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师长直直的看进女孩的眼睛里——发现她双眼赤红,血丝缠绕着眼球,可见真的被逼急忙了。
男人莞尔一笑。
举起一只手,往下压了压。
随即略略扫视周围,发现偶有路人侧目。
“你别发这么大火,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余师长和声道。
“我呢,来北京出差,没想到真能找到你,这说明什么?”他话语微顿。
田馨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他一下,果不其然——
“说明咱们余情未了。”他拔高了音量,好似要大肆宣扬。
女孩受不了了,闭着眼睛摇头道:“余山海,咱们已经都结束了,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请你不要来纠缠我。”
男人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
一抹阴霾在眼底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馨馨,你真的太绝情,我真的很想你。”他颇为动情道。
“你不在的日子里,根本不知道我都是怎么过的。”他开始打苦情牌。
倘若女孩对他有一丝真心的话,可能管用,但原本没有感情,再者现在生活和工作还算稳定,怎么会听他胡扯。
“闭嘴,你的事,跟我没关系,咱们两早就划清了界限。”田馨生硬的反驳。
余师长见她油盐不进,面上覆满了寒霜。
女孩心理发憷,可想要摆脱对方的念头,占据了理智的上峰。
她绝对不允许,对方来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寻得的出路。
“叔,我在叫你一声叔,咱们两个,没有可能,我都20几岁了,我必须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求求你,放过我。”田馨辛酸的乞求。
男人见她如此决绝,心理气得要死。
还不是有了别的男人,想要甩掉自己?
有心使用雷霆手段,可北京城不比城镇,天子脚下,还是小心为妙。
毕竟自己的身份不一般,真要闹起来,很可能两败俱伤,正所谓来日方长,他手里可是有杀手锏。
当然,田馨此时也不是原本,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她跑了出来,眼界开阔了,考虑问题,也成熟了很多。
也是,北京这么大,她真的再跑,找起来又要费劲,姑且稍安勿躁,将人稳住再说。
余师长苦笑着,嘴角挂着无奈:“你就这么讨厌我。”
田馨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怒火,她也不想,把事态扩大,能和平解决最好。
“谈不上讨厌,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你。”女孩悠悠道。
男人碰了个稍硬的钉子,他沉吟片刻:“馨馨,你都这么说了,我真的很伤心,但外面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苦口婆心:“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你这么单纯,真的不合适在北京呆着,你早晚要吃亏的。”
余师长有的放矢的戳她的痛处。
女孩的面色瞬间陡变,她想起了自己被人在楼梯强奸的事。
一股寒意窜过脊背,她连忙制止自己多想,略略抬首,对男人道:“这事用不着你操心,你只要把自己管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男人好话说尽,都没用。
她是铁石心肠,不想屈服。
田馨在北京,认识的人很少,没有太深的羁绊,可以说,躲藏起来,不费什么力气,这可比城镇那一亩三分地,来的痛快。
女孩再次感叹自己的英明,出来没错。
在哪儿,束手束脚,根本甩不开对方。
余师长再次陷入了沉默,他抿了抿嘴角,刚想开口,手下一沉,却是女孩想要超市里买的东西。
“好!”
男人松了手。
“忠言逆耳,既然你听不进去,我也办法,但你会发现我的好的,没人比我更爱你。”他铿锵有力的发言。
因为嗓门够大,还引来了路人的驻足。
田馨面颊发烫,掉头就走:幸好,这里没人认识她。
余师长一如既然的丧心病狂,她必须赶快离开。
女孩在前面走,男人在后面跟着,那脚步,不紧不慢得缀着,每一下都踩在心坎上。
一路上,田馨心绪纷乱:余师长这么纠缠下去,总有暴露的一天,到时候要怎么跟人解释呢?
别人不说,单单是自己的男朋友,都要百口莫辩。
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跟个有妇之夫有染,就算巧舌如簧,也难以令人信服,自己的无辜。
田馨知道自己落了下乘。
想要破局,只有寄希望于对方放过自己。
不过,男人真的赶尽杀绝吗?也不尽然,他害怕自己再次消失。
及至快到小区了,女孩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对余师长喊道:“你别在跟了,我要到家了。”
男人微笑着,轻蔑道:“你不住这个小区,你住前面的。”
跟