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下班后,刚进家门,便瞧见,母亲不声不响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的瞧着自己。
把她吓了一跳,女人拍了拍胸脯,嗔怪道:“妈,你这是干嘛呢?”
老太太不言语,单单是观察着,对方一言一行。
女儿先是将外套脱下,挂在门旁边的衣架上,跟着将背包取下,从里面拿出一个饭盒:无锈钢的,方方正正。
不太大,却很高,应该能装不少。
雅琴将饭盒,放在茶几上,拎起茶壶,倒了一杯凉水。
茶叶是昨夜泡的,她也不嫌弃,就着冷水,喝了下去。
老太太张了张嘴,本想阻止,末了,还是抿了抿嘴唇。
女人喝完了大半杯,转过视线,看看她道:“妈,你咋了,咋还不做饭?”
屋内没什么烟火气,常做饭的女人,分辨的出来。
母亲并未搭茬,不答反问:“你这是哪来的?”
双眼盯着饭盒,努努嘴。
雅琴微微一笑,连忙打开盖子,献宝似的,托在手掌心,给对方观瞧。
“看,是鲟鱼,挺好的吧!”
老太太大POPO管理,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吃一惊,因为鲟鱼,他们这边不常吃,价格很贵。
“你从哪里搞来的?”
活了许多年岁,只吃过一次,还是女婿的战友,邮寄来的。
女人目光微闪,含糊其辞:“朋友送的。”
“朋友?是谁?我认识吗?”雅琴有片刻的惊慌,连忙低头,盖上盖子。
“你不认识,问那么多干嘛,只管吃就是了。”女人不耐烦。
接着道:“既然没做饭,就简单弄点吧,鸡蛋炒火腿肠,外加鲟鱼,应该也够我们三个吃了。”雅琴说着。
朝厨房走去。
“站住!”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呼喝。
雅琴脚步微顿,扭头看过去。
母亲冷着脸,嘴角挂着寒霜。
“上次你拿回来的,红烧rou,也是那个朋友送的吗?”老太太质问。
女人来不及细想,连忙点头。
狐疑的看着母亲道:“妈,你这是咋了,问这些干嘛?”
老太太嘴角哆嗦两下,斟酌着开口:“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对你这么好,不妨带回来,我们好好招待。”
这话令雅琴心头一颤。
东西都是丁勇做的,请到家里来,合适吗?当然不合适,可怎么跟母亲说呢?
“妈,人家很忙的,没有时间,这事改天再说。”话音落,她继续往前走。
“雅琴……”母亲拖长了音调。
“交朋友,可得长点心眼,莫不能让人给骗了。”老太太对女儿和丁勇的事,知之甚少,抓住了皮毛,也不敢武断。
因为她觉得女儿优秀,是瞧不上,那个赌棍的。
也许是对方一厢情愿,女儿受到了欺骗和蒙蔽,才会跟对方走的近些。
雅琴骇然,生怕母亲说出,更严厉的措词,可仔细琢磨,对方怎么会无缘不顾跟自己说这些?
她转身,看过去。
满眼的猜忌:“妈,您,您这话怎么讲的?”
老太太还是直勾勾的眼神,里面有风暴在酝酿。
雅琴看的出来,事出有因,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脑海中,闪过一丝不详,可很快又否定了。
就算有人看到了,她和丁勇接触,又怎么样?
两人也没干什么苟且之事,到底是谁多管闲事,乱嚼舌根?
“是不是有人造谣?”她厉声道。
老太太的心凉了半截,她这是承认了吗?
造谣,起码也得捕风捉影。
能说这话,就证明,两人交往过密,想要辩白。
母亲心头火气,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来到她的跟前。
“造谣?谁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一个人呢?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老太太高声训斥。
雅琴从没看过,母亲怒不可遏的一面。
目露狠戾,干瘪得嘴角耷拉下来。
被其气势镇住了,心虚的低下头来。
可很快又雄赳赳的抬起,反驳道:“妈要相信我,我没做对不起,这个家的事。”
老太太摇摇头:“姑娘,不是你没做,别人就会认可的,人言可畏,现在你丈夫的事,刚平息,你又弄这一出,你让我和孩子,怎么抬得起头来。”
她痛心疾首,双手在胸前,拍了两巴掌。
两声脆响,好似甩在女人的脸上,她趔趄两下,眼角红了。
满腹委屈道:“妈,你也知道,山海心理根本没有我和这个家,我们现在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我活得很悲惨。”
“我在他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快乐了。”
她控诉着,婚姻的不幸福。
老太太咧开嘴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