条件,她考虑甚少,反正自己能吃苦耐劳,这份美德,甚是骄傲和自豪。
女人长吁短叹,为难的皱起眉头:“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就给我点时间吧。你若是等不了,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雅琴希望丈夫浪子回头,可前路渺茫。
她又不想彻底,断送了丁勇对自己的念头,避免竹篮子打水,两头空。
诚然,她优柔寡断,不知如何取舍。
离婚吗,最艰难的时刻,都不曾动过心思,如今为了一个,认识两个月的男人,就抹去了,自己和丈夫所有的情谊吗?
雅琴没有那么绝情。
丁勇本来很绝望,听闻此言,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的嘴角,笑意盎然,整个人的表情都亮了:“这么,这么说,你真的喜欢我,真的愿意为我们的将来考虑吗?”
男人激动的伸长手臂,抓住了女人的媃胰。
雅琴受了惊吓,用力抽手,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